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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三四十个何府家奴,手持长枪短刀,把叶志虎、三羊、小猪三人团团包围在柴房门前的天井,他们你一刀我一枪乱捅,令到即如叶志虎双刀舞动像是风车一般,但手臂和大腿依然划过多道血痕,相持下去,叶志虎必定凶多吉少。
然而,何府打手头领周军却仍不满足,在二姨太面前,手下几十人对付一个村汉竟不能速战速决,还被弄伤六七人,实乃奇耻大辱。急于求胜的他再顾不上那帮窝囊废是否会被误伤,立即传令弓箭手朝叶志虎放箭,务求挽回脸面。
奋死顽抗、疲于拼命的叶志虎,已没能力眼观六路,对冷箭根本毫无防备,眼看几名弓箭手拉弓搭箭,形势危在旦昔,叶志虎的洪朝穿越之旅或将戛然而止,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井上空突然撒下满天粉尘,浓重的刺激性气味,令在场所有人狂打喷嚏,口沫鼻涕眼泪喷涌而出,一时迷失方向,乱作一团。
从味道判断,这些粉末应该是胡椒粉与辣椒粉的混合物,或许还伴有石灰粉,吸进鼻孔,刺鼻封喉,狂咳不止。而实际上,在二十一世纪,胡椒喷雾已是防暴警察的标配,广泛应用于各种维稳护国场合,无论哪类暴民,喷一喷即可瞬间转变为良民,百试不爽。而此刻危如累卵之际,上空散落的不仅仅是胡椒粉,还有辣椒粉,兴许还混入石灰粉,其杀伤力,自然远胜胡椒喷雾,可以想象,场中四十多人当时何等狼狈,即便举止优雅的二姨太,也难逃口水鼻涕满脸横飞的厄运。
相较而言,场中情况最好的要数叶志虎,他有半张脸覆盖在面巾之下,原以掩藏身分而蒙面的绒布,这时却起到阻隔粉尘的作用,尽管同样是泪如泉涌,几乎无法睁眼,但至少,叶志虎毋须像痨病发作般咳嗽,能比别人多一分清醒。
天井里,双方都不敢乱动刀子,众人都是无头苍蝇,乱砍随时会伤及自家人,叶志虎两刀横于胸前全力戒备,眼皮努力要睁开,但只要稍微张大,眼睛就一阵剧痛,泪珠翻飞,慌乱中,叶志虎突然发现有黑影避过双刀的守护,直跃跟前。
陡然一惊,叶志虎举起大刀就要砍杀,却听到头顶上方有人大喊:“兄弟,绳!捉住绳子!”
叶志虎手背轻轻触碰,眼前那黑影果然是绳子重重包围之下,突然有人伸来援手,无论是谁,肯定是友非敌,叶志虎连忙抛下双刀,一手抓住绳子,一手自身后捞起一人,正是三羊,叶志虎抱起他往前一送,大喊道:“捉住绳子!捉稳!……得了,楼上的朋友!有劳了!”叶志虎刚喊罢,绳子另一头就立即往上扯。
三羊上升到半空,又一绳头落到叶志虎面前,头顶上方传来的还是那把声音:“兄弟,上来!”
叶志虎连忙反手一捞,却听到小猪一声尖叫,原来,情急中叶志虎一掌就捞到小猪正在发育的胸脯上,柔软的感觉再加护,直跃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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