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第1/4段
“咚”的一下,顾卫强把手上打满水的水桶给放了下来水桶里面刺骨的冰水溅到了王大英身上他冷笑“我们认识吗?”还真大的脸昨天还在刻薄他闺女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让他帮忙打水。
还真当他是以往的那个一心只为家里好的二愣子???
说完也不理气的脸色铁青的王大英,他回头招呼,“叔叔婶子,我家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我先走一步了。”
至于,王大英,她是谁?
本就被王大英这糟心的玩意弄的心里不舒服的顾卫强,一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动静。
他神色柔和了下来把满满的两桶水把水缸填满。
看了下锅里面煮着的南瓜粥又拿从口袋里面拿了十多个腌的咸鸡蛋出来这咸鸡蛋是他从华子家先借来的,乡下的鸡蛋,怕不禁放就专门用个粗瓷坛子就着灶台里面的草木灰拌一拌,撒点粗盐巴,那鸡蛋就算是放半年也没问题。
而且时间久了,那盐味渗了进去,煮出来的咸鸡蛋,蛋黄金黄流油,一口下去,香的不行。
顾卫强把鸡蛋直接用水洗了洗,丢到了锅里面,加了一大把的柴火,灶膛里面的瞬间热乎了起来,这一把火烧完,这咸鸡蛋也能煮熟了。
就这,小锅里面还温了半锅子的热开水。
收拾完了,抖了抖身上的寒气,这才进了西屋,把炕上的两个孩子喊了起来。
老实说,这是原身顾安安,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还能撅着屁股在炕上睡到点,厨房灶台里面的饭都好了,让长辈端到炕上来吃。
倒是安安,以前在家的时候,顾爸和顾妈有经常这么疼她。
所以她没有察觉到异常来,旁边的小豆丁,拽着顾卫强的衣角,看着桌上摆着的南瓜粥和咸鸡蛋,感叹,“爸,你天天在家好不好,我和姐就能天天这么美了。”
顾卫强故意板着脸,“那可不行,爸爸要赚钱养活你们。”,说着,他转头看着安安,“锅里面有热水,带着弟弟先去洗一把脸,我把饭盛起来,吃完了,我让前头儿住着的贵财叔过来帮咱们把耳房的暖炕整一整。”
安安歪着头,看向耳房,下意识问道,“耳房暖炕怎么了?”
“暖炕不热乎,还冒着烟,你这孩子,睡傻了?”
安安吐了吐舌头,撒娇,“这不忘记了嘛。”
见顾卫强神色无常,她小跑着拽着冬冬去了厨房洗把脸,心道,好险,差点露馅了。
安安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突然想起来,“爸,你咋不用昨天剩下的鸡汤下面呢,这多省事啊!”,早上起来熬粥,还要煮鸡蛋,炒酸菜,太麻烦了。
顾卫强正给冬冬剥鸡蛋,听到自家闺女问话,好家伙,剥了壳的鸡蛋都差点被滚出去了,他僵着身子,结巴,“昨儿晚上我饿了,起来把剩下的鸡汤给喝了。”,桌子上有小孩子,他和茅草屋那边有交情的事情,不能让孩子知道,安安倒还好,尤其是冬冬,小孩子出门说话,嘴巴没个把门儿,容易招来灾祸。
“哦。”,安安点了点头,又补充,“那就行,我差点以为是猫把鸡汤给叼走了,那就可惜了。”
“”,被当做猫的某人,心中泪流满面,闺女太精明了,他差点都穿帮了。
吃完了早饭,安安要去收拾桌子洗碗,都被顾卫强给赶了进去,他支支吾吾,“女孩子,不是有那几天不舒服,不能用凉水嘛,快进去休息。”,作为老父亲的顾卫强,还真没这么尴尬过,虽说是自家闺女,但是提起来,到底有几分羞涩。
大大咧咧的顾安安,怔了一下,“哪几天?”
顾卫强恼羞成怒,抢过碗,吩咐着小儿子,“冬冬,带你姐进屋去。”,想他作为一个老父亲,容易吗?
听话乖巧的顾冬冬,推着顾安安进了屋。
神经大条的顾安安,重复着老父亲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指月事啊!
这有啥?
顾卫强是她爸爸好不好?
想当初她还是安安的时候,有些月经痛,顾爸爸恨不得满世界带着顾安安去看医生,找偏方。
冬天一冷,更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招冷水。
想到这里,顾安安心里也暖和的一塌糊涂,其实说起来,天下的老父亲都是一样的。
上午十点多,顾卫强请来的贵财叔,他今年年纪不小了,跟顾家老爷子同岁,一脸的褶皱子,但是瞧着却慈祥的很,他带着个破毡帽,穿着一双厚棉靴,棉靴上面裹着几层厚厚的干茅草,一能保暖,二能防滑,三还能防水。
免得走一趟雪地,棉靴都湿的透透的。
他到的时候,顾卫强已经把耳房里面的东西,该搬的都搬了出来,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炕了。
贵财叔抽了一口旱烟,把烟锅子放在墙上敲的邦邦响,他摇了摇头,恨声,“哪个王八犊子当初做成这样的?这不成心害人吗?”老一辈的人,做事踏实,再加上贵财一辈子都是帮人砌炕的,这一敲,就知道当初砌这炕的时候,偷工减料不说,连方位都没掌握好。
周爱菊出门的时候,见到贵财从外面来到西屋,她就索性跟在后面,一听贵财这样说,她手往墙上猛的一拍,脸都青了,解释,“建房子的时候,家里忙,贵财你那段时间又去了城里的卫新家里,不在村子,我把修炕这一块事情交给老二媳妇王大英来管,她当时说从娘家村子里面请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不仅如此,价格还要的便宜,我这才同意了她请来的娘家人帮忙砌的炕。”
顾卫新是顾贵财的儿子,不过在城里面饭店帮厨,大前儿年顾家盖房子的时候,顾贵财去了县城,顾家找不到砌炕的人,王大英又出谋划策,周爱菊这才信了王大英,让她请人来做。
想到这里,周爱菊面色微沉,“贵财,你看看隔壁屋的几个炕,有没有问题。”
贵财砌了一辈子的炕,哪家哪户里面起的龌龊,他也见多了,他神色淡淡的抽了一大口的旱烟,慢悠悠的吐了出来,“查!不然这身体都给烧坏了。”,这砌炕也是门学问。
若是砌的不对,冒烟不说,炕还不暖和,若是砌的太过,那温度太高,容易把人好好的身体给都遭瞎了。
贵财先查了西屋的炕,他摇了摇头。
既然顾卫强把人请来了,其他几个屋子也顺便儿一块看了。
其实不用看,顾卫强多少能猜到一些首尾,大前儿年建房子的时候,他们把钱花足了,但是这钱却被王大英从中间中饱私囊了,请了一个差的师傅,家里的暖炕都是凑合过来的。
西屋看完了,在去的是赵爱菊她和顾老爷子的屋子,同样的问题,偷工减料,方位不对。
她不死心,又带着去了东屋,王大英一脸狐疑,硬生生堵在门口不让进,顾卫强垮着脸,提着她的脖子,往旁边一提溜,她顿时不敢吭声。
贵财拿着个烟袋锅,用着烟柄,把炕敲的梆梆作响,传来的声音却是有些空心的,若不细听,还真听不出来,他回头,对着几人道,“一样的,这炕都被减了不少的料子。”
听到这句话,跟在后面的王大英腿都软了,她满眼金星子乱冒,东窗事发了。
在他们这偏旮旯里面,冬天冷的很,家家户户的暖炕都是重头戏,那都是要花大价钱来造的。
当初,顾家这五间红砖瓦房,可是村里面的独一份,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来建起来的,哪成想,是外面光鲜,内里是装着的坏棉絮。
王大英往地上一坐,“妈,我也是被骗了啊!你要信我啊!”
被有没有被骗,大家伙心里都清楚。
尤其是她王大英,当初砌炕,周爱菊拿了接近四百块钱出来,家里大小小加上二凤,一共七八个炕,就算是用最好的材料加上人工费那是是够够的。
王大英当初说是请的娘家村子里面大师傅,其实不过是一个学徒工,就学了三个月,偷奸耍滑,被大师傅给开除了。
那被开除的小师傅,在王大英娘家村子里面,名声算是臭了,没人会请他回p;若是砌的不对,冒烟不说,炕还不暖和,若是砌的太过,那温度太高,容易把人好好的身体给都遭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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