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疑点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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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这一声辅以真气在空气中震荡。阮映辞蓦然回神。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眼中赤红的颜色慢慢褪却,直至和平时无差别。

  他看也不看家主转身离去,只撂下一句话“季枭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就让阮燕虹偿命”

  余音回响家主心中那股慌乱的情绪又蹦了出来。阮映辞的语气如此笃定又狠厉让家主不知所措起来。他想起刚才,阮映辞的双眼殷红地像是嗜血一样的颜色眼尾愈发妖冶,只觉得震惊骇然。他从没想过季枭的影响力这般大能惹得阮映辞心绪大乱。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不是燕虹

  这几日主母盯阮燕虹盯得紧就连昨日阮飞鸿偷偷过来也被主母赶出了门外

  阮燕虹半步都不曾踏出过院子,一定不是她

  阮映辞离开,直奔阮燕虹的院子。他面容肃穆抿唇不语方才的失常也未曾放在心上。

  他单手负在身后往前走。

  霎时空气流动变快,周遭景物骤然模糊脚下似是缩地成寸他一步便是千里。

  他横跨阮家整个后花园一步一动,衣袍乘风,墨发飞扬,犹如破空之势。

  守在阮燕虹院子门口下人们目瞪口呆。眼前正面走来的人好似是踩在冰上,不疾不徐,可转瞬就到了眼前。等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倒下,他们才回神,下一刻只觉得周身寒气缭绕,不禁哆嗦着抱紧双臂。

  “谁在外面?”

  阮大小姐这几日被迫闷在院子里,心情早已不是一般的糟。她刚踏出闺房,就见院子的门轰然倒下,吼道“哪个王八羔子把我的门给卸了?”

  阮燕虹气势汹汹地往门口冲去,“谁给你门的胆子,不准我出去也就算了,还敢骑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我今个儿就要你们……”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就见到了门口那个白袍墨发、周身寒气凛凛的人。一时被震慑,吓得没了声音。

  可片刻之后,她的语气陡然尖酸刻薄起来“什么风把阮真君吹来了?”

  她转而朝下人们道“你们可看好了,我都还没踏出这个院子半步,这可是阮家大名鼎鼎的真君自己找来的。”

  阮映辞目光不善,厌恶与阮燕虹交谈,便单刀直入。他沉声问道“人呢?”

  “人?什么人?”阮燕虹的反应突然变得激烈,冲着真君吼,“你丢了人就往我这里来找?”

  她继续吼“好啊,你来搜只要你搜到了季枭,你就退出家主之位的竞选。要是没搜到,哼,你跟季枭都要滚出阮家。”

  她嘴角扯出一个阴险讽刺的笑容,猛地上前想拽住阮映辞往院子里走,却不料阮映辞面露嫌恶地避开她的触碰。

  这个表情触碰到了阮燕虹的禁忌,她当即就拔剑直指阮映辞,声音激烈刺耳,“你个有娘生没娘养,连爹都不知道的野杂种,凭什么呆在阮家?”

  阮映辞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他抬手,霎时阮燕虹就被人扼住脖子提了起来。

  他低沉的、似是在爆发边缘的声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季枭在哪里?”

  他的五指用力,阮燕虹就像条濒临死亡的鱼。最开始,她讽刺地直视阮映辞,心里还存着一股傲气,不肯轻易在他面前屈服,她不信阮映辞真能掐死自己。可下一刻,她的脸色骤变,绛紫色的脸上越来越痛苦。

  阮映辞在攻击她的丹田这一次她相信阮映辞是真的相杀了自己,她慌神,剧烈挣扎起来。

  眼眸中的殷红再次升起,阮映辞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反常。阮燕虹倔强地不说话,他就会一直这么掐下去,直到对方死亡。

  突然,身后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阮映辞愣神。

  “阮映辞,你放了我女儿”

  是主母,她立即冲了过来。而她身后的家主亦是怒容满面。

  管家命人将阮家家宅内外都搜了个遍,发现都没有结果后,立刻报备家主。而家主又立马赶到阮燕虹的院子,想通知阮映辞,却不想看到的是这一幕。他本以为阮映辞再怎么心系季枭,也不会做出有损真君形象的事,却不想他会做出这等事情。

  家主当下就化掌为刀,也不管修为的差异,直朝阮映辞掐人的手臂砍去。

  阮映辞冷笑,站在那儿不闪也不躲。只待家主逼近后,他大袖一挥,空气震荡,轻易地化解了家主的招式。

  他面无表情,将被扼住脖子的阮燕虹甩开,转瞬朝家主走去。下一刻袖口鼓起,真气翻滚,他眸子里的殷红越来越艳丽……

  阮燕虹已经缺氧至昏迷,整张脸又红又紫。主母再也看不下去了,自阮映辞回到阮家后积累的情绪,顷刻间爆发。

  “阮映辞,你贵为真君却如此歹毒,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一个无辜的人下重手。恃强凌弱,到底还把不把修真界放在眼里了”

  修真界又修真界的法则,尤其是正道人士不得仗着自己的修行为非作歹。一是因为法则,二是因为善恶终有报,终有一天会受心魔侵蚀。

  主母到底是敢怒不敢言,便拿出修真界的道德来约束阮映辞。她这般盛怒却又压抑的声音,让阮映辞恍然回神。

  他看着自己鼓动的袖口,眼中殷红忽明忽灭。真气不受控制地外溢,肆虐地、杀戮地、嗜血地。待阮映辞察觉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之后,他猛然惊醒,迅速收敛真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主母和一众下人将阮燕虹抱回屋里,沉默。而一向对真君巧言令色地家主,此刻横眉怒目。

  “这几日,阮燕虹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没有人比她更清白了。真君却下如此狠的毒手,是不是要给个解释?”家主亦是越说越气,“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幼时的吃穿用度,有一丝被亏待过?燕虹又有几时害过你性命?”

  阮燕虹确实不曾害过大反派的性命,那是因为幼时阮映辞不曾危及她的利益。而且,她对大反派恶语相向,精神攻击才是致命的伤害

  阮映辞方才确实是做错了,处于仁义道德的下风。可这样并不代表着,曾经间接害死阮母的家主就能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置喙他

  这时,家主又道“况且季枭日日夜夜都和真君待在一起,他失踪了,真君自己的人保护不利,却将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岂不是有失真君身份”

  家主用着道义的借口咄咄逼人,将阮映辞逼得哑口无言,这让家主愈发坚信季枭的失踪和自己女儿无关。

  然而此刻,阮映辞的丹田内又躁动起来,仿佛下一刻真气就要冲破身体的禁锢。他不断运转体内真气疏导,才慢慢平息躁动。

  他看着家主,一字一顿地道“若给我查出事阮燕虹,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阮映辞从来没有像这样过,他周身肆虐的气势,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一开始就清楚季枭是主角,无论主角遇到什么意外,都会逢凶化吉。可他心里还是不安,不安到超出寻常人的反应。

  恰在此时,管家匆匆寻来,表情隐晦难言,似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管家是来寻家主的,阮映辞转身就要走,却不料他叫住自己。只听他急切地道“真君,请留步”

  莫不是有季枭的消息了?

  他此前凝神,将偌大个阮家都搜索了便,并没有找到季枭的气息。也正是如此,真气过度消耗,他才喉头腥甜。

  不在阮家,那就在城中,于是之后,为保险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没有人比她更清白了。真君却下如此狠的毒手,是不是要给个解释?”家主亦是越说越气,“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幼时的吃穿用度,有一丝被亏待过?燕虹又有几时害过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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