11.仙家手段第2/3段
“要让我心甘情愿给他卖命，总得给我点甜头，否则我哪来的动力？光让我看他从小练剑，这算怎么回事？咦，等等，练剑……”
脑中灵光乍现，姜慕白突然想到了嬴老爷子的用意，腾的一下站起身，兴冲冲地走到墙边，看向正对着大门、用作镇宅辟邪的桃木剑。
为验证自己的猜想，姜慕白迫不及待地取下桃木剑，将其握在手中。
掌心与剑柄相触的刹那，一股不可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不知为何，他竟感觉这柄桃木剑与自己骨肉相连，甚至以为它是右臂的延伸，是肢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唰。”
他抬起右臂，转动手腕，挥舞木剑。
木剑如他所愿，于半空中划出一个接近半圆的优雅弧线，随后如蛟龙出水般刺出，精准无误地命中头顶灯泡。
然而，灯泡纹丝不动，因为剑尖与灯泡相触时没有半分力道传出。
如臂使指，神乎其技！
“果然。”
姜慕白喃喃出声，两边太阳穴砰砰作响，即便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想，他仍然不敢相信。
这可真是仙家手段，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也超越了他的想象。
非要用姜慕白以前所知所学去解释的话，他猜想嬴渊送进自己眉心的光点——也就是神识碎片——是一个截面积较小且蕴含大量信息的脉冲高能粒子流，进入脑部某区域也就是识海后，就像u盘插入计算机一般，将记忆数据从嬴渊的大脑拷贝至他的大脑。
换句话说，嬴渊给出的报酬并不只是一段记忆，还有包含在那段记忆中的技艺。
少年嬴渊以十年如一日的苦修，换得超群绝伦的剑术本领，而今全都便宜了他。
发了好半天的呆，姜慕白深吸一口气，缓缓收回木剑，怔怔看着握剑的右手，忽然间有种强烈的冲动。
这种冲动他曾体会过许多次，以往他总是用夸张到引人注目的肢体动作来表达内心的兴奋激动，但这次有所不同。
这一次，他没有手舞足蹈。
这一次，他舞剑。
狭仄的空间丝毫不能限制姜慕白的发挥，从缓步慢走到踏步疾行再到奔行跳跃，他的身形在灯下变幻不定，而脚下步伐越来越快，手中木剑越舞越急。
腾挪移转，翩翩然如游龙戏珠，将刺、劈、挂、点、崩、撩、云、抹、穿、洗、挑、提、扫等诸多击法一一施展，一招一式浑然天成，没有半点破绽。
这等身法，这等剑术，说是当世一流绝不为过。
行云流水般使出一套从未学过的剑法后，姜慕白意犹未尽，本想再试一番，但却手脚酸软，只好依依不舍地将木剑挂回墙上。
对着镜子洗漱时，他发觉自己在笑。
巨大的惊喜冲散了萦绕心头的担忧，他全然忘了可能存在的危险，满心想着这场奇遇的后续。
今全都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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