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娓娓道来第1/2段
离了銮驾庄的二人当晚马不停蹄地赶路,仇真自然是有张士佩赠送的宝马良驹作为脚力,而白果生的女儿则是取了其中一个锦衣卫的坐骑随行,直至午夜时分二人方才进入了山东境内,考虑到山东民变四起,二人不敢赶夜路,于是在一家破旧的客栈将就投宿,次日天刚蒙蒙亮便又继续赶路,又一个夕阳西下之时,终于再次来到了济南城下,然而此行仇真担心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并未拜谒济南城里的张士佩,反而是找了一件不起眼的客栈投宿,两人分别要了两间相邻的普通客房便各自回屋歇息了。
身心俱疲的仇真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子里尽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这白果生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要惊动锦衣卫杀人灭口,同样不清楚究竟还有什么人被牵连进此事,回京后以目前自己的身份又不方便询问锦衣卫南镇抚司的百户宏碁,委托刘基帮助调查的话,由于南北镇抚司所管辖事务不同又可能引起他人怀疑,他现在有些后悔答应白果生的委托有些草率了,自己当时急于调查得春丹,有些考虑不周,也不知道把白果生的女儿带回京城到底是福是祸,百般思量后,终于下定决心去隔壁问个清楚。
刚从榻上爬起,门外便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仇真一个激灵,这么晚了,谁会敲自己的门呢?疑惑问道:“是谁?”门外传来如清谷幽兰的好听声音:“仇大哥,是我,方便吗?我有话要对你说。”“是白姑娘啊,请稍等。”仇真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几步来到房门前,吱嘎一声,房门被轻轻打开,门外站着一个蓝衣美貌的少女,正是白果生的女儿。仇真闪身让到一边,伸手朝屋里指道:“白姑娘里面请。”待蓝衣少女款款进屋,仇真方才小心翼翼地扫了四周一眼,又轻轻将房门关上。
二人在屋里的桌前相对而坐,仇真倒了一杯早已沏好的茶水推到蓝衣少女身前,颇为尴尬的问道:“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不知可否告知?”蓝衣少女接过仇真递来的茶水,双手握着茶杯,低头细语道:“我叫白芨。”仇真不疾不徐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继续问道:“不知白芨姑娘这么晚了找仇真,所为何事?”白芨将茶杯端起,轻轻抿了一口,又缓缓放下,清澈的眼眸看向仇真,声音略有哽咽道:“白芨此次前来乃是想谢过仇大哥的救命之恩。”仇真被白芨看得有些神情不自然,也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又借着给自己续杯以掩饰尴尬道:“白芨姑娘言重了,仇真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况且”“仇大哥”白芨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仇真的话,闭眼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仇大哥你身为锦衣卫,不论是为公为私,昨日造访銮驾庄终归是为调查家父的,如今家父被害,白芨本不想实言相告,但毕竟你救了白芨性命,加上家父临终委托,白芨虽为女流之辈,但知恩图报的道理又岂会不知,今夜前来便是告知仇大哥关于家父过往以及得春丹秘密的,想必如果白芨今夜不来,仇大哥心里也不会踏实。”仇真心里一阵苦笑,白果生居然说自己女儿未经世事,面对丧父之痛还能心思缜密地分析眼前利弊,这白芨绝对简单不了,不过白芨能主动前来倒是免去了自己难于启齿的麻烦。想到这里,仇真神情肃穆,对着眼前的白芨拱手行礼道:“白芨姑娘茶杯端起,轻轻抿了一口,又缓缓放下,清澈的眼眸看向仇真,声音略有哽咽道:“白芨此次前来乃是想谢过仇大哥的救命之恩。”仇真被白芨看得有些神情不自然,也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又借着给自己续杯以掩饰尴尬道:“白芨姑娘言重了,仇真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况且”“仇大哥”白芨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仇真的话,闭眼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仇大哥你身为锦衣卫,不论是为公为私,昨日造访銮驾庄终归是为调查家父的,如今家父被害,白芨本不想实言相告,但毕竟你救了白芨性命,加上家父临终委托,白芨虽为女流之辈,但知恩图报的道理又岂会不知,今夜前来便是告知仇大哥关于家父过往以及得春丹秘密的,想必如果白芨今夜不来,仇大哥心里也不会踏实。”仇真心里一阵苦笑,白果生居然说自己女儿未经世事,面对丧父之痛还能心思缜密地分析眼前利弊,这白芨绝对简单不了,不过白芨能主动前来倒是免去了自己难于启齿的麻烦。想到这里,仇真神情肃穆,对着眼前的白芨拱手行礼道:“白芨姑娘多虑了,仇真对姑娘绝无恶意,姑娘但说无妨,仇真洗耳恭听,今日你我二人所谈之事,出自你口,止于我耳,绝不会有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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