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紫诡红正,黑海黄山第1/3段
他说道:“法家评定对错不看任何一人的一面之词,最后的结果都只参考证据,而你刚刚说的让招贤馆的秦人过来,先不论此举引发的外交问题,就算真的能叫秦人过来作证,那么那个前辈是否也可以同样请招贤馆的秦人来作伪证?所以在证据这方面我几乎完全落了下风”
庄休再问道:“官署里面肯定有人知道真相啊,他们怎么不出来作证?”
公孙鞅再次苦笑,摇头叹息,像个失意人一般道:“官场蝇营狗苟比看得见、摸得着的法典可要复杂许多,我素来沉浸在自己的方寸间,他们来喊我喝酒,我也是推脱不去,所以官署能向着我,替我说句公道话的人可能真得没有一个就算有人心里向着我,但碍于前辈的官职比大部分的人都要高,所以所以我就落入了这般田地。104399”
庄休不知自己该如何安慰公孙鞅,就只在一旁干站着,不过公孙鞅很快就扫去颓然模样,自己调节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他安慰自己道:“我著那部秦法是为了完善法家典法中对秦法的缺失,是为了造福一众法家弟子,不是为了争夺那些虚名,现在这般也并非不可。”
公孙鞅脸上释然的神情,但庄休注意到他那双宽松衣袍下异样的凸起,那是紧绷的拳头才会让衣服这般隆起。
也许公孙鞅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心里依旧耿耿于怀,仇怨难消。
公孙鞅拍了拍庄休的肩膀,反过来安慰道:“看你才是一脸愁云掺淡,怎么了?”
庄休立即露出牵强的笑容,回道:“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就回屋子吧。”
公孙鞅和庄休一前一后,同样心事重重地往屋子里走去。
在屋内他们两人做完各自的修行功课后,便早早睡去,想要将白日的烦恼随着昨日的时光一同逝去。
夜深人静,宜梦时分。
熟睡中的庄休被人摇醒,他睁开眼睛往床边一侧望去,有陌生的四人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起先庄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蒹葭城的防御,他是知道的,他不相信有外人能突破到这里,更不相信一次还能来四个。
而那不请自来的四人见到庄休又闭眼睡了过去,只觉哭笑不得,无奈下只好再次摇醒庄休,并开口对他说道:“庄休,醒醒。”
庄休这次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一巴掌打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然后还转个身背对他们。
神秘四人最后只好掀开庄休身上的被褥,让床上的暖气散开。
庄休一激灵,深夜的寒意驱散了睡意,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同时也让他明白刚刚睁眼见到的四人并非梦魇,而是实实在在的人。
他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然后警惕地望着眼前四人,打量他们的衣着神色。
四人穿着都是单色衣袍,样式统一就是颜色不同,且不知是衣袍的颜色所故,还是他们四人本身的气质就那般,紫色衣袍的人脸上一直戴着笑,不论庄休看不看他,他也能“自得其乐”,笑盈满面,但他给庄休的感觉却只能用一个“诡”字来形容。
紫“诡”衣袍人身旁是气质与之截然相反的红袍人。
这方脸浓眉的红袍人,他与站得东倒西斜的紫袍人不同,他立的笔直,庄休相信就算在他背后竖一柄钢枪,也无法比较出二者到底谁不够直。他给庄休的感觉用一字来形容便是“正”字,他身上的浩然正气能令大部分人自惭形秽,瞧之而自知己不足。
正诡紫红衣袍身边的两人,一个一身玄黑,另一个一身玄黄,他们给庄休的感觉分别是波涛汹涌、势如狂澜的大海和步步为营、成熟稳重的大山,两人的气质也恰好截然相反。
庄休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那神秘四人却没有刻意阻挡掩饰,任由庄休观看。
看了好一阵子之后,庄休才主动开口,连抛出三五个问题:“你们是谁?怎么进来蒹葭城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方脸红袍人似乎因年长而成为四人中长者,他代表四人向庄休回道:“我们是不能有名字的人,至于我们怎么来蒹葭城的,暂时还无可奉告,不过你知道这世间,即便是圣人设下的屏障,我们也可来去自如,当然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一般不会那么做。”
庄休心中暗想这些人好大的口气,连圣人设下的屏障都能无视,这意思是他们也是圣人喽?真是臭不要脸,他们的年纪与自己相仿,可这吹牛皮的本事却是他拍马也难望其项背。
庄休腹诽,四人也瞧出他眼中的不屑神色,但却没有与之强辩或解释,反而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等你成为我们师弟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正诡紫红衣袍身边的两人,一个一身玄黑,另一个一身玄黄,他们给庄休的感觉分别是波涛汹涌、势如狂澜的大海和步步为营、成熟稳重的大山,两人的气质也恰好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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