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第62章第2/4段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终于长大成人的一天。
她穿着一字肩式的白色礼服,挽起头发,露出白皙修长的颈脖,珍珠肩带下,肌肤白如软玉。
她确实已经长大了,胸前春山起伏,线条柔软又饱满。
昏黄的光线下,她对他轻轻地笑,唇边小梨涡摇曳,朦朦胧胧,像在梦里。
傅沉砚突然有点移不开眼。
这十几年间,他从未忘记过她,她始终是他心底唯一的柔软。
在回国的这三个月里,他已经去过无数次她所就读的市一中。
第一次去之前,他就认真地编好了一只草蚱蜢,打算见面时送给她,算是给当年食言的一个交代。
放学时,学生如潮水般从教学楼里涌出来,穿着统一的校服,一张张青涩稚嫩的脸上,都写着青春二字。
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令恬。
她穿着和所有人一样的校服,却又是那么独一无二,像藏在沙砾里珍珠,在烈日下泛着光晕,让他只看得到她。
来找她之前,他并没有考虑过男女之间的爱情,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心脏却突然不受控地颤栗了一下,是愉悦,是兴奋,是甜蜜,甚至,还有一点疼痛。
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情愫。
多巴胺,肾上腺素,□□,内啡肽,通通一起在他体内作祟。
他缓缓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发现了走在她身边的那个男生。
她和那个男生在边走边聊,不知道是在聊学习,还是在聊别的。
总之,很聊得来,她不时轻轻地笑,梨涡浅浅。
她和那个男生从他的车旁经过,他闭上眼睛,没有下车,草蚱蜢也没有送出去。
草蚱蜢是用新鲜的草叶编制的,不经过特殊处理,会干枯得很快。
隔天,他重新编了一只,又去了一趟市一中。
这次,他看到她和朋友一起去看男生打篮球,场上的男生投进一个三分球,朝她这边看,众人起哄,她红着脸离开。
他还看到过一个男生给她递情书,她一脸抱歉地拒绝了。
大多数时候,她是和女生在一起玩。
他刚回国,还没有开始正式接管集团,空闲时间比较多,已经习惯每天编一只草蚱蜢去看她。
只是不管她身边有没有人,他都没有下车和她见面,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她现在这个年纪,还这么天真烂漫,也理所应当会被朝气蓬勃的青春所吸引。
她或许更喜欢那些和她有共同话题的同龄男生,而不是比她大七岁的“老男人”。
何况,她还未成年,他却对她动了这样的心思,他不该见她。
但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对她的意义重大,他不想错过。
于是他来了。
既希望她还记得他,又希望,她已经忘了曾经那个狼狈不堪,低贱到泥地里的他。
令恬把草蚱蜢捧在手心里,不舍得就这样结束两人相处的时光,她问:“阿砚哥哥,除了蚱蜢,你还会编别的东西吗?”
傅沉砚看着她,略微沉默,然后点了点头:“会。”
“真的吗?那你再编别的东西给我看看嘛。”令恬的嗓音很软,很甜,语气里透着两分撒娇的意思。
“好。”傅沉砚自然不会拒绝她,他起身,又去折了几片棕榈叶过来。
令恬不知道他要编什么,她也不在意,她只想和他相处得更久一点。
她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等她再低头时,只见一朵玫瑰花在他手里渐渐有了雏形。
令恬心口倏地一跳,他是在编一朵玫瑰花?
傅沉砚将最后一步完成,把成品递到她面前。
他看着她,眸色微深:“我还会编这个,送给你,喜欢吗?”
令恬接过,脸颊发热,端详着手里编得很逼真的花,点点头:“喜欢,这好像是……玫瑰花。”
傅沉砚颔首,嗓音低沉:“对,是玫瑰花。”
令恬心里犹如揣着一只蹦蹦乱跳的小兔子,她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阿砚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傅沉砚的视线落进她紧张和期待交织的眼神里,他轻轻地笑了,说:“没有,我一直单身。”
令恬的眉眼瞬间生动起来,她忽然起身,走到一旁的花圃前蹲下。
傅沉砚走过去,问:“甜甜,你在干什么?”
“找合适的草叶。”令恬说,“我也要编一样东西送给你。”
傅沉砚:“编什么?”
令恬:“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本来想找一根狗尾巴草,但家里的园丁把花园打理得太好,野草没有生存的机会,她最后折下一根细叶针茅。
细叶针茅像狗尾巴草一样拥有细长的茎,尾端的花序像白色的羽毛一般轻盈。
令恬拿着针茅回到石桌前坐下来,她要编的东西没什么技术难度,三下两下就把针茅编成一个戒指大小的圆环。
傅沉砚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令恬抓起他的手,就要把草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里,对方却屈起了手指。
她一顿,抬眸看着他:“阿砚哥哥,你不想要吗?”
傅沉砚提醒她:“甜甜,这是戒指。”
在他这里,戒指不可以随意乱送人,也不可以随意乱戴。
草做的戒指也不行。
“我知道。”令恬对上他深沉的目光,眼睫轻轻一眨,“我只是想提前把你预定一下。”
傅沉砚:“预定?”
“我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这两个月内,你可不可以也不要给别的女人机会。”
令恬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心跳加速,脸颊泛上薄红:“等高考结束后,我想做你的女朋友,想和你谈恋爱,可以吗?”
傅沉砚看着她,眼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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