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09.30第3/3段
连星河先回去了,只留下姜意禾和陈情二人,她想起自己的书包还扔在他家里,在楼上书房。玩了一下午没干正事,她明天还要去补习班上课,作业都没写完。
她随他身后进门,上楼。
问候过门前的那只吐着舌头的阿拉斯加与和蔼微笑的秦妈,跟陈情走到半道,他一脚没落稳,在楼梯上踩空,像一棵被拦腰截断的树似地,就要栽倒了。
姜意禾立刻上前搀扶一把,担忧地嘱咐着:“你小心点儿呀,别摔了啊,这么高。”
宅子大,楼梯很长,旋了三转,一直绵延上去,才走了一半不到,看不到头。
陈情跌跌撞撞的,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索性长臂一挥揽住她肩,懒懒地靠在她身上:“走。”
姜意禾脸红了,支支吾吾的,“你别靠着我,你……你好重啊。”
他对她的抱怨置若罔闻,半个身子都压过来,重心向她倒。许是因了生病,他整个人如同灌了铅一样,沉得要命。
她费了全劲儿,才稍能扶稳他。
他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单眼皮的弧度万分冷漠,低眸睃她眼,眼神挺吓人:“走啊。”
她没辙,就这么扶着他上楼。他像是完全赖上她了,丝毫没想帮她分压减负,就这么被她连拽带扛地扶上了二楼。
“直走。”他颐指气使,尽头是他的房间。
姜意禾老实地扶他到了最里的房间门口,她还记得今天中午之前刚到他家时,陈深好心地帮她指过这里。
打开房门,陈情顺手重重地按上。
砰的一声,瞬间而来的密闭感让她的心陡然下沉,稍感不适。
他的卧室比她想象中还要大。进去时,腾不出手开灯,外面天也已经黑透了,窗帘也没拉开,整间屋子一天没沾人气,显得昏沉沉的。漆黑一片,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姜意禾急于想找个地方把这个牛皮糖甩开,却找不到床或是沙发,休息椅,或者床头灯什么的在哪儿。
她才想问,腰间蓦地横过个强势的力道。
刚才还气色恹恹,上楼时步履虚浮的他,这一刻,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向前迈过两大步,踉踉跄跄地带着她,身体一起下沉,扬手把她甩在绵软的大床上。
姜意禾心跳都停了。
他伏在她身上,半拥着她。
她的身体比床垫还要软,一捏就要化了似的。
“陈情?”她推了推他。他却不若平时那样强硬了,浑身软绵绵的,她丝毫不费力就能把他推开。
他栽到一旁去,四肢无力,脑海犹如翻涌过一通。
头好痛。
“我……去取书包,”她从床上坐起来,“你好好休息,记得吃药……实在不行就去输个液。”
满屋黑沉,床离窗近,依稀能看到一滩很柔和的,几乎细不可见的月光洒在他床畔,隐隐勾勒出他轮廓。
他两腿垂在地,只有半个身子是瘫在床上的。
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力气挪动身体,在赛车场和滑雪场撒欢儿的时候,应该是拼了所有的劲儿吧,毕竟还生着病。
姜意禾有些于心不忍,磨叽了会儿也没走,她小声地多了句嘴:“你这么躺着……很难受吧?”
“嗯。”他从嗓子眼儿里,很艰难地磨出一声,算是肯认。
姜意禾感同身受地回想起自己生病时的感觉,叹了口气,“你要不要喝点水什么的?我下去跟楼下那个阿姨说一声,你从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吧?不然怎么吃药?”
上一顿还是他们在滑雪场的餐厅随便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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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东西了再把药吃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没回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姜意禾。”
“嗯?”
他撑着自己翻了个身,扬起胳膊,把她又拉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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