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阴阳错位第3/4段
来宾还觉得诧异呢!都在想“这是谁?”有认识他的就更惊讶了“他怎么来了?”
等到严尚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严中和已经准备在袁府打地铺了。严尚书欣慰地道:“他总算长进了一些。”严尚书真是高看自己儿子了,严中和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与袁樵处得不错,那就得帮忙而已。
一气忙到丧事结束,严中和差点儿请假陪着袁樵扶灵回乡,严尚书这才发现什么长进全都是错觉。
扶灵安葬却又遇到了另一桩麻烦桓嶷心里很不想梁玉离开,梁家也有自己的考虑。刘夫人这样一直健康的说死就死了,南氏这样一直病着就更没个准儿了。万一梁玉还在袁家老家住着,南氏没了,那是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啊!
桓嶷好险没给袁家就在京郊划一块地!最后被陆皇后好说歹说,勉强给赠送两个御医作为代价放梁玉离开。
自始至终,袁樵与梁玉都一声没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余一字不提。待定了行期,已近腊月,一家人这个新年是没有办法在京城里过了。
这一次离京走的还是上一回袁樵奉祖母、母亲来京城时的旧路,山水依旧,物是人非。比起孤零零的一家四口带着仆役进京,这一回队伍拖得老长,这些年添丁进口,虽则是扶灵还乡,反而没有进京时那么凄凉了。
直到离开长亭,梁玉才对整件事情有了切实的感觉。往身边一看,袁樵也看了过来,四目相接,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清明。
梁玉叹息一声:“忙了这么些年,正好歇一歇。你够辛苦的啦,回来多陪陪我们吧。孩子还小,我可不会教小孩子。”
袁樵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道:“他们刚过周岁,你……耐心些。”
梁玉自己是个不点就通的人,她自己学东西从来没觉得吃力过,自然也就不觉得“耐心”这玩艺儿在教育上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她有耐心,也能忍耐,但是这些东西跟学习有什么关系吗?关于学习的耐心,在她这里就是“坐得住”,能一直一直学新的东西。齐了。
梁玉是真不会教小孩子,小时候带过侄儿侄女,那时她自己都是个睁眼瞎,教个穿衣吃饭就得了,梁家也不讲究这些,说话早晩、认不认字,统统不讲究。教过自家兄弟侄子认字,那时候有梁满仓当监工,进度的事也不用她操心。袁先、美娘遇到她的时候早过了需要耐心教育的时期,包括萧容,都是谈心为主。
对侄子的要求跟对自己亲儿子的要求是不一样的!遇到自己孩子,说了一遍,没听懂,不能跟着说、做,孩子没傻,她先傻眼了。她是绝不肯承认自己的孩子没天份的!有天份,那就得跟她一个样儿。这就又拧上了。
袁樵道:“罢了,还是我来吧。”
梁玉讪讪地道:“那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我也看看吧。”
直到此时,那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才逐渐脱离了袁府诸人。
虽是冬天,一路上却比之前任何一次远行更舒适。往来迎逢者不可计数,路未过半,名帖已装满了两只大箱子。梁玉此时精明劲又回来了,名帖也都不扔,分门别类地放好,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说出来的话却是:“我妇道人家,回乡守丧,外面的事情我都不懂。”再放出袁樵的一张冷脸压阵,一路走来倒也平平安安。
袁家的墓园连着一大片,不远处的城里、城外的庄园里都住着好些个姓袁的。昔年旧宅仍在,早早派了人来清扫修整,一应供应俱全。梁玉与萧容分了工,将陈设布置好、仆役等一一安排。梁玉出京,依旧带着当年丰邑公主所赠之骑士,当年的青年如今也都成家,大部分倒是娶的袁府的奴婢,跟着过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便。
接着就是拜访当地的族人,刘夫人要安葬也需要族人帮扶。
梁玉与袁樵母子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叙旧她是没得叙的,她有的只是钱,便以钱开道。梁玉与袁樵先拜族中长者,借设祭的名义,请族人来吃饭说话。族人安葬是该帮忙的,现在原籍的族中长者名叫袁蒿,虽与袁樵血缘略远,却也不推辞,答应会携子侄到场相帮。
袁樵以前回乡安葬父亲曾来一桩麻烦桓嶷心里很不想梁玉离开,梁家也有自己的考虑。刘夫人这样一直健康的说死就死了,南氏这样一直病着就更没个准儿了。万一梁玉还在袁家老家住着,南氏没了,那是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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