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三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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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徒们清洗街道的血迹,把尸体收集,整洁,放在教堂的灵堂处,供人追悼。断裂的石砖被挖出,替换上新砖。但缺失的光环雕塑无人修补,就这样一直缺失下去了。

  “我们不是教会,与他们虚情假意的繁文缛节不同,我们赤诚信奉着圣主,全心全意。我们与虚伪决绝的意志,有如这断裂的光环。”莫妮卡对众人宣布道。

  那一夜,许多人的心中从此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在默契的窃窃私语中,在日常闲暇的聊天时,或在陷入挫败的低谷时,他们相互传递着一句简洁而神秘的言语,或在心里默念,或拍一拍失落者的肩膀,低声喃念一句,以鼓舞情绪,重新振作。瘟疫用它可怕的传染性性夺去无数平民的希望,而这言语以同样威力的传播性把他们的信仰重新点燃。而这如魔法般神奇的咒语,正是莫妮卡在那个动乱的夜晚,动情地高声疾呼的一句话:

  拯救布莉!

  人们称这个夜晚为“拯救之夜”,他们口耳相传着这口号,传递着莫妮卡在那一夜迸发出来的力量,每经过一次传递,他们勇气与希望便增添了一分,越来越多的人在心底呐喊着:拯救布莉!拯救我们的信仰!

  在这个充满了流血、暴力和野蛮气息的夜晚,连霍里也为莫妮卡散发出的信仰精神所深深折服,犹如在蛮荒的黑夜中绽放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明星,向往荣耀的强烈欲望驱使他拔下了佩剑,为莫妮卡献上。皇室的骑士撤离之前,霍里沃尔冈向莫妮卡许下承诺,皇室骑士团会保护贝利亚教堂。

  “我以沃尔冈之名,发誓要守护这片区域。但凡有侵扰此地者,无论贵胄权要,还是神明恶灵,皇室骑士团必誓死将之驱逐诛杀。”

  贝利亚教堂迅速恢复了正常运作,在霍里的庇护下,再也没有流氓匪徒敢滋扰附近的民众。教堂因祸而得富,经历了暴力冲突后反而名声远扬,乌鲁贝城各区的信徒和病患纷纷慕名而来,前来朝拜的人络绎不绝,甚至不少有注资意向的贵族前来登门拜访。挺过了教会打压的贝利亚教堂反而变得蒸蒸日上了。

  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布莉在教会的手上的事实没有因为贝利亚教堂的兴旺而改变。乌鲁贝大教堂在皇都内,是接近与一个国中之国般的存在,有统治阶层,有基层,有财政部,最重要的是,它有强大而独立的暴力机构大教堂隶属的圣廷军团。其最为闻名遐迩的分部为骑士分部,亦即是所谓的圣廷骑士团,又称为光父拜伍道尔伦之神盾。

  对于莫妮卡和她的贝利亚教堂来说,教堂是一个过于强大的敌人。那天晚上,她在众人许下的诺言,拯救布莉,在乌鲁贝大教堂如同山脉般的庞大存在下,承诺的现实被抬升至雪巅之高,践行之途变得异常陡峭而不可攀。这份承诺之重沉沉地压在莫妮卡柔弱的肩膀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布莉的生死越发殆急,肩上背负的信任债务也越发沉重,渐渐地开始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了。

  “莫妮卡小姐最近怎么了?”杜恩察觉到莫妮卡的异样,私下找她的贴身侍女莱丽问道:“她总是在焦虑不安,让我很担心…冒昧问一句,是不是因为生理期的压力…”

  “不是。”莱丽冷漠的回道:“应该是累了。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没事的。”

  杜恩才察觉到,莱丽正对自己抱着一种莫名的敌意,让他感到难以接近。莫妮卡说过,莱丽曾经是一个热心开朗的女孩,但自由骑士默里的死给她带来的沉重打击,让她的性格变得孤僻乖离起来。

 ; 对于莫妮卡和她的贝利亚教堂来说,教堂是一个过于强大的敌人。那天晚上,她在众人许下的诺言,拯救布莉,在乌鲁贝大教堂如同山脉般的庞大存在下,承诺的现实被抬升至雪巅之高,践行之途变得异常陡峭而不可攀。这份承诺之重沉沉地压在莫妮卡柔弱的肩膀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布莉的生死越发殆急,肩上背负的信任债务也越发沉重,渐渐地开始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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