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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讲述平西王府的往事,仿佛一个传说,什么三妻四妾、什么西域战事,什么将军校尉、什么朝庭封地、什么西京名妓……这些元素与二十一世纪似乎格格不入,反而更像电视剧集的经典情节。叶志虎耐心聆听,脑海里却疑惑重重,搞不懂晴晴所说的故事究竟有多少真实性,但他一直没插问,或许,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他也不知该从哪一个入手。
当晴晴说到她爹第一个老婆当年正是住在春桃院里的这个房间,还睡过叶志虎现在躺着的这张大床时,叶志虎确实吓了一跳:“啊?……你说的……就是这?”
晴晴侧过头,盯着叶志虎微微一笑:“你怕啦?”
“怕?为什么怕?”叶志虎当然不认,他咽了一口水,又问道:“真的假的?”
“他们都这样说,应该是真的吧。”
“他们是谁?”
“府里的人呀,有些还是当年大妈身边的老仆,一直呆在王府,这里发生的事,他们最清楚不过。”
“那现在呢?你大妈住哪?”
“你说大妈?她过世十多年了……听说是食物中毒,死得很惨,七孔流血那种,就死在这房间……”
“啊?……”
“据说发现的时候,大妈就倒卧在门口附近,脸上全是血,好几个首先进门的丫环都吓晕了,所以府里的人都说这房间阴气重,晚上还隐隐约约听到过哭声,不少老仆人白天都不敢走近这里,更别说晚上了。”
叶志虎心里顿时凉飕飕的,鬼使神差般侧目瞟了晴晴一眼,像是担心晴晴所说的“阴气重”,指的正是她本身此时夜阑人静,暗黑的大床上就躺着叶志虎和晴晴两人,木架上油灯的火光一闪一跃,说明房间里多多少少存在着气体流动,营造出一种阴冷气氛。叶志虎受伤的脚被固定住,无法移动,万一晴晴就是“聂小倩”,又刚好需要补充阳气,那怎么解救?国家博物馆流传的灵异故事实在太多,总不会这又是其中一个?
“那……那为什么你还……你还敢住这?”尽管晴晴甜美的样貌看不出半点侵略性,但叶志虎仍然心里打鼓,连说话也开始有点吃力。
“呵呵呵,有什么不敢?娘亲一直教我做人要有胆色,要能人所不能。以前在大山里,我就敢一个人住山洞,我连豺狼也不怕,还怕有鬼?”晴晴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不过……不过这是你大妈的房间,你爹怎么会安排你住进这里?”
“不是我爹安排的,府里的事他从不过问。听说大妈过身后,王府就一直由三姨娘打点一切,她知道我想要一间大房,就问我敢不敢搬进春桃院,住进以前大妈空置的房间。我当时就同意了,第二天就搬进这里。这房间确实比原来的大多了,还与隔壁浴室相通,生活满方便的。唯一问题只是王府里的人都说这里阴气重,白天这边人气已经不多,晚上更没几个,就甜美的样貌看不出半点侵略性,但叶志虎仍然心里打鼓,连说话也开始有点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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