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三 表白第2/2段
她说：“我衣服后面被你的泪水打湿了，我换件而已。”
等他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粉红色的，应该也是睡衣吧？然后她开口：“你的保暖内衣也湿了，要换件吗？”
他依旧低头抽烟：“不了。”
然后他坐在了椅子上，稍微挪动椅子至书桌边上，这是为了更好的弹烟灰罢了，但他能感受到他的心脏与浑身依旧在颤抖，呼吸也很奇怪。
而她却像一个天使一样坐在他腿上，至此他更加颤抖，呼吸更加奇怪，心脏跳的更加快速，牙齿都在打颤的嗒嗒嗒响着……
根本不敢去看她呢，而她抽着烟说着：“你其实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他此刻感觉自己崩溃了，浑身颤抖着不再拥有勇气去抱住她，而是在这颤抖中开口：“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我是个恶魔的，恶魔是没有资格拥有天使的，更是亵渎天使这可是很大的罪责，老天爷和西方国家的上帝是认识的，他们总会聚在一起谈论着我们人世间的疾苦，所以老天爷会把我的罪责告诉上帝，我真的好害怕那些神灵惩罚我，求你了……我并不是不爱你，其实此刻我已对爱这个字已经没有了任何理解的思维，真的，求你了，让我像对待文静那样对待你，我绝不会亵渎你们，这并不是不爱你们，而是我对爱这个字模糊了，彻底模糊……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知道乞求天使原谅恶魔这原本就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但求你了，让我就此奢求一次吧，我真的好害怕，我现在都不敢去拥抱你了，心脏好痛苦，好疼……
但我希望你能最终看到这人世间的美丽，不再痛苦与绝望，我没有说谎，我是真心的，我愿意向我并不相信那些所存在的神灵乞求，乞求你永远幸福，永远开心，相信我，我如此奢求的想让你相信我，求你了，别再提那件事了，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她又点燃了一支烟，这次竟然是过肺的，他看到这里惊呆了，忘记了他自己的害怕与颤抖，直接一把拽过她手中的香烟开口：“你在做什么？”
她抹了抹眼泪，微微一笑：“第一次知道我真的会抽烟，奇怪吗？不奇怪，因为我人生中第一次表白就这样落幕了，但此刻我依旧能感觉到你的心脏在跳动，浑身在颤抖，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对我说过真话，我好开心，而我从不曾后悔爱着你，只是就要结束了，我也害怕，害怕再也没有你的学校，再也没有你的世界，我一个人该如何面对？所有的痛苦都得我自己抗着，所有的心酸委屈只能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流泪，再也没有你怀抱的世界，那会是什么样呢？我不知道，我只是和你一样，好害怕……”
他将烟抹灭扔进了烟灰缸，然后打开了酒喝了几口，她依旧在流泪，他也在流泪，然后他又再一次颤抖的轻轻帮她擦拭着眼泪，用舌头舔着他自己手上她的泪水，依旧咸咸的，故此他的心脏越来越痛苦。
她起身坐在了床边，而他却努力猜测着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那句只是就要结束了吗？什么就要结束了？他真的搞不明白呢，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什么就要结束了。
或许是因为心脏与身子颤抖的厉害，故此混乱了他的分析能力吧？他如此敷衍着自己，然后又喝了几口酒，这个酒度数不高，感觉不到那烈火灼心的滋味，但是他知道他的思维目前似乎很是清醒，所以他苦涩的笑着开口：“傻瓜，什么就要结束了，这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刚刚开始，哦？”坐在床边的她，喃喃自语一般说着，微笑着，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反正她此刻就是微笑着，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但是下一秒她就不再微笑了，脸上换上了一副苦涩的样子：“把酒给我。”
“我拒绝！”
她起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然后喝了一大口，他想阻止，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只能无助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茫然失措。
她拿着酒瓶笑笑开口：“你用的毛巾还有牙刷真的是我的，而我方才又用了，你说，你说我们两个间接接吻到底有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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