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2）第2/2段
这般如玉男儿，难道就此音容不复见？人间断肠又几重？
“永琪……”小燕子惨叫了一声，眼前一黑，昏倒在沙砾之中，狂风呜咽着从她的身上吹过，原本阳光远照的天蓦然间阴沉了下来。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原本是自已想要的，可当所有意料之中的事情都如愿以偿了之后，齐千霁突然觉的这不但没有带给自已任何的快乐，心倒隐隐作痛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永琪死了，小燕子会痛苦地活着，乞颜无霜会内疚一辈子，这不都是自已所希望的吗？
站在永琪跳下去的地方，齐千霁盯着江面看了许久，长叹一声：“大江东去，浪淘尽，五阿哥，你也算是个英雄了！这是你的江山，你埋骨在这美丽的金沙江中，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你这一跳倒让我好生地敬佩！可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爽快地跳下去？你知不知道，乞颜无霜就要来了，他就在山下，是我派人送信给他的，你只要稍等上片刻，他就会来救你们了。你啊，实在是太心急了些。看来，你是真的爱这个女子的，也真的爱你未出世的孩子。我好生的羡慕，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爱？没有这样的父亲？”
“堡主，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属下的请示打断了齐千霁的感慨，他转过了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燕子，慢慢地踱了地过去，目不转睛地看了会，脱下了自已的外衫，盖在小燕子的身上，然后站起身来，命令所有的属下道：“抄小道速速离开此地，我现在没有了心情，不想与乞颜无霜玩游戏了。”
齐千霁才带着属下消失在地平线上，乞颜无霜便带着忻氏商号的人匆忙赶到了。
乞颜无霜自晴儿之事之后，听了萧之远的劝离了大理，到了就近的忻氏商号料理这两年多来因为莫离的事情而久未亲自打理的商号事务。时值收购药材的最佳时际，就与同昆明赶来与自已会见的忻氏商号的大掌柜商议了，共赴迪庆府收购药材，并在五日之前亲自拜访了迪庆府的府台，交了银两，订下了只可以由朝庭分派给各大商号的禁药。
诸事办妥，正打算返回丽江的商号之时，就到了永琪与小燕子也往迪庆府而来的消息，就寻思着等他们两人到了之后，陪着他们一游金沙江，也好为自已在大理时无心而闯下的大祸稍做一些弥补。
在分店住了下来之后，派了人去寻永琪和小燕子，没有找到他们，却听到了有蜀中齐家堡的人在出现的消息，猜想着齐千霁也一定就在附近，心生烦燥，不想见到这个人，索性就闭门不出，一心查对帐本。
他不想见齐千霁，齐千霁去偏偏派人在昨夜带来了口信，令他立即随来人到牛栏子镇上方的金沙江畔相见，若是迟了，永琪和小燕子的性命难保。
乞颜无霜深知齐千霁行事乖舛，更兼心狠手辣，行事比自已还要不按规矩，担心着落于他手的永琪和小燕子为他所伤，就带着童宇星以及四、五位分店之内武功曾经自已指点过的伙计随着报信之人星夜赶往金沙江的上游。
快到江畔的狭谷之时，明明晴朗的天气忽然阴霾密布，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就下来了。
伙计奉上了油布伞，乞颜无霜单手执伞，紧拉了马缰绳，在狂风暴雨用目四顾，却不见齐千霁与齐家堡之人的身影。
“你家堡主人在哪？又与我玩什么把戏？每次都不敢明刀明枪的，累也不累？”乞颜无霜心说又上了齐千霁的当了，也不知永琪与小燕子在他的手中是真是假，便询问送口信之人。
不想过了许久，也不见回答，回首看去，原本跟在自已马后的送信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人呢？”
“回公子的话，我们才到道口时，齐家堡的送信人说是肚子疼，要去方便方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要不要属下去看一看？”
“不必了，人早就已经跑了！”乞颜无霜冷笑道：“齐千霁，你骗我来跑一趟，见我失望而归，你就开心了是不是？宇儿，带上我们的人，回分店！”
“是！”童宇星应了，要掉转马头，向来眼观六路的他看到了不远之处巨石之下象是躺着一个人。
“叔叔，那边的地上好象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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