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与你无关第1/2段
“侍子话中似乎有话?”
“长安城中女子大龄不嫁,往往会被他人诟病。皇帝驾崩,太后薨逝,最为难的就是这些适婚女子,倘若三年过去,往往就会错过终生。”林辜的语气软软的,透着一丝苍凉之意。
“这是为难之处,只是太后薨逝,陛下驾崩,也是难得一遇的大丧…”
“你还不明白?只要这天下仍有上位者,下位者的悲喜为难,根本就不会被注意。”林辜睁开眼,“天子,太后,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他们的生死,凭什么要他人为他们服丧。若是兢兢业业也值得敬爱也算了,要紧的是天子刻薄寡恩,太后阴狠恶毒,他们的生死,怎配他人屈膝一跪?”
“你似乎很恨如今掌权者?”
“倒也没到恨。”林辜轻轻笑起来,“我若恨极,便会倾力一搏,如今我虽不忿,也不会妄求改变。”
“为什么说妄求?”陆见栖忽然开口,“你我合力,并非不能。”
林辜笑起来:“殿下若是做了皇帝,必定是个昏君。”
“是啊,我自己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有些事情并非不懂,只是懒得看懒得管…”
“若你的决心坚定只是因为我,那我情愿你我永不出手。”林辜收起笑容,“我要的并非是换个皇帝,换个上位者对天下人而言并没什么不同,我想要的是天下再无上位者,再无王位再无侯爵,再无承袭再无等级。无人能定他人生死,财富功名全靠自己博取。”
“没有掌权者,就没有掌管一切之人。”
“天下人不需一人掌管一切。”林辜轻声说,“殿下,我既然没这个志向改变这一切,只是空谈,徒增遗憾。”
“你总想这么多,把天下人的悲喜当作自己的悲喜,侍子,我们也是尘埃中人。若是能成,倾力一搏便是了,若是不成,闲谈几句也就了断。”陆见栖的声音镇定而温和,“我倒担心,你想这么多,会很累。”
林辜回归到闭着眼说话的状态:“是吗,殿下怕我累,那我不想便是了。”
“我并不是要你不想。”陆见栖站起身来,坐到林辜的躺椅边上,“我只是希望你想什么可以与我说,我至少可以陪你一起想,一起分担。”
林辜睁开眼来,徐徐笑起来:“好。”
“我盼着你不对我说慌,说是实在不愿告诉我想要隐瞒,不说便是了,直接告诉我说不能告诉我便是,不要欺骗我,不要怕我承受不了。”
林辜依旧笑着:“好。”长久地停顿,“殿下,我这一生甚少真的立下承诺,多半都是对人虚与委蛇。如今我说,我应下这个承诺,便会不顾一切履行。”林辜微笑着,“除非我已经到了万劫不复之地,我绝不欺骗你。”
夜深,林辜听着外面来自顾斯清的嘶吼,终于推开门去。所有屋子皆是门窗紧闭,对着顾斯清的嘶吼充耳不闻。
林辜抬手将刀网一收,几乎是瞬间顾斯清就腾空而出,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她像是失去养分即将枯萎的花朵一般枯槁起来,这是个最在乎容貌的女子,她光洁的额头,若刻的下颔都承袭自林辜此生最为感恩之人。可是她的眼神,冰凉如蛇蝎,没有一丝那个人的影子。
她阴狠地看着林辜:“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你长得很像师傅,却从不懂他。”林辜徐徐地笑了,“你试我为毕生死敌,却根本不知我一分一毫。”
“我怎么不知,我知你最喜欢装腔作势,知你最喜欢扮猪吃老虎,装作若无其事装作毫不在意,实则什么都要抢我的,什么都不肯放过!”
“你不知,我现在是想放你,还是想杀你?”
“听说你,跟个朝廷中游手好闲的郡王好了?”
“你在地宫之中,什么消息倒是都知道。”
“临鹤他们好歹也算是我的便宜师弟,不至于什么消息都瞒着我。”顾斯清看着林辜全然不信的样子,皱着眉头说,“他昨日来给我送饭的时候,边骂边说的。他不喜欢那个郡王。”
“他们喜不般枯槁起来,这是个最在乎容貌的女子,她光洁的额头,若刻的下颔都承袭自林辜此生最为感恩之人。可是她的眼神,冰凉如蛇蝎,没有一丝那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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