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再闻第2/2段
“我做错了，先生。”那老人重复着，他看着保持着惊讶神情的弗雷什。“先生，你还好吗？”
“我应该还没事。”弗雷什看了看身上，除了那个果壳做的灯笼被丢在半路之外，那本日记以及那只莫名的獠牙还紧紧的握在手上，在之前的追逐中弗雷什并没有想起来自己拿着枪这件事情，而且那应该也不太会有用，至少不会对那只怪物造成太严重的伤害。
“那些怪物，你之前见过吗？”弗雷什问道，“你被他们带去了哪里？”
“那些不是怪物。”老人听完弗雷什的问题，将目光指向了他，老人的怀里还抱着那个怪物的头颅，那令弗雷什不寒而栗，虽然弗雷什现在真的很寒冷，并且饥饿。“人类才是怪物。”
那老人对着弗雷什，露出了一个可怕的笑容。
“你真是个疯子。”弗雷什又开始警惕着这个老人，即使他刚才救了自己的性命，可也许下一刻他就会扑过来扭断自己的脖子，就好像他对那怪物所做的那样。
“人类，才是怪物。”老人又重复道，“将这死亡献给旧日！”
弗雷什看到那老人高举着头颅，他那沾满了污泥的面上有着极度狂热的神情。
出于安全的考虑，防止那可怕的怪物再度因为老人的叫喊而苏醒，弗雷什抓起一把淤泥堵住了老人的嘴巴。
“请安静点，先生。”弗雷什说道，“我们要先离开这。”
令弗雷什没有想到的是，那老人似是真的听了他的话平静了下来。
“先生。”弗雷什接着说道，“我们要先离开这里，这里依旧不安全。”
弗雷什说着，尽力扶起老人，向着山下走去，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但山下有可能会有着人家。
好在这时天边已经存在着些许的光芒，虽然很微弱，但至少辨别方向的视力有了保证，只要不会再有一只无形的怪物，他们就将会是安全的。
好在他们平安的到达了山脚，并且在一名热心人的帮助下洗去了身上的淤泥，原本弗雷什是想直接跳入水中，可由于不知道那些淤泥究竟是什么，也许会对下游的生物造成影响，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过这要多费一些力气，特别是那个老人，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风寒，弗雷什还废了很多时间拾取柴火用来烧水。
当一切都忙活完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弗雷什与老人穿着崭新的衣服，他们之前的那些衣服已经破烂到无法再穿。
这当然也花光了他最后的现金，原本他还能够剩下一些，可大部分都钱都因为淤泥的原因而无法使用。
“先生。”弗雷什看着老人，问道。
“那怪物究竟是什么？”
“那不是怪物。”经过一天的休息，老人的神智看起来也恢复了不少。“我说过，只有人类才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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