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樱花之落,浮生若沫第2/2段
看着地下车库洞开的电梯门,橘宗政被死侍穿透胸膛,死去的姿态仍旧是面朝车库,站立守卫,
橘宗政果然实践了自己的诺言,直至死亡,他接过了樱的责任,要保护源稚生杀出重围。
源稚生无力的瘫倒在电梯里,他们四周是最后一批死侍,不过这些死侍跪趴在地上,都不再动弹。
短短一天中,也许会成为新娘的人死了,本应当扮演父亲角色的人也死了。
“王权”从未有过的二次爆发,愤怒悲切的皇给予罪臣至重的惩罚,所有的死侍骨骼皴裂,变成一滩烂肉失去了活性。
源稚生很疲惫,失血过多的虚弱感侵袭意识,最后陷入黑暗的眼中,映出的是樱关切的面孔。
“你还活着,真好……”
周乾看着橘宗政的尸体挑了挑眉,转头对樱说
“带着象龟先离开吧,我的立场不适合同你们一起出面。”
樱看着眼前从未如此虚弱的男人,满是疼惜,死里逃生后一颗芳心紧紧系在源稚生身上。
对着周乾大礼参拜,“十分感谢,周君!”
深深把恩情记在心中,搀起源稚生的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开。
死去的已经被掩埋,活着的人还要经受更大的苦难。
……
乌鸦在禅室门前停步,深鞠躬:“绘梨衣小姐已经回来了。”
“是么?她已经回来了?”阳光中,源稚生席地而坐,看着窗外,肩上靠着童子切。
这间禅室在蛇岐八家神社的后园里,禅室外是家族的墓地,今早墓地里添了一座新坟,橘政宗的。
墓碑还没来得及刻好,墓前插着墨笔书写的木板。
源稚生忽然想起读过的苏轼的诗,那首诗说“老僧已死成新塔”,新旧生死,就这么迅速地变换着,快到来不及悲伤。
他已经感觉不到悲伤了,只觉得心里发木,胸膛里跳动的像是一块顽石。
今天早上绘梨衣又离家出走了。如今她已经很习惯离家出走了,这几天里就离家出走了两次,不过总是半天一天的就回来了。
当她学会离家出走的技术之后,金库就限制不住她了,她坦然地换上路明非给她买的那些新衣服,这就意味着她准备出门转转了。
源稚生也不阻拦她,虽然让这个血统不稳定的女孩在人口密集的东京市里溜达是件对社会安全很不负责的事情,可把她一辈子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岂不也很残酷?
所以源稚生命令给她注射更大剂量的血清,借以稳定她的状态,然后教会了她认附近的道路,默许她出外活动。
巨变即将发生,不知道谁能活过这场浩劫,那就冒点危险让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体会一下自由吧。
此刻绘梨衣正站在橘政宗的墓前,把一束紫色的石蒜花放在橘政宗的名字下方,她穿者鞋跟高的鞋子,自色的裙据在风中起落,忽然间像是个长大成人的姑娘了。
她出门闲逛还知道给橘政宗带回一束石蒜花来,可见她略有那么一点懂人情世故了。源稚生默默地想要是从小就就教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她现在该是什么样子?
大概是很乖巧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吧?
可源稚生给她的关心也只限于陪她玩玩游戏机。
所以绘梨衣终究还是个没有什么人情味的女孩,父亲死了她也不知道难过,买束花来只是礼节性地表示一下。
这样也好,他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喝完酒,自己看就要继续履行大家长的责任,带领蛇岐八家在这场浩劫中活下来。
他又收到王将出现的消息,不过无所谓了,那个怪物,怎么也杀不尽,不过再次见到他,源稚生还是会拧下他的脑袋,
想必用王将的脑袋筑成京观在宗政老爹的墓前,老爹在黄泉里会乐的多吃几碗饭吧。
周乾回到高天原,取出酒杯同酒德麻衣还有苏恩曦碰了一杯。
“剧本的走向已经改变,你们老板有没有什么新任务指派给你们?”
“有啊,突袭多摩川,三无也会来。”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