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第1/2段
一个被浓密雾气缭绕着的海边小镇,来了两个外乡人,他们带着两顶同款的灰色尖帽,一个是名为鲁尼的高大壮汉,另一个是名为罗宾的瘦小男人。从秽地的猎人要塞出发,不辞远行马不停蹄地奔赴这里,疲惫和焦虑如同两座大山压在肩上,他们渴望歇息片刻,哪怕只是坐在地上喝口水。
但他们不能。在身后,有红眼睛的秽地猎人手持屠刀驱赶着他俩,像驱赶羔羊般,把他们送到云雾缭绕的小镇中去,以窥探雾中的秘密。
在秽地,雾总是伴随着不祥。要塞的猎人们会在大雾天气时眼睛发红,变得异常的暴躁和嗜血,令人生畏。他们长年在秽地游猎,只要是雾天,就免不了一场大规模的屠猎。鲁尼和罗宾见识过几次,那场景令他们毕生难忘。凯旋回寨的猎人们就像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丧尸群,缓缓踏过大门进入塞内,腰间别满了人头,或者是皮被剥掉一半的头盖骨,步履沉重,腥臭冲天,身后流淌的血液在地上涂成一条血路。
这小镇原是一个只有寥寥几户人家的无名渔村,在秽地大溃败后由幸存的渔民重建而成。从某个时间开始,这一带海岸的鱼类资源突然暴涨,常有大批的鱼被海浪冲到岸边,渔民甚至只要在沙滩捡鱼就能赚个盆满钵满。消息传开后,周边的捕鱼人纷至沓来,很多人定居此处,而渔业资源也一直丰厚依旧,小渔村便渐渐演变成一座颇具规模的镇子。
抵达小镇边界后,猎人们便停下了脚步,任由罗宾和鲁尼在小镇内游荡。两人战战兢兢地在镇上走了一会后,发现镇内一切熟悉而寻常,并无任何可怕之处,不禁放下警惕。
“罗宾,什么是血莲?”鲁尼问道:“我听见他们总是在低声嘀咕:血莲!是血莲!血莲来了!那到底是个啥,能吃吗?”
“不知道,但我听说过。”罗宾神经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曾有一个在秽地土生土长的老人告诉我:在秽地还是一片丰腴富饶之地时,猎人们为了夺取光源,剿杀本土的古老神灵,导致了大溃烂的发生。溃烂之后,秽地这个名称便传播开来了。随之而来的,是猎人们在秽地欠下罪孽深重的血债,诅咒着他们连同其子子孙孙都要囚禁在秽地,像野鬼一样徘徊游荡,永不超生。”
鲁尼一脸茫然问道:“这些我都懂,但你没说血莲是个啥啊。”
“别急,故事长着呢。据说一直在诅咒着猎人的东西,就是血莲。秽地的狩猎是很严酷的,远离文明,长期在荒野游荡,应付危险的野兽和亡命蛮族,这一切的目的不是荣耀、财富或者地位,而是为了消灭一个异教的古老印迹,印迹形状正是一朵盛开的莲花,因为是鲜血般的红色,秽地人都叫它作血莲。身染血莲的人会化为凶残的恶鬼,袭击一切所见到的活物,并把血莲的莲子种在他们体内。没人知道血莲如何出现的,秽地人大多活不过半百。而秽地的异教徒则宣称,这是古神祗对猎人暴行的复仇。”
“其实我一直在想,他们是不是都疯了。”
“我不知道。”罗宾摇了摇头:“也不在乎,我只想离开秽地而已!这种鬼地方,苍蝇连屎都不愿在这里拉。只有你我这样倒霉至极的,因为犯了一点点的小错,就被送到这里来。罪孽比我们更重的人多了去了,哪个活得不比我们逍遥,真不公平!”
“唉,别说了!说起来我就火大。我是被女人害,当时我走在街上,迎面看到那个臭婊子,穿着一件半露的上衣,白皙皙的大在我眼皮下晃啊晃,眼神妩媚的直勾勾盯着我。你说她这不是想我操她吗?我当时就不能忍了,一把握住她的,把头埋进去,啊…那种感觉确实难忘!谁知道她当场翻脸,打了我一大嘴子,大骂大喊起来,然后我就莫名其妙被抓了。你说这还有天理吗?…明明想着被操,嘴上还说不要,这婊子啊!”
“哼,精虫上脑!真是愚不可及。”
“你个大笑什么?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被送过来的,哈?”
罗宾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吱声。鲁尼的话触碰了他的伤口,令他想起一段不堪的回忆。
一个他曾经憧憬过的大哥,教他如何在珠宝店里用以假乱真的玻璃球掉包珠宝,结果他在第一次尝试时便失败了。珠宝店的店长把他抓起来,关在地下室后,才送到监狱去,然后以盗贼的罪名,被派往边境之外,充当秽地猎人们的低等劳力。
斗殴,诈骗,强奸,偷窃,人口拐卖,谋杀,秽地吸纳了安治教域内的所有偷鸡摸狗之徒,他们大部分注定无法成为猎人,最后沦落成卑微的血汗劳工,默默无闻地在秽地过劳致死。
“大子,大子,你倒是告诉我你的光荣事迹啊?”鲁尼巴砸着嘴巴。
“住嘴!”罗宾话锋一个臭婊子,穿着一件半露的上衣,白皙皙的大在我眼皮下晃啊晃,眼神妩媚的直勾勾盯着我。你说她这不是想我操她吗?我当时就不能忍了,一把握住她的,把头埋进去,啊…那种感觉确实难忘!谁知道她当场翻脸,打了我一大嘴子,大骂大喊起来,然后我就莫名其妙被抓了。你说这还有天理吗?…明明想着被操,嘴上还说不要,这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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