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陆家不出无用之人第2/2段
“为什么？”陆见辛皱起眉头来，靠近一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陆家的生路，开始把自己一步一步算入一个无用的名声中，开始，让我们所有人忘掉你是怎样的人？见栖，你背着我们，到底隐藏了多少，又伪装了多少？你原本可以是个自由恣意的江湖人，我们的手段，筹谋你都不必参与，为什么”陆见栖在陆见辛的注视下，终于笑起来：“兄长，陆家不出无用之人，也不出自由恣意的江湖人。”
离昭回东海了。
那个自奏章上拆下来的文字上唯有一行“已归东海，师妹勿念。”是离昭的字迹。林辜没有告诉离昭击罙是谁。
五千无辜者的人命，离昭怎能支撑的住。他是听了自己的话，才埋伏在襄王身边，一步步诱导襄王走到一个与他无关的局中。
焦贵妃和襄王并非良善之人，可是林辜自知也不是上苍，没有替天行道的资格。与她无关的恶，终究该由他人来报仇。
就如同她第一日知道自己复仇错了人的时候，铺天盖地的绝望，几乎将她剥皮，削骨，挫骨扬灰。
让离昭终生不知，在无知中或许能够平淡度日。林辜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满手血污不忍直视。从她选择背负所以真相，罪恶的那一日起，就做好了面临任何下场的准备。
就是哪怕到山穷水尽的一日，她也是孤身一人。
“今年的枫露茶，比往年好喝多了。”林辜轻轻喝了一口茶。
钟笙挑眉起来：“奇怪了，姐姐不是从不喜欢喝茶的吗？”
“如今才知，茶是世间最好喝的东西。”林辜轻轻笑起来，“你最近怎么老是在房中带着，不用去干活了吗？”
钟笙欲言又止地看着林辜，轻声说：“那我走了，姐姐。”
“我若求死，谁也拦不住我。”林辜语气淡漠，“可我还不能死。”不是不该死，不是不愿死，是不能死。
钟笙已经几乎忘记自己在说什么了：“司徒铮告诉我，凤翎阁最近在做一件大事，几乎动用全部人力。姐姐可知道是什么事？”
“你和司徒铮，怎么会有联系？”林辜皱起眉头来。
钟笙垂下头：“是郡王给我带了一封他的书信。”她抬起眼来，“姐姐放心，我不过是为姐姐向他打探些凤翎阁的情报罢了。”
“我既不是对着凤翎阁，他们的情报又与我何用。”林辜淡淡地望向钟笙，“若你真对他有心，就不要让这份有心沾染一点点利用的味道。若你对他无心，也不必为了我刻意接近。钟笙，什么都不必为我做了。”
钟笙看向林辜，她那般纯真的面庞，如今却多了几分憔悴疲倦：“姐姐可知，我们不剩多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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