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悲不自胜第1/2段
段子爵在火车上想起父亲当年也是走的这个路线,不禁是悲从中来几近崩溃。好容易熬到天明,望着窗外初春萧瑟景致,触景生情,更是心如刀锯。真是茶饭不思、滴水不想。
终于是到了克克劳伦市,段子爵木然的随着人流走出了车站。站在街上是望了好久。父亲就是在这个城市被三姨奶欺骗后遗弃于此,也曾是在街头望眼欲穿心乱如麻茫然失措,若是有一个陌生人劝他回家,满腹经伦、北门之叹的父亲也不至于命丧于此啊!
段子爵仍然不觉得是饥是渴,打的来到了客车站,买了张去往扎兰屯的车票,上了车。不一会儿,客车启动,开往扎兰屯。
只见车辆出了克克劳伦,便离开了东北大平原了,只看见一座座又高又陡又光秃秃的山耸立入云,更加显得凄凉,父亲竟然困在这个荒烟野蔓、冷风刺骨的地方,跟鹿溪比起来,简直是天上人间的差距啊!
段子爵泪眼汪汪,又怕被人看见,只好是望着窗外,盼望早一点儿到扎兰屯,早一点儿见到滕国安,早一点儿见到父亲的坟墓,哪怕它只是一小堆儿土包儿呢,他也心满意足。
到了扎兰屯,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把这儿的地图都看了有上万遍了,知道还得坐去往中和镇的客车。他急忙去拍队买票,买了一张4点30分的车票,估计到了中和镇天也得黑透了。他心里略有些焦急。
一个半小时后,忧心忡忡的段子爵终于是来到了父亲的埋葬之地,呼伦奥扎兰屯中和镇。
天已经全黑了。他一个男人这个时候打听道儿或找人儿都是很困难的事儿,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中和镇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段子爵听奶奶与伯父说过,中和砖厂就在中和镇的附近,父亲的坟墓就在砖厂的前坡上。这么说,他现在距离父亲的坟头儿不足半里路了。他真的很担心父亲一个“盲流儿”一个举目无亲的外乡人,坟墓是不是早就让人家或集体给撅了啊?
他必须找到滕国安伯父,越早越踏实。他走进一家商店,买了两条香烟。交钱的时候,他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位中年妇女:“麻烦您一下,请问这儿有个叫滕国安的人,您认识他吗?”那名妇女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听口音你是燕州人吧?你打听的那个滕国安也是燕州人。不过,他死了四五年了。你找他干嘛呢?你是他亲戚啊?”
段子爵只觉得五雷轰顶天旋地转。那名妇女又说了几句话,他两耳嗡嗡作响啥也听不到了。
好半天,他才缓过了劲儿,抱着一线希望,问那名妇女道:“那么,请问您宫闻绣与苏保才这两位可住在镇上呢?”问完话,他已经是浑身无力了,一副气若游丝、油尽灯枯的感觉。他之所以问这两个人,是当年奶奶与伯父总念叨的两个人。宫闻绣是当年的中和镇砖厂的厂长而苏保才是当年父亲的工友,且与父亲住在东西屋,关系比较近,当年埋葬父亲遗体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是出力最大的人。段子爵早就想好了,务必要看望这两个人。这么一来,滕伯父已经是驾鹤西去,那么,找到这二人就势在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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