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方寸之中 第八十一章 异父亲兄妹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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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高氏府邸内,林雪舞卧室房门外,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爹爹,想我高家世代高洁,你怎可行如此下贱龌龊之事?”高朦胧不耻于父亲用下三滥的做法迷晕林雪舞说道。

  “傻孩子又在说憨话,为父我花重金购得这情丝绕,还不全都是为了你。告诉你,今天你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快进去,生米做成熟饭,岂不美哉?”高员外对爱子高朦胧训斥道。

  高朦胧还是百般不愿,怎奈他父亲高员外一再推搡,便进了林雪舞的房门,准备宽衣行那男女之间的苟且事。

  毕竟她林雪舞,剑仙资质,这点儿媚药,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林雪舞在宴席上,看见高员外今晚对她格外的热情,频频邀她饮酒。这让她早就感到特别不正常,便假装醉酒回房,躲在门内偷听。

  在得知高员外包藏祸心后,她林雪舞杀心顿起。

  夜更深了,雷电交加,暴雨欲来。

  翎雪剑起,风云变色。

  一夜之间,高员外全家六十九口,全部惨死雨夜,无一人能够存活下来。

  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人,竟成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女魔头。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闻风丧胆。

  一夜的杀戮,令林雪舞疲乏不已,便御剑飞行回了云顶山庄。

  对于林雪舞而言,她的“生劫”已破,向生而死。

  林雨雪,一心求死,无颜面对天下人对其的口诛笔伐。

  因此,她林雪舞的“死劫”,渡破之日不远矣。

  翌日清晨,林雪舞在云顶剑派众长老们惊恐的目光下,走进了山庄先祖祠堂内焚香。

  “爹爹,女儿真的如同江湖中人传闻那般,残暴不堪吗?女儿真的侮辱了手中除暴安良翎雪剑的名声吗?”林雪舞跪在已飞升剑道仙人多时的林雪峰牌位前哭喊道。

  “魔女,你不配手握翎雪剑,快滚出云顶剑派!”剑仙林雪峰突然现身,对跪在地上的爱女林雪舞怒斥道。

  放手翎雪剑,比杀了她林雪舞,还让她心痛百倍,那是她的娘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

  林雪舞无奈自己成了武林公敌,不配手握翎雪剑,只得放手,孤身远去。

  林雪舞一路向北,不为别的,只求在她余下不多的时间里,能再见一面秦笃涯。

  不知过了多久,奄奄一息的林雪舞,昏死在了云水村入口处。

  过了几日,林雪舞在秦笃涯的床铺上苏醒了过来,口渴难耐。

  “口渴了吧?”南宫雪琪端着一碗温水,对林雪舞笑道。

  “敢问姑娘你是?”林雪舞接过温水,一饮而尽问道。

  “小女南宫雪琪,我常听笃涯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美貌异常,惊为天人。”南宫雪琪说道。

  “笃涯哥哥?他人呢?”林雪舞伤心的问道。

  “此时,应该正在迷雾森林内,猎杀野山猪吧!”南宫雪琪说道。

  “雪琪妹妹,我回来啦!”门外的秦笃涯肩扛一头,肥到流油的成年野山猪叫喊道。

  “来啦!”南宫雪琪连忙拧干湿巾,前去为秦笃涯开门道。

  秦笃涯放下已死的成年野山猪,进屋察看林雪舞醒了没有。

  “好点了没?”秦笃涯对林雪舞问道。

  “好多了”林雪舞回道。

  “别动!笃涯哥哥,你看你一头的汗,心疼死我啦!”南宫雪琪用手中湿巾擦拭着秦笃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好!雪琪妹妹说不动,那我秦笃涯就是一个木头人,不再动弹了。”秦笃涯对夫人南宫雪琪笑道。

  林雪舞见二人恩爱如此,便不堪忍受折磨,起身离去了。

  “别走呀!你刚恢复过来,吃喝几日再走也不迟啊!”秦笃涯飞身追赶林雪舞,至村外的迷雾森林伸手挽留道。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林雪舞了,我现在是武林公敌。”林雪舞背身垂泪说道。

  他秦笃涯一直都是她林雪舞,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人。可如今正邪不两立,她与他走到了对立面,终究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可以回去的。我曾在此说过,我会娶你进我家门,就一定不会食言的。”秦笃涯上前一把抱住被万人抛弃的林雪舞入怀,在其耳边深情的告白道。

  这一刻,林雪舞冰冷的内心被彻底融化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江湖。还有他秦笃涯,陪伴着她,她不再孤单了。

  “爱哭鬼,你还有我啊!”哭作泪人的林雪舞,泪水滴打在了秦笃涯手臂上,他越发抱紧了她暖心的说道。

  跟随秦笃涯身后赶来的南宫雪琪,见到这动情的一幕,心碎的厉害。

  “笃涯哥哥,我恨你!”秦笃涯身后的南宫雪琪大喊道。

  话音未落,南宫雪琪便用短小的bishou,自刎而死了。

  “不!”秦笃涯放开怀中的林雪舞,对倒地的南宫雪琪哭喊道。

  哭了不知多久,秦笃涯平复了一下心情,右脚用力一跺地。

  “滚出来!”秦笃涯怒喊道。

  幽冥鬼帝应声而出,一脸委屈,惊恐万分。

  “何事?”幽冥鬼帝小声问道。

  “快说!是不是你重写阴阳生死册,带走了我的雪琪妹妹?”秦笃涯手握血饮殇刀,对幽冥鬼帝威胁道。

  “就是我,你奈我何?”幽冥鬼帝笑道。

  原来秦笃涯眼前的幽冥鬼帝,只不过是他的分身幻影,他的真身在神界帝君诸葛云霆身旁。

  “他是何人?”秦笃涯不解的问道。

  “人?哈哈!他可是神界至尊诸葛云霆,受死吧!秦笃涯。”幽冥鬼帝狗仗人势大笑道。

  “翎雪剑是吧!血饮殇刀是吧!”神界至尊诸葛云霆盛怒不可抑止大喊道。

  话音未落,林雪舞遗落在云顶山庄的翎雪剑,秦笃涯手中的血饮殇刀,都被吸附在了诸葛云霆巨掌之内。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拍,两件人界神兵,化为了灰烬。

  失却翎雪剑的林雪舞悲痛欲绝,痛失血饮殇刀的秦笃涯颓废不已。

  由于他秦笃涯刀劈魔界九妖塔,算是跟那魔界众人结下了梁子。不久后,乾玄真人云游四海归来,他发现坐骑神兽乾玄吞天巨蟒惨死洞中,便立誓必血刃仇敌秦笃涯不可,算是得罪了仙界中人。人界帝王庆帝是他秦笃涯的杀父仇人,人界也是他秦笃涯对立的一方。先前秦笃涯毁了幽冥鬼界的阴阳生死册,与那幽冥鬼界走到了对立面。又因幽冥鬼界依附于神界,所以他秦笃涯间接冒犯了神界。人、神、魔、仙、鬼、灵,这六界之内,独留灵界可以让他秦笃涯容身一刻了。

  反观她林雪舞,人界不容她,因她杀孽太多。仙界不耻她,因她有违正道,无法飞升仙界。魔界不畏她,因她除魔久矣,剑下魔界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总结下来,她江湖公敌林雪舞,倒是与他五界之敌秦笃涯,真可谓旗鼓相当,相当般配了。

  那边的魔界至尊耶律铭,也没有消停过,自从被秦笃涯在魔界九妖塔,一刀劈砍,灵魂出窍后。他便六界之内,四处吞噬qiang魄魂元,用以修补自己的魂元裂痕,精练qiang法,提升修为。

  现如今,秦笃涯刀意已达十二界,几近刀意巅峰,血饮殇刀的帮助占了八成以上。

  林雪舞剑道已达十一境大修士,渡三劫,已渡破生劫。

  耶律铭qiang法修为已达十层,急需魂灭,进入qiang身,人qiang合一。

  换言之,他秦笃涯的无心之举,反而帮助了耶律铭提升了qiang法修为。

  耶律铭qiang挑魔界至尊东方弑神,已为魔界所不耻。后来,他拜师刑鸣真君,算是公开表明与神界一生为敌。人界对他一魔界中人,更是人人喊打。因此,他耶律铭如同林雪舞和秦笃涯一般,也是一个被三界抛弃的孤儿一个。

  昔日的三位懵懂少年,今日却一个比一个凄惨无比。亡甲还乡、一剑破天、qiang挑灭神之路,对于他们三人而言,任重而道远。

  诸葛云霆和幽冥鬼帝,二人心满意足的作别了林雪舞和秦笃涯。

  迷雾森林竹林内,落叶满地,凄凉萧瑟,冷风阵阵。

  “落叶归根”林雪舞哭尽了泪水,看着地面上的竹叶说道。

  “什么?”回过神来的秦笃涯问道。

  “我现在正历经死劫,必死无疑。不过,我想死在我喜欢的人怀里,你能成全我吗?”林雪舞万念俱灰,对秦笃涯苦苦恳求道。

  “不!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下不去手,你再别逼我啦!”秦笃涯将血饮殇刀的灰烬,封禁于自己体内说道。

  “林姑娘,在下倒是挺愿意帮你这个忙的。走好!不送!”入qiang身破境而出的耶律铭,突然现身在林雪舞身前,手提如龙神qiang,一qiang结果了她,大笑不止道。

  “耶律铭,你不是被我秦笃涯的血饮殇刀,一刀劈砍的元神出窍了吗?”秦笃涯诧异不已的问道。

  “没想到吧!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的帮助了我。令我魂元破损,得以进入qiang身,人qiang合一。如今,我现在已经qiang法十一层,魔界至尊已然巅峰在望了。”耶律铭得意的大笑不止道。

  “魔界至尊又当如何?我刀意中人,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受死吧!”秦笃涯痛失挚爱林雪舞,祭出体内血饮殇刀的灰烬,肉身化刀,刀意纵横大喊道。

  “qiang影无踪!”耶律铭丝毫不畏惧如此气动山河的强大刀意,手提如龙神qiang,奋力迎战嘶吼道。

  霎那间,天地变色,无数把血饮殇刀和无数杆如龙神qiang,在天地之间厮杀打斗,不分高下。

  两股如此强大的力量碰撞于一处,结果自然而知。秦笃涯和耶律铭,二人两败俱伤,双双掉入幽冥鬼界之中。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再次见到秦笃涯的幽冥鬼帝,手握阴阳生死册勾画着大笑道。

  剑道女侠林雪舞、刀意少年秦笃涯、魔界至尊耶律铭,三人齐聚幽冥鬼界。幽冥鬼帝竟还能笑的出来,要是他人,早就脚底抹油开溜啦!要知道,这三大六界抛弃的孤儿,不拆了他幽冥鬼帝的这个幽冥鬼界,六界众人是万万不服气的。

  “我想到时间了,血饮殇刀出来吧!”秦笃涯戴着镣铐低语道。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幽冥鬼帝大怒问道。

  秦笃涯没有回复他,只见幽冥鬼界另一处地牢内,血饮殇刀的刀面上显现四字。

  “情劫难破”

  在得知芙蓉城主石曼卿和破晓时分谷的谷主破晓芙蓉花神,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并不是如同传言那般欺骗彼此后。

  付桓旌和阮晴婷,二人便断了抢夺九幽锁云甲的念想,各自回去了。

  付桓旌回到幻界静心酒坊后,继续书写幻界志物大典,修复自己受损的心境。

  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最近神色凝重异常,仿若丢却了自己修行了几百年的灵心一般无两。

  枯木岭上,付桓旌和铁浮屠,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艰难的翻爬着。

  “师傅,有必要如此辛劳吗?”付桓旌疲累不堪的问道。

  “臭小子,自古以来妖族大妖们,个个都喜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所以说,我们师徒二人的坠龙涯之旅,那可是未雨绸缪的上上之策。”暗侍浮屠一脸傲娇道。

  “师傅,这个道理徒儿都懂,可是您老人家为何要徒儿,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一根练拳木桩呢?”付桓旌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臭小子,大道修行,在于一天天的点滴积累。此次我们师徒二人远行坠龙涯,你一路上怎么能松懈练拳打桩呢!”暗侍浮屠解释道。

  付桓旌不再言语了,自知跟“ojiang湖”的师傅说讲大道理,无异于班门弄斧。

  可是,付桓旌故意行走缓慢,与师傅铁浮屠拉开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哎呀!”付桓旌装作有一莫名飞鸟啃啄自己便将背部的沉重木桩脱手打落在了枯木岭底部叫喊道。

  “臭小子,别去枯木岭底部捡拾木桩了,估摸着它早已破损严重无法使用了。来!为师把这根更粗大沉重的木桩,替你背挂在后面。”前方不远处的暗侍浮屠听闻徒儿叫喊便从无尘袋中取出一根粗大木桩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再笑了吗?徒儿如此这般被您玩弄,怕徒儿会活不到那坠龙涯啦!”付桓旌眼见师傅无尘袋中装有不下百根粗大木桩生无可恋的说道。

  “臭小子,这你就怂怕啦?废物至极!想当年你师傅我,背负着五十多斤的血饮殇刀十年,也不曾如你这般牢骚满腹无用狂怒。”暗侍浮屠气恼万分便二话不说御行惊鸿神剑去往坠龙涯说道。

  “别呀!师傅,有话好好说啊!”付桓旌对着师傅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苦苦恳求道。

  之所以付桓旌需要花费脚力,不能御行自己的轩辕神剑去往坠龙涯。是因为他的师傅利用九星天辰诀,将他付桓旌的轩辕神剑封印在了体内,无法通过驱动灵气法力将其取出。

  说起那幻界秘术九星天辰诀,幻界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和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这二人可是万万不能躲避开的。

  虽然暗侍浮屠四十岁整,剑开天门飞升到了幻界。但是他不知幻界和人界,由于人界肉身和幻界灵体力骨的迥异不同,实际上他才二十郎当岁而已。

  暗侍浮屠来到幻界之后,一招“藏剑天下”的鲜,便吃通了“幻界五方国界”的天。

  古语有云,人怕出名,猪怕壮。

  对于实际心理年龄都四十多岁的暗侍浮屠而言,利用自己的些许名气,开一家静心酒馆了此余生便罢了。

  毕竟他暗侍浮屠在人界曾负心一名女子,妄造了无数的杀孽,负罪感满满于怀。

  因此,对于完全陌生的幻界天地,他暗侍浮屠觉得也就仙人酿还行,便无心重新再去轰轰烈烈的情爱一场。

  可是,幻界姘履宫的宫主鸠耀星君裴南坡,不知何日携带着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到访静心酒馆饮酒作乐。

  起先二人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的,羡煞旁人。

  但是俊美不凡的暗侍浮屠,出现在了卿姗师妹面前时,她的双眸便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了。

  “大师兄,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卿姗师妹一时间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道。

  眼见自己指腹为婚的卿姗师妹,被那静心酒坊店主铁浮屠迷惑的无法自拔,裴南坡便毅然决然的决定和铁浮屠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渐渐的,三人便纠缠在了一起,暗侍浮屠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有这两位幻界名人经常光顾酒坊,酒坊每日生意收入增加了许多。

  卿姗师妹虽然是一厢情愿,但是却也乐在其中。毕竟她每日都可以与自己心心念的浮屠哥哥见面,解却她的相思之苦,让她不至于容颜消瘦肝肠寸断。

  最后裴南坡每日都在提醒自己的卿姗师妹,那静心酒坊的店主绝非好人,劝说她早日与自己完婚。

  好笑至极,女子的心思,如东海之中失落的一根绣花针一般,又岂是男子能够轻易揣摩通透的。

  对于她卿姗师妹而言,她始终坚信自己会与浮屠哥哥慢慢日久生情的。毕竟时间长了,二人便会有了朋友感情。那时间再长上一些,她的浮屠哥哥定会同情自己的一片痴情。最后日积月累的沉淀下来,她那位浮屠哥哥的同情,便会变成对自己的至深男女之情。

  一年时间里,裴南坡每日深夜都会在静心酒坊大醉如泥,接着酒劲死活要拉着铁浮屠再次结拜为一辈子的过命兄弟。

  一次两次尚且还好,但是如果这结拜次数一旦多了起来,就会导致关二爷面前的地面,都被二人跪拜出一个个坑洼地方出来了。

  一旁饮酒的众人大笑不止,无法理解这般形式感太强的行为艺术。

  三年飞逝,三人中的卿姗师妹,竟然被铁浮屠和裴南坡踢踹了出去。令每日来看二人笑话的酒馆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最后二人竟然无心留恋俗世间的男女情爱,誓要攀爬到幻界最强灵力战神的顶峰。

  这也就意味着二人会经常切磋交流剑道招式,彼此偷学一下对方的剑法长处。

  裴南坡家传的九星天辰诀,也毫不吝啬的说与生死之交铁浮屠听了。

  如今幻界最强的灵力战神,是那高冷雅痞的云顶剑派大长老慕容博,铁浮屠和裴南坡三番五次的挑战他,都惨败而归便无心贪图虚名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付桓旌不知疲倦的赶路后,终于到了坠龙涯。

  “师傅,你这是?”付桓旌眼见师傅怀抱一个美人惊讶不已的问道。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你的师娘樊卿姗!”暗侍浮屠满脸堆笑道。

  “师娘好!”付桓旌不知所措道。

  “师娘并不好!”坠龙涯的涯主樊卿姗手握龙筋皮鞭抽打着师徒二人说道。

  “卿姗,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不合适吧?”暗侍浮屠快速躲闪道。

  一旁的付桓旌就没有他师傅那么机警了,被抽打的疼痛万分。

  “负心汉!你给老娘滚啊!”樊卿姗狮吼功抬手便来咆哮道。

  在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之后,这对倒霉透顶的师徒二人,被震飞了数十米远。

  暗侍浮屠拍打了一下浑身的尘土,起身便御行惊鸿神剑回静心酒馆了。

  独留付桓旌一人遍体鳞伤的卧躺在,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土之上。

  之所以樊卿姗如此怒不可遏,皆因为多年前暗侍浮屠酒后乱性,致使她怀上了一个孩子,却不幸胎死腹中先天夭折了。

  先前的恩爱甜蜜,都是她樊卿姗装与外人看罢了,她就是要在他最疼爱的徒弟面前,让他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铁浮屠走的很是逍遥,可是付桓旌却不能那样去做。他必须恳求樊卿姗师娘,为其解除体内九星天辰诀对于轩辕神剑的封印。

  二月十九日,天公不作美。

  雨水时节,旧朝和匈奴的战事,也如同这天一般,阴晴不定,战战停停。

  “秦笃峰大单于,我们匈奴的大军南下,已经百日有余。如今,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挑选出来的五十万精兵铁骑,如今剩下不足十万。而且我们的随军粮草,不足支撑我们三日,是战是退?请您下令吧!”左贤王耶鲁达跪在泥泞的地上说道。

  一头白发,满脸沧桑的老单于,背对着左贤王,盯着自己的单于宝座深思。

  “耶鲁达,我的好兄弟,我们现在脚下踩的是谁的土地?”不知过了多久,老单于缓慢的转过身对耶鲁达问道。

  “旧朝那个狗皇帝刘爽的”耶鲁达愤恨的回道。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土地不是他刘奭的,当然也不是我秦笃峰的,是属于我大匈奴五百万民众的!”老单于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单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耶鲁达的面前,弯下腰,扶起了跟随他征战了三十余年的好兄弟。

  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大厅。

  “我的兄弟啊!我们这辈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终于迎来了这一刻。看呐!我们到了旧朝皇城脚下,巅峰在望,你说我们该何去何从呢?”老单于单手扶着栏杆,右手指向远处说道。

  “属下知罪!”左贤王耶鲁达立马跪了下来说道。

  老单于没有说一句话,单手拍了拍耶鲁达的肩膀,又走进了大厅,在单于宝座上释然的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耶鲁达立马命令全军出击,不斩旧朝狗皇帝刘奭首级,誓不罢休。

  外面十万匈奴铁骑大战三十万,由旧朝皇帝刘奭御驾亲征的汉朝雄兵,胜负早已明了。

  但是,匈奴,永不为奴!

  大厅里面,容颜不再的王昭君怀抱,她和老单于老来得子的秦笃涯,在老单于的旁边,陪伴着这头草原上的雄狮。

  外面的血雨腥风,确实让这头草原上的雄狮,有种冯唐也易老的感觉了。

  “你呀!就是不服老,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样,要与天下人争霸。回想当年,我与你和亲,是为了旧朝和匈奴,两国的修好。如今倒好,你带着我回来,却要把旧朝给灭了,着实可笑。可是,当初如果你不是个胸怀天下的大豪杰,估计我也不会看得上你。这最后一战,无论输赢,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平安回到家就好。”王昭君断断续续向老单于诉说着心中想法说道。

  王昭君抬头看着苍老的老单于,熟睡的厉害,便不再打扰他,睡在他的双腿上,闭上双眼,回想起他们的幸福往事。

  突然,王昭君发觉脸上有液体在流动,猛的起身,发现老单于薨了。

  原来老单于已身中毒箭数日,只为完成自己儿时梦想,苦苦支撑到此时。

  “你为何如此对我?你为何如此这般狠心?”王昭君顿时泣不成声,挥动着无力的双手,捶打着老单于的双腿哭喊道。

  “夫人,我军大败,旧朝大军顷刻间,就要来了,我们快走吧!”王昭君的贴身丫鬟烛秀拉扯着王昭君要逃跑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我的大英雄在一起。你快把老单于的唯一骨肉带走,快走!”王昭君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命令道。

  烛秀执拗不过,便抱起秦笃涯,从后面密道逃走了。

  外面雷声大作,暴雨将要来临。

  大批旧朝士兵到了大厅内,都眼中放光,想要立马斩取老单于的项上人头。因为旧朝皇帝刘奭下令,凡斩取单于秦笃峰首级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见如此情景,王昭君立马拔出单于宝刀血饮,挡在老单于的尸体前面。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想要杀死老单于,你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王昭君使出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双拳难敌四手,几十名旧朝士兵弓箭齐发,王昭君便倒在了血泊中。

  正当旧朝将士们想要斩取老单于首级时,血饮宝刀,饮尽了老单于和王昭君的遗憾之血,刹那间屠尽了厅中所有旧朝官兵。

  外面暴雨大作,两军厮杀的越加厉害。虽然余下不足一万匈奴铁骑,明知取胜无望,仍全力厮杀,不后退一步。

  旧朝皇宫里的刘奭,自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大胜在望。他便怀抱起了贵妃,饮起了美酒,坐等那匈奴的投降。

  突然,血饮宝刀从单于大厅飞出,在空中幻化成了百米长的宝刀,一刀便将旧朝皇城劈作两半,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淫乐中的旧朝皇帝刘奭,吓得腿都软了,一时站不起身,他那最爱的贵妃和他的龙椅,都已被宝刀劈作了两半。

  “快来人呐!护驾!护驾!”旧朝佞臣荣彦赶忙过来,呼喊守卫护驾。

  被荣彦搀扶起来的旧朝皇帝刘奭,瞬间傻眼了。

  原来他往被血饮宝刀劈开的裂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他崩溃了。

  “且等刀归!”

  这四个大字,让旧朝皇帝瞬间昏死了过去。

  那边丫鬟烛秀,带着秦笃涯,没逃多远,便被旧朝官兵们发现了。

  被旧朝官兵追了许久,烛秀发现,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捉住,便将秦笃涯放入溪中,让他自求多福吧!自己却朝着溪水流向的反方向奔跑着,用以误导那些追赶她的官兵。

  最终,烛秀还是被无数官兵追上了,到了悬崖绝壁边上。

  “你们这帮旧朝官兵,都给我听好了!我大匈奴,永不为奴!”说话间,烛秀佯装怀抱老单于独子葬身悬崖。

  “将军,如何是好?”将士们对旧朝将军唐剑问道。。

  “鸣金收兵!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我唐剑,手刃了那匈奴单于的独子,都知道了吗?”将军唐剑对属下吩咐道。

  “知道!”众将士异口同声道。

  “都找死,是吧?快把老子的耳朵,给我喊聋了。”将军唐剑满脸堆笑的责骂道。

  这边溪水中的秦笃涯,随溪水不知漂流了多久,终于在一猎户门口驻停了下来。

  这场大雨,连下了数日,恐怕也是在惋惜一代英豪秦笃峰老单于的离世吧!

  雨水不停的冲洗秦笃涯的脸部肌肤,让他疼痛不已,他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溪水边屋中的猎户,闻声赶至溪边,抱起秦笃涯,连忙将他抱入屋内,燃火为他取暖。

  血饮宝刀,不知消失了多久,终于从天而降,深深嵌入那雷霆崖顶的巨石之中。

  在闪电雷鸣的映照下,血饮宝刀身上,“迷雾森林”四个大字,若隐若现。

  在那雷霆崖的另一侧,是无边无际的幽冥北海。雨水时节,碧海蓝天,微风和煦。无数北海边的渔民,在最近几天出海打鱼时,他们都有幸见到了几只鲸鱼在互相追逐嬉戏。

  旧朝,国号珏,建国五百多年啦!

  不知不觉,十五年过去了。当年溪水中啼哭的婴儿,如今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勇猛少年模样。

  梦醒时分,正值云水村刀意鼎盛,那刚硬的刀意,竟震醒了睡梦中的秦笃涯。

  “爹爹,为何村中刀意如此强劲啊?”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臭小子,在村中都生活十余年了,这都不知道吗?你可真是个铁憨憨啊!”当年的猎户姚鲁,如今也早已须发皆白了,敲打着秦笃涯的小脑瓜子笑道。

  “别卖关子啦!爹爹,您倒是快说啊!您说了,我今晚就请您吃烤山猪,怎么样啊?”秦笃涯双手托着下巴苦苦恳求道。

  “臭小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咽了咽口水的姚鲁笑道。

  “话说,一百年前,邪刀皇在中原武林中,半路杀出!他凭着自创的十三界刀意,重伤了中原排名前五的绝顶高手。自此,他的风头一时无两,眼看中原武林,就要被他屠戮殆尽。突然,天下第一剑,慕晓峰,最终还是出手了。雷霆崖顶,这两位排名并列第一的武林绝顶高手,相约巅峰对决。血月当空,甚是壮观!二人刀剑对战,三百回合后,胜负仍未可知。突然,邪刀皇的血滴在了他的血饮宝刀上,这下不得了了,血饮挣脱了刀皇的双手。只见那血饮直奔血月而去,硕大的血饮宝刀,竟劈散了血月,然后消失不见了。最终,在皎洁的月光下,各大武林人士,只看见剑圣慕晓峰一剑结果了邪刀皇。随着邪刀皇的殒逝,中原武林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江湖兵器谱上,天下第一剑的慕晓峰,他的君子剑压了邪刀皇的血饮宝刀一名,成为了榜首。可是,邪刀皇虽死,但是他的十三界刀意仍存。那十三界刀意,威力巨大无比,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有一些武学奇才,终其修炼一生都不及其一二。后来,血饮宝刀现身雷霆崖顶。这天大的好消息,让万千武林人士为练刀意,更加加倍努力。”猎户姚鲁有些许口渴,便喝了几口美酒缓了缓说道。

  “爹爹,可是邪刀皇,他是一个坏人啊!为什么大家还要争抢修炼,他那十三界刀意的武功呢?”秦笃涯疑惑不解的问道。

  “哈哈!果真还是个孩子,这江湖中的事情,相当复杂。好与坏,都是人用拳头打出来的。如果当年是血饮宝刀打败了那君子剑,这天下会有人说他邪刀皇是坏人吗?自然不会。成王败寇的道理,你小子日后自然会懂。再说了,如今的武林人士也是看不惯他君子剑的伪善,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后,竟躲进麒麟堡内,不再过问江湖了。人人都想手握血饮宝刀,砍了那虚伪的君子剑,振兴武林大业。”猎户姚鲁为各大江湖人士忿忿不平道。

  “不对呀!爹爹,您自己也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君子剑慕晓峰,应该早已过世许久了呀!快说,您老人家是不是,又在哄骗我呢?”秦笃涯笑问道。

  “傻孩子!他君子剑慕晓峰,还有后人啊!这一百年来,我们刀意中人总是被,他们剑道中人压一头。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我们刀意中人不服!大大的不服!我们刀意中人的祖先邪刀皇,与他们剑道中人的祖先君子剑,曾交手不相上下过。我们刀意中人相信,我们中一定存在那么一个人,能打败他们剑道最强的那个人。”猎户姚鲁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雷霆崖顶的血饮宝刀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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