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乐信平第2/3段
此刻已接近下午三点,光照还算强烈,宿舍里半拉起百叶窗,一位容貌不输于海报中娇艳艺人的年轻女子,正坐在玄野对面的床沿边,长大嘴巴,愣愣地望着门口。
那女子穿着一袭黑色收腰长裙,领口稍低,纤腿笔直,一头淡紫色的卷发披散在肩上,隐衬出漂亮的锁骨线条。
见玄野进来,女子先一愣神,随后又是一阵惊慌,她手上还拎着一只尖头细高跟鞋,想也不想,便将那鞋子塞入床被中,接着下意识站起,颤声道:“你你怎么”
那女子实是慌乱已极,说话结结巴巴,组织不出通顺的语句。
她全然忘了自己浑圆的足裸下,仍蹬着另一只高跟鞋,这一起身,双脚一高一低,顿时重心不稳,向前扑倒。
房间地上摆放着一只搭扣式拉杆箱,箱口半掩半开,女子摔倒时,不小心带翻了箱子。那里面盛装的物件散落出来,全是女款时尚服装,内衣、丝袜、衬裙,连同香水,遮阳帽等皆有。
再看那女子,满面苦楚,长长的淡紫色卷发因为拉扯,斜斜地歪向一边,显露出耳后一截剪短的鬓角,以及光滑脖颈处的喉结。
那女子摔得十分浪费,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只得用断续的哀求语调,开口道:“呜呜不要看啊,求你了可不可以先出去求求你”声音尖细而惶恐,如迷途野猫的凄凉悲鸣。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拥有良好风度教养的绅士,这时就应当低头退到门外,在过道里默默点上一根烟,等待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重新回到房内,装作吃惊的表情,说上一句:这么早就回来了?吃饭了吗?
以机智的语言和举动,轻描淡写地化解这场尴尬。
可玄野并不这么做,他几乎不需要思考,很自然地弯下腰,将对方轻轻扶起,然后走到自己的床前,开始脱鞋脱衣。
那女子眼睁睁地看着玄野,做着意义不明的事情,牙关紧咬,身子微微颤抖,却根本不敢动。
玄野也不管对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如往常那般,脱掉上衣和外裤,将闹钟设置到45分钟以后,又替自己盖上被子。不多久,呼吸逐渐均匀,竟沉沉睡去。
时间就在日复一日的授课和操练中平淡过去,至12月中旬,原本只需3周、事实上却持续了40多天的个人高级训练,才宣告结束。
期间一切波澜不惊,玄野虽然一直带着手机,信号也保持畅通,但刻意减少了与米凯尔的联系次数。
倒是他的舍友乐信平,在略微沉寂了几天之后,主动跟玄野攀谈起来,从最初的三两句寒暄,到后面的个人爱好、家庭状况、故乡见闻,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从这个娃娃脸的男生口中,玄野大概知道了一点对方的身世来历:
乐信平出身于联邦的一处偏远乡村,普通工薪阶层家庭,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幼年时的乐信平,性格活泼,喜欢画画,由于他的父母文化程度不高,为谋生计,跑到遥远的大城市从事重体力劳动,所以乐信平从小便是由她的姐姐亲手带大的。
姐姐比乐信平大八岁,上高中之后,就搬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城市,一边打工,一边读书。乐信平当时年纪还又在亲戚家住了三年。
三年间,他的父母始终没有回过家,只打过寥寥几次电话,寄来的钱甚至还不够乐信平一人的吃住开销。
反而是姐姐回来的更勤,每次探望弟弟,她都不忘携带礼物:第一年是功能齐全的旧手机,第二年是手表,第三年则是一整套的画笔及水彩颜料。
青葱懵懂的乐信平,缺少最基本的金钱概念,只是感到欢喜,拿着画笔纸本,到处游览写生。但他当时的梦想,并不是成为一名画家,而是一名服装设计师。
因为姐姐身上所穿的衣服,一年比一年漂亮,那从未见过的新奇款式,那些精巧细致的点缀花纹,乐信平觉得比山水风景更加好看,他很想用自己手中的笔,把它们一件一件都画下来。
然而梦想终归只是梦想,待乐信平年龄渐长,同样去到姐姐所在的城市求学,搬进宽敞整洁的公寓里,他开始渐渐从周围一些邻居主妇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某种不太友好的传闻。
起初乐信平并不相信,认为这是她们嫉妒自己这个姐姐的优秀,才故意泼出来的脏水。
直到某一天,乐信平为了给姐姐过生日,提早逃课回家,一推门进屋,却发现姐姐正被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压在身下,做着男女间极其原始的事情
乐信平当时就懵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而那两人正做得激烈,一无所觉。
待乐信平清醒过来,看清中年男人那肮脏猥琐的神态,听到自己姐姐痛苦不堪的呻吟时,他终于怒不可遏,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扭住中年男子几根稀疏的头发,接着抡起用积攒下来的零用钱所买的蛋糕,狠狠砸向对方面庞。
别看乐信平身材比玄野还要纤瘦几分不然也撑不出女装的美感,但发起狠来,劲道着实不小。对付一个脑满肠肥、色厉内荏的成年人,显然绰绰有余。
&ems只需3周、事实上却持续了40多天的个人高级训练,才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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