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3/3段
沈昼叶一惊,抬起头来她面前站着个年轻的西班牙裔青年。这青年个子颇高,手还拽着自己的书包带,一头微长的深棕色卷发,眼睛则是一种深黑色。他身上有种难言的、诗人般的浪漫气息,穿着件简单的连帽衫和牛仔裤,对沈昼叶笑道:
“hi,igarrett。”
沈昼叶呆了下,下意识地挪开自己的外套,给这青年腾了个位置。然后在灿烂的阳光之中,这西班牙裔青年又以别扭,却又有点绅士的的问她:
“小姐,我能坐在你身边吗?”
沈昼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英文道:“你可以和我说英语的。”
金黄的光映着窗外的花枝,剑兰吐露花苞,沈昼叶给他挪了点位置,可这个叫加勒特的青年却没有坐在她身边,而是给沈昼叶留出了一个舒适的距离,与她空出了一个位置。“garrettperrtta,”加勒特伸出只手,对沈昼叶笑道:“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沈昼叶笑得眉眼弯弯,配合地与加勒特握了下手,说:“aprilshen。”
“你上课的表现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加勒特笑着说:“你的名字也很好听april,四月,是春天。”沈昼叶觉得这个人非常有趣,友好道:“这是我爸给我起的名字,我名不叫这个,但也差不太多。”加勒特饶有兴趣地问:“给女儿起名叫四月吗?”
“是呀,因为我是春天出生的,”沈昼叶笑着说:“而我妈妈又有首很喜欢的诗,叫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我的英文名就叫四月了。”
加勒特笑道:“是个很美的名字。”沈昼叶礼貌地说:“谢谢。”
“你下次课还会来吗?”加勒特温和又有点风流地问:“还是你只来这一次?”
沈昼叶看了一眼陈啸之。这说自己要吃了他的骚鸡正靠在讲台上,人模狗样地给学生讲题沈昼叶感到了一丝自闭。
沈昼叶对他说:“这个学期我应该都在。”“讲课的人是是我的导师。”沈昼叶叹了口气:“是他要求我来听他上课,所以我应该会旁听到期末,所以回答你的问题,下节课我还在。”加勒特笑道:“那他对你有点坏呀。”沈昼叶想了想,言简意赅地总结:“这是历史遗留原因。”
“忘了介绍,我是法学院的。”加勒特温柔地道:“因为这个课程有趣,有一个朋友倾情推荐,所以在学期初选了它。我刚刚注意到了,你回答得真流畅,真迷人。”沈昼叶被夸得有点受用,耳朵都有点发红,小声道:“我都快忘光了”
“有没有人说过,”加勒特笑着摊开自己的笔记本,那双迷人的黑眼睛望着沈昼叶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嗯?”
“”沈昼叶非常诚实地说:“有。”“挺多人说的。”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撩了理工女孩严谨地道:“但说实话,我自己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看。”加勒特:“像黑色的松林”
沈昼叶揉了揉额头,小声问:“别松林不松林了,我有个问题,你是不是意大利来的?”加勒特:“是,怎么了吗?”沈昼叶:“没什么。”
下午三点,圆形阶梯教室。陈啸之低着头,以一个尽量浅显易懂的方式,给一个学生解释太阳温度的测定方法。太阳温度显然不能用任何一个温度计去测,也不能用红外线它最初的测量方法是由一个19世纪的科学家爱丁顿提出,理论基础是太阳是通过辐射来传递热量,而且也是通过建立模型的方式,以理想气体热平衡为模型,计算出了理想模型中太阳最初的温度:3900万摄氏度。天体物理,尤其是理论部分,是极其依赖模型的。
他这课上不只有学物理的学生,其实还有不少是来凑热闹的别学院人士,如今还多了一个他自己带的博士沈昼叶。陈啸之想到这名字,无意识地磨了下牙。沈昼叶。
这名字,几乎令他恨得眼睛发红。这三个字所代表的女孩远在万里之外,却又无时无刻地不存在在他的身旁,犹如那年冬天的鬼魂。可她如今就坐在这教室里。
“行了,”陈啸之道:“课要重新开始”
说着,他捏了只粉笔,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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