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番外(五)归来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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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倾至。

  雨水冲刷落地玻璃窗雨痕蜿蜒。

  易胭掌心撑在冰凉的玻璃上腰肢深陷,承受着身后男人的索取。

  他的人,他的嗓音,他掌心的纹路

  他从来没变过的偏执又霸道的索取。

  每一样都让易胭浑身颤栗。

  他使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真切感受到他已经回来的实感。

  牛奶色肌肤上黑发倾泻,易胭站立瓷砖上,脚趾蜷缩。

  撑在落地玻璃窗上的左手无名指上婚戒庄严神圣。

  背后的人贴上她双臂相交,掌心扣住她手背,两厢带着戒指的无名指紧紧纠缠。

  婚戒终于成对。

  多久了。

  多久没与他欢爱相交。

  易胭被溃堤的快感折磨得眼角湿润,在欲海里沉浮。

  而他是擒纵自如的那个。

  几番欢愉过后,易胭即使身体疲倦,但神思却还是格外清晰。

  她任苏岸摆弄知道他给自己洗了澡,然后抱她到卧室里休息。

  这些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完全自理得过来但易胭偏偏不自己动手。

  仿佛一遇到苏岸她成了通体不勤的人。

  苏岸没给她穿衣被里的她浑身赤裸。

  房间里只剩她一人苏岸放下她后出了卧室。

  易胭浑身陷进柔软被窝里睁眼看着天花板。

  家里墙面没有纷繁的设计苏岸和她都喜欢简单墙面一直是石灰白。

  苏岸从房外进来。

  易胭转眸看他,苏岸目光落她脸上。

  易胭看到苏岸眼角微微绯红,他欢爱时便会如此。

  苏岸端水到床边,在床边坐下。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节不紧不松地握着一个玻璃杯,杯里白开水干净澄澈。

  易胭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她没动,就这样躺在枕头上睁眼看他。

  苏岸当然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多问。

  只是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起来喝水。”

  易胭顺势往他身上一靠,苏岸身上穿着浴袍,但她没有。

  香软倒他怀里。

  唇瓣搭上杯沿,乖顺喝了他喂过来的水。

  躺回被窝后,苏岸起身想拿水杯出去,易胭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他手:“去哪儿?”

  即使她表情平静自然,但话里却是不自觉的害怕。

  在苏岸低眸看她的时候,她眼底的恐惧也没能逃过他眼。

  苏岸盯着她眼睛看,沉默几秒后启唇:“中午了,我去做饭。”

  易胭却紧紧抓着他不让他走:“我现在不想吃饭,你别走好不好?”

  这下语气里不全是害怕了,还带着点撒娇。

  这是她高中时最会的本领。

  人仗着被爱,为所欲为,恃宠而骄。

  苏岸与她对视半晌,难得妥协,搁下水杯后解了睡袍,躺进被里。

  易胭一下子钻进他怀里,苏岸顺势把她往怀里搂。

  从苏岸回来后,易胭没有问他什么,关于两年前抑或这两年之间的事。

  她贪心自私,第一时间想抓住他,与他温存。

  只要他回来了就好。

  两人肌肤相贴,苏岸体温比她要高些,易胭枕在他臂膀里。

  这一切恍如梦境。

  孤寂的六百多个夜里,她卑微奢求的近乎不可能的人,真的出现了。

  而她在他怀里。

  “苏岸,”易胭轻声,仿佛怕打碎梦境,害怕只是自己梦了一场,“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顿了一秒,她道:“我醒了你会不见吗?”

  几乎她话音一落,苏岸嗓音便从她头顶上传来:“不会。”

  还是如以前一般,嗓音冷淡。

  但却让易胭感到心安,她又往苏岸怀里钻,鼻尖顶在他肌肤上,鼻息轻氲。

  “苏岸啊。”

  “嗯。”

  苏岸回到家后便没再戴助听器了,易胭道:“耳朵还会好吗?”

  “嗯。”

  两年前那场爆炸几乎毁了苏岸神智,一个小时前做的时候,易胭也看到了苏岸身上的伤疤。

  两人爱欲上契合,易胭也格外熟知他身体。

  他身上多了哪些伤痕,她一清二楚。

  皮肤那么白的一个人,身上伤便更明显。

  易胭微仰头,去亲他耳朵。

  苏岸任她动作。

  “痛吗?”她忽然问。

  “忘了。”苏岸道。

  易胭却鼻子微酸。

  她知道的,怎么可能不痛呢。

  一直强忍的情绪一旦破了个洞,便会溃堤。

  易胭人酸涩攀上鼻腔,抱紧了苏岸,在他耳边埋怨。

  声音很小得几乎要抓不见。

  “苏岸,这两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回来看看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当心一点?为什么当时可以完全不顾我,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但这些她都没有说,所有情绪融在自己那一声抱怨里。

  即使易胭是在苏岸听不太清的那边耳朵说的,但苏岸也听到了。

  主卧里一时落针可闻。

  半晌,苏岸收紧易胭腰,将人搂进怀里。

  他侧头,在易胭头顶上落下一吻。他开口,嗓音有丝沙哑:“对不起。”

  易胭知道她所想的都瞒不过苏岸,苏岸肯定知道她在想什么。

  还未等她说什么,苏岸确是开了口。

  平时说话冷淡沉静的人,开口却是停顿了一秒:“我,一直在睡。”

  其实即使他不说,两人之间也心知肚明。

  不是死,便是伤,不然他不会不回来找她。

  她知道的。

  可就是没忍住抱怨。

  她还记得两年前拿枪指着她的苏岸,是多孤注一掷。

  那时的苏岸可怖又冷漠。

  命对他来说是脚下尘,完全不重要。

  可对她来说不是如此,他的命对她来说是全部。

  情爱对有些世人来说可有可无,不是全部,但说易胭无用也好,苏岸就是她全部。

  她不能没有苏岸。

  易胭忽然一口咬在苏岸肩头,齿上没收力,咬进他肉里。

  她恨他。

  恨他狠心。

  苏岸没动,任她咬着。

  可易胭终究没出息,她怕咬疼他,慢慢松了力道,最后只剩唇抵在他肩头。

  苏岸肩头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两人都没再说话,她乖乖躺在他怀里。

  够了,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他的所有后路,都是为她留的。

  空了两年的卧床,终于不再空荡。

  或许是回来时两人折腾过度,易胭浑身疲累,原本清醒的思绪也因为在苏岸怀里而变得昏昏欲睡。

  易胭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午后。

  窗外暴雨停了,风卷残云,落地玻璃窗上雨滴未干。

  身边没人。

  易胭目光落在玻璃窗上,几秒后才眨了眨眼。

  她像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环视屋里一遭,没见到人。

  她立马掀被下床,光脚往屋外跑去。

  正是寒春,瓷砖凉意刺骨,但她仿若未觉。

  客卧、客厅、阳台都没人。

  不过找不到人这一分钟,易胭便焦急不安。

  直到来到厨房门口,她脚步顿下。

  苏岸正背对她给她做午饭。

  她几乎没发出什么声息,但毕竟苏岸警觉力强。

  几乎在她停在厨房门口那一刻,苏岸便侧眸看过来。

  目光触及到她,他眉心一皱。

  易胭没穿衣服便跑出来了,也没穿室内鞋。

  苏岸擦干手,捞过旁边一件外套将她包住。

  易胭却整个人往前,撞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箍着他腰。

  她只是抱他,却没说一些她内心恐惧的事,即使苏岸会知道。

  “不想走,你抱我回去。为她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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