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乞丐第2/2段
有年份的桃花酿和女儿红只剩十几坛，没有年份的只剩下三四坛，其他酒也所剩不多，看来过了明天得去酒肆购置一些酒才行。
向明走出酒房又在前堂坐了一会。
红娟回来了，手上拿着裁好的宣纸。
向明问道：“红娟可会写字？”
红娟答道：“会的。”
向明微笑道：“那我说你写。”
红娟便在桌上铺开宣纸，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缓缓下笔。
期间方顺与魏小义也买好东西回来，放下东西后，向明也让这两个人离开，同时告知两人明日寅时必须来到酒楼。
待红娟写完那四张宣纸，向明也让红娟回到家中。
红娟离开时看着向明，眼眸中有好奇和敬佩，轻声微笑道：“掌柜的你还说你不是读书人？这些可不是一般读书人能说得出来的东西。”
向明眨眨眼睛，给了红娟一个你要保密哦的眼神。
……
向明关上门离开酒楼，已是黄昏时分。
余晖洒在金麟城上，金麟城仿佛披上了一袭金黄色的长袍。
金麟河潺潺流水，河岸杨柳依依。
向明在金麟河岸上缓缓行走，晚风拂面。
龙华街的市坊商人早已收摊，有些冷清意味，但周围房屋已开始升起袅袅炊烟，有饭香弥漫。
清水街的青楼赌场依旧人声鼎沸，这种喧闹繁华好似不舍昼夜。
走在河岸身着朴素青衫的向明不再被妓女拉扯，刻意把本就缓慢的脚步再放慢一些，眼睛时不时往那些身姿妙曼的青楼姑娘胸口瞟上一眼。
突然身形一顿，仿佛把谁撞倒了。
向明转头，是一位裹着破烂厚衣戴着脏兮兮布帽的小乞丐，十二三岁的年纪。
此时小乞丐如墨般的大眼睛看着向明，瑟瑟发抖。
小乞丐想跑，又怕跑不过眼前这个年轻人，怕被这个年轻人抓回来之后要遭受更狠的毒打。
向明蹲下身子，小乞丐后退一步。
向明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炒牛肉，递给小乞丐。
香气扑鼻。
小乞丐咽了口口水，却再退一步。
向明眨眨眼，脸上笑意温和。
小乞丐看着身前这位笑意温和眼神清澈的年轻人，不再后退，但仍然不肯接过那包油纸。
许久之后。
一只与漆黑小脸形成强烈对比的白皙小手缓缓从那厚衣袖口中伸了出来，碰了一下那包油纸又缩了回去。
小乞丐看了一眼向明，向明脸上依旧笑意温和。
小乞丐终于缓缓接过那包香气扑鼻的油纸。
向明又眨眨眼，玩笑道：“这下你可欠我一包牛肉咯，这得花十两银子呢。”
一包牛肉？十两银子？
吓得小乞丐赶紧把那包油纸往向明怀里推。
向明哈哈大笑。
小乞丐听见笑声，抬起小脑袋看向明的眼睛，看见向明眼里那有些狡黠的笑意，知道了他是在捉弄自己。
破天荒的自己竟然有些小生气，哼了一声。
竟是清脆如黄鹂。
向明也没在意，伸出手在小乞丐脑袋上摸了摸。
小乞丐还有些退缩，但是看着向明眼里的清澈笑意，还是让向明的手掌落在了自己脑袋上。
向明温柔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摇摇头。
“没有名字？”
小乞丐点头。
向明想了想，说道：“我给你取一个好不好？”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向明开心极了，脱口而出道：“那你就叫向灵……”
向明猛然止住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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