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原来如此第1/3段
白铭一直以为梁玉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与京城那些跋扈的贵妇人完全不是一个品种别人说她凶悍只是对她直率个性的误会。虽然梁玉不说,白铭也知道自踏入仕途以来他是蒙梁玉照顾的。然而梁玉不大乐意让他拿“外戚”来说,他也就感激在心,不去显摆。
如此为人着想怎么会不讲道理呢?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是他误会了。
被薅进袁府小花厅里,白铭惊魂未定。他到过袁府两次,这个小花厅他还是头一次来。还没回魂又被梁玉紧紧地盯着:“究竟怎么回事?你还避的什么嫌?大方一点你越缩,才越叫人得意、越想欺负你呢!说!”
白铭低声道:“长公子近来常往白衣庵跑。”
“白衣庵?”梁玉想了一下,“哦!那里!”好歹当过几天女道士,对佛道两家的道场都还算有点了解。白衣庵不叫白衣庵因为供奉的是白衣大士里面尼姑又都穿白怪好看的所以有了这么一个浑名。
“是每次去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出来,然而里面的比丘尼又说他没有去过。”
“他在那里藏了人吗?”
“晚生不知长公子去不定时定日,请夫人教导长公子。”
“你有心了。”
“不敢。”白铭的三魂七魄归了位,就要告辞。
梁玉道:“你要做就打起精神来。只自己一个人,怎么成呢?看不惯不平事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白铭深深一揖。
梁玉虽信白铭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却也不信袁先会是个跑尼姑庵私会的人。然而若说密谋,梁玉给袁先放开了袁家的产业,他就算攒私房钱都够攒出个秘密窝点来的了,何必去尼庵呢?
明天等他从宫里回来,我还是与他挑明了的好,且不要对彦长讲,万一是虚惊一场,岂不是笑话了?
次日,梁玉便不出门,在家里等袁先回来,换了衣服吃了饭,梁玉就派人叫他:“你陪我出去一趟。”
袁先对这位母亲尊敬得紧,也不休息了,领命随行。梁玉且不作声,马车七弯八拐,袁先心里先觉得不对了。梁玉从车里露出半张脸来,含笑问他:“这路,你觉得不觉得眼熟呀?”
袁先倒吸一口凉气:“阿娘!听我解释!”
“上车来说。”
袁先连滚带爬上了车,梁玉敲敲板壁:“接着走。”
里面袁先也不知道梁玉是怎么知道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足以支持门户了,没想到梁玉回来就浇他一盆冷水。一点隐瞒的心思也没有了,一五一十地交待:“是萧三叔家的阿云。他那一次出来玩,遇着了雨,到白衣庵里避雨,不合看上了一个女尼。两个人就分不开了。我曾受萧三叔指点,对阿云也多上点心。我就想,能劝得两人分开,强如惊动父母。”
“哦,他也有十五了吧?”
“是。”
梁玉轻叹一声,道:“那他预备怎么办呢?”
袁先苦笑:“小孩子,一点也不肯退让。他平常在学里,我只好趁他读书的时候欺负女孩子孤苦无依了。您知道的,萧三叔当年的事儿……这等事顶好是悄无声息地平了。”
“你平得了吗?”
“也只好先试一试了,闹出去对谁都不好。”
他一盆冷水。一点隐瞒的心思也没有了,一五一十地交待:“是萧三叔家的阿云。他那一次出来玩,遇着了雨,到白衣庵里避雨,不合看上了一个女尼。两个人就分不开了。我曾受萧三叔指点,对阿云也多上点心。我就想,能劝得两人分开,强如惊动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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