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大丧三年第1/2段
陆见栖看着林辜,几乎将她凝成小小的人偶凝进瞳孔中,许久才说:“你是应了。”
林辜慢慢抬起眼,盯着陆见栖的眼睛:“是啊,你没听出来?”
陆见栖笑出声来:“没有,我是欢喜疯了。”他伸手轻轻拉住林辜的手,“你应了我,我欢喜疯了,不成?”
林辜垂下眼来,缓慢地说:“我挣扎了许久,想过你是这样清澈明朗的人,何必被我拖下这幽暗的泥沼中来。”“你身在的地方不是泥沼。”他的声音忽然带着些捉弄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很好奇,若非昨夜你醉酒了,还要多久你才能知道原来你喜欢我?你那日把珠花还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快要伤心死了。”林辜垂下头来,并没说话,只是陆见栖的目光灼灼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才勉强开口说道:“陆见栖,人是不会伤心死的。”
又是长久的沉默,她才说:“可是你若跟我一起,是真的会死的。”她抬起眼来,看见他脸上的伤口,“我知道怎么保全你的皇帝跟前的全须全尾,知道怎么维护你在东海百姓甚至天下人面前的声名,可是我在筹谋这些的时候,从没想过你会为此受些什么苦,遭些什么罪……”
“你为我想着你能想到的一切,至于皮肉之苦,或是旁的什么你不在意的东西,你自己不怕,可是看见我遭了难,就更伤心。”陆见栖轻声地说,“侍子,你信我,你不怕的东西,我也不怕。你不怕皮肉受苦,不把个人兴衰荣辱放在心上,我也是一样。而你在乎的,你玄机阁一门的声名,仇恨,我也不在乎。”他抬起手来,轻轻了揉林辜的头发,“我只在乎你一个人,我只想保全你一个人。我方才说了,你身在的地方不是泥沼,是我的光。”
林辜还没开口说话,陆见栖就忽然倾过身来在她眉心轻轻吻了一下,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站身起来,语速极快地说:“不仅是你觉得这番话肉麻,我也觉得。”他有些急着退出去,摆脱是自己刚刚说了这番话的处境,“我走了我走了,你有事叫我。”
林辜望着他难得觉得难堪的身影,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难得没有往日清苦的意思,良久,她的心才缓慢地归到一贯的位置去。
这个时候陆见栖忽然又进来,手中攥着那枚几乎令他伤心死的珠花,轻轻地替林辜簪起来:“你答应我,不再摘下来了,唯有我辜负你的时候,你才能摘下来。”
“你哪怕辜负我了,我也不会摘下来。”林辜轻轻笑了,“你负我,我会要你的命的,不会让你那么好运,刚好离了我去。”
陆见栖笑着:“侍子每次都是这样,语气温和,却说着杀机重重的话。”他伸手拉住林辜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侍子,我已经去信家中,告诉了母亲,去温府求亲。”
林辜的手一缩。
“我母亲也出身显赫氏族,不是见识浅陋的妇人,我想,或许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会有些疑惑,但是只要我坚持,终究还是能应付的过来的。”
林辜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陆见栖摇了摇她的手,她才缓慢地说:“你说你坚持,你真的想好了?你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陛伤心死的珠花,轻轻地替林辜簪起来:“你答应我,不再摘下来了,唯有我辜负你的时候,你才能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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