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言笑了第2/2段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感受到绝望，那种面对大自然强烈的压迫力，察觉到自己在它面前是如此渺小与卑微。
按理说，有粒子屏障保护，肌肉强化不应该害怕才对，但这种恐惧，仿佛深入了人体的，好比是见到蛇、见到狮子老虎，尽管它们被关在笼子里，可你还是会忍不住去害怕。
而这种害怕，在有上一次体验的记忆下，化作止不住的心悸。
肌肉强化只感觉呼吸困难，大脑若溺水了般，又如坐过山车时下去的那一瞬间，濒死感强烈，控制不住瞪大了眼睛。
很满意这名红队选手的反应，权辉狰狞地笑了笑，声音冷酷得犹如漠视生命的死神：“去死吧。”
黑暗物质从权辉身前翻涌出来，变成球体落向红队队长。
权辉没注意，原先趴在地上千米外的言，不知何时消失了身影，而一道残影范若鬼魅，极速接近了他。
紧绷的神经让肌肉强化连闭眼的举动都无法完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漆黑仿佛吞噬一切的东西在视觉中变大，甚至短暂停止了呼吸，只有一个念头重复地在脑海里浮现。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在这之前……”
肌肉强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就见电光石火之间，一道青光划过黑暗物质，黑暗物质瞬间变成两半击中红队队长身边的地面，把地面消解出两个半圆深洞，然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与权辉的中间。
“先解决队长归属的问题吧！”
言曲身盯着权辉俯视下来的眼睛，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007秒，二阶只让黑暗物质分离，而非析构消灭，言闭上了左眼。他与权辉的战斗，绝对不是036秒能够解决的，他的目的是磨砺，并非解决对方。
……
体育馆，一些经过上场比赛，也开始关注言的队伍的观众，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队长是脑子抽筋了？救敌人？
他们已经不再怀疑超能力的真实性了，让一名选手产生深可见骨的伤口，重伤濒死，为了节目效果未免也太拼了。只是一开始知道那位灾害型的红发选手没有清醒过来，导致特写的开局七人击杀没能完全看到，现在除非学生会那边发生高强度战斗，否则他们一定要把这局目睹到最后。
毕竟攻击自己队友的，更加拥有个人主义英雄色彩，这才是暴力的美学！
舞台中央四号区域，焕宇昂不解地问她旁边的女孩：“言等比赛结束再和权辉同学商量不好吗？万一待会儿俩人同时触发了对方的粒子屏障，那我们岂不是输了？”
任虹裳还沉浸在对自己大意的懊恼中，听到焕宇昂的发问，于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恐怕言认为权辉在拥有超能力之后，如果不能用超能力正面打败他，他是不会老实当队员的。”
“其实队长给谁都没关系吧？赢了不就行了？反正到了擂台赛也会变成个人战。”焕宇昂还是不解。
“……那你想象一下，”任虹裳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权辉带领我们继续接下来的比赛是个什么画面？像现在这样全体清场？”
焕宇昂试着想象了一下，不由觉得一阵后怕。
确实，权辉同学看上去好像根本不在乎比赛的胜败，纯粹是炫耀似的在挥斥着暴力。如果刚才言是拿着棋子站着的话，那他们已经输了，这家伙事先不会跟任何打招呼。
“不过，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了，的确有可能发生你说的那种情况，言应该是心里有把握的吧……”任虹裳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看得出来，言对这次校园武斗看得很重，但他们已经没有再输一场的机会了。
到了现在，他们这些队友虽然已经知道言有超能力的事，甚至几人还知道了他恢复记忆了，但若要问他们言超能力的具体名称和作用，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来。上一场由于误报后比赛画面便停止传送，无人看见本杰明是如何打败权辉的，不然或许还能借此了解一下崩坏的弱点。
崩坏这个名称出自学生会长之口，没有正式登录过学校的档案，所以黑暗物质的本体是什么、如何应对，这是目前没有人知道的情报盲区。
权辉和言，两者同样是所知甚少的超能力，但权辉至少大闹了一场，危险系数有个直观的认知，而言用超能力却只是切断了一根旗杆而已。相较之下，哪怕再熟悉言的人，也不敢打包票说，言是确信能战胜对方才去阻拦的。
“快看！言好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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