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五第2/2段
“如果彼得退位,那谁来继任宗主教一职?”
“理所当然是由主教长莫伦西继任了,这是教会自古以来的传统,有什么疑问吗?”
“常言道,兼听则明。恕在下大胆一言:虽说莫伦西阁下在任期间无过无失,多年资历也确实足以服众,但无可否认的是,如今宗主教的偏听偏信,器重小人,不正是其无所作为种下的恶果吗?”
“你的说法于苛责,世间安得十全之人?如果连莫伦西阁下都不行的话,那就没人有这个资格了!”
“不,我认为在座中恰好有一人符合资格,那就是贝利亚罗斯里德阁下!”
“荒谬!贝利亚连主教一职都未曾担任过,如何一步登天继任宗主教一职?”
“他为打破腐朽的僵局踏出可行且坚实的一步,开辟了革命的道路,后来人只需沿着他的路不断前进即可。以他现在的成就,堪可与圣徒们的丰功伟绩相媲美!”
看着这些冠冕堂皇的大人物们争得唾沫横飞,面红耳赤的场景,贝利亚心中不由感慨万千。得到这些显赫权贵的首肯,他有一种历经辛勤耕耘后即将开花结果的感觉,又或是披荆斩棘犹见路,拨开云雾见晴天的感觉,一种成功近在咫尺,垂涎可得时身与心都满溢着的,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激愉。
此时,有一年轻男子站在甲板中央,清了清嗓子后,用嘹亮的声音说道:“各位说得都没错,但兹事体大,焦急不得,且容日后从长计议吧,现在请各位回到贝利亚教堂的主题上来,让我们先为了不起的贝利亚先生,为教会的崭新未来,干杯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回到甲板中央,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激昂地喝道:“干杯!”然后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
“话说回来,济世会能有今天,少不得李维阁下的苦心经营啊!”辅理主教戴米摩尔微醺中大声笑道:“想当初李维私下跟我说,要组建一个济救世人的同志会时,我就说了,宗主教无道,百姓则有倒悬之危,这个济世会一定要尽快办,尽力办…那时候诸位可能还围在彼得的臭脚下团团转吧!论资历,只有李维和我才称得上济世会的元老…”
莫伦西直到辅理主教要借酒发挥,不禁强笑着圆场道:“戴米摩尔阁下!你醉了!”
“才一杯…我没醉!莫伦西,我看你不耐烦好久了,”戴米摩尔脚步越来越歪,语气也越发愤愤不平:“高坐在堂上,两手一束诸事不问,出了麻烦就推给我,有了好处就一手揽走…”话未说话便一头栽在地上了。
“等…等一下…”莫伦西脸色苍白,喘不过气道:“…酒…酒有古怪…”话说着双眼瞪圆也倒在地上不行省人事。此时,甲板上的神职权贵们都已东倒西歪,形同一群过饮的醉汉,只有贝利亚还能站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片狼藉。他只小抿了一口酒,神志尚且清晰,正在困惑这是什么低级的玩笑时,突然有人走了过来,只见他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在甲板上游荡着,左瞧瞧,右看看,有时会弯下腰,拔起朝地倒下的人头翻看瞳孔。
“嘿!请问一下…”贝利亚朝他招了招手,急问道:“这里到底什么回事?!”
那人转脸过来时,贝利亚认出了他,正是那个吆喝着让所有人干杯的年轻人:“嘿!这不是尊敬的贝利亚阁下…看,这是一个酒会,他们只是醉了。”
“等下…是你!是你在酒里下药…”贝利亚突然醒悟了过来,厉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是何方神圣!?”
“阁下言重了,在下只是乌鲁贝大教堂里的一名小牧师李维是也。”年轻人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微笑:“几年前,教会吩咐我去打理卸印园附近的一片葡萄种植地。这次宴会用酒,正是我亲自摘的葡萄,装料,封存和窖藏的…你觉得味道如何?”
“…我要下船…”贝利亚脸色发白,走到栏杆边往左右盼顾,却已望不到靠岸之处。
“船已经开到湖中心了。你是新人不知道吧,这是共济会的传统,为了避开教会的耳目,需要确保会议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此时,李维再也抑制不住,高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这幅德性还想反抗教会,真是要笑掉大牙!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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