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2/3段
长发男人一低头,伸手一拂,已经露出半截小臂的衣服就又恢复了原状那衣服样式显然也是照着隔壁那几位抄的,只是略微换了换颜色。
接着,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腔调开了口:“惭愧,衣不遮体,得罪。”
这人顾盼间神采飞扬,长着一双天生的“情人眼”,看什么都显得温润多情,正是宣玑在梦里惊鸿一瞥的那张脸!
“唉,”长发男人见他不言语,以为他没听懂,就好像有些苦恼似的,转头看了一眼电视,迅速切换成了普通话,“我的衣服是”
后面那个词应该是不常用词汇,无论是电视还是那几个被困游客都没说过,因此他顿了顿:“树唔”
宣玑几乎与他同时开口:“障眼法。”
男人和颜悦色地颔首微笑,主人似的,客气地冲宣玑做了个“请”的手势:“明白就好,坐。”
他的态度又放松又不见外,宣玑不可思议地端详了他片刻,随后真就艺高人胆大地把重剑往后脊背里一插,重剑化作一把光,融进他身体里。
他把脸上溅的红枣茶抹去,拉过塑料椅,大喇喇地坐下:“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
男人刚要开口,宣玑又说:“说你自己的话就行,慢一点,我大概能听懂。”
他们老家有不少老物件,其中有一些偶尔会夹带几句古时候的只言片语当然,死物只是岁月的痕迹,不可能跟他聊天,不过汉语演变一脉相承,从小接触得多了,总能混个耳熟。
这人方才脱口而出的,应该就是古语。根据宣玑不太靠得住的推断,他觉得有点像三千多年前、九州混战时期的“雅言”。
但也不一定,因为语言的演变时快时慢,有时候一场动荡就会换一种官方语言,而有的时候,跨越好几个朝代,人们的口音也没什么改变,很难凭借口音判断什么再说古代人也是南腔北调,不见得都说他们那时代的“官话”。
家属休息室空间不大,那男人可能是发现离他太近有裸奔的危险,于是躲开宣玑两米远,姿态很松弛地靠在了墙上:“小妖,你血脉纯正,家学渊源,混在人堆里干什么?”
两人一坐一站,那长发男人说话时就得略微低头,几缕散落下来的长发垂在肩上,他的声音和缓又温柔,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几乎还有点宠爱意味似的。
“几个意思?”宣玑叼起他的电子烟,警惕地想,“现在这些魔头风气这么败坏,上来就色诱?”
宣玑:“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魔头”好像脾气还挺好,不以为忤,认认真真地思量了片刻,他回答:“不记得了。”
宣玑问:“不记得你是谁?那盛灵渊是真名还是假名?”
“魔头”又神色无辜地摇摇头:“不知道,很熟,借来一用。”
“你是从哪来的?”
“地下。”
“地下?”宣玑没明白这是字面意思,还是有什么特殊指代,于是追问,“什么叫地下?”
“地下一口薄棺里,”自称盛灵渊的男人很耐心地解释说,“想必生前家境贫寒。”
宣玑皱起眉,吸了一大口烟,头一次有种碰到“知识盲区”的感觉。
他俩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两种人方才脱口而出的,应该就是古语。根据宣玑不太靠得住的推断,他觉得有点像三千多年前、九州混战时期的“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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