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仰望星辰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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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险队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水手们都感到很纳闷,因为从未见过邹朋这般大动干戈的冒犯一个小姑娘,这太不像邹朋的风格了。

  男子此时才愿出一句声,问褚舞道:“请恕洒家多言,敢问姑娘,此番所去何处?”

  褚舞回答他说:“我们去波利尼西亚,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男子听得漠漠然,不知所措,又举头出神地望了望夜空的星星,一看就看了很久。

  褚舞此时醒觉一件事,找到大副阎虹,问:“大副,你白天不是说,要等晚上才能帮我测算现在的位置吗?现在你看行吗?”

  大副叼着根牙签,悠闲地说:“不用测了啊,现在肯定是偏离航线很多了。”

  褚舞气道:“那也要测一下现在在哪吧?好重新绘制航线啊!”

  阎虹牙签一弹,起身说:“行!测就测,多大的事,凶什么?我一个大副连测位都不会叫什么大副,交给我!金城观!去驾驶室帮我把地图、航海仪、圆规、三角板、望远镜、指南针全部拿出来。”

  金城观懒散地动身,载怨道:“要不要帮你把整个驾驶室都搬出来?你自己走去驾驶室会死?”

  阎虹笑道:“那倒不用。我吃得太饱了,走不动,你去帮我拿。你还当不当我是大副,叫你做小小事,什么态度?”

  金城观边走边说:“吃饱了撑着的态度。”

  虽说不愿,但金城观还是把家伙都拿了出来,大家就团团围着大副,看大副怎么测量。

  大副一会儿拿着望远镜朝夜空看了看,一会儿在地图上用圆规和三角板画了画,一会又对了对指南针,一边测一边自言自言:“天文学可是我国的强项,从古时候就有,很多诸如张衡的天文学家,都用这个方法测量。其实星星移动方向,季候时间,和地理的半球位置三者是紧密相联的,有固定的公式。也就是说,我们只要知道其中的两者,就一定能测到第三者。你看北斗七星现在在天空中央偏西的位置,往东移动,我们在太平洋,地球的北半球,指南针指向这边,现在是秋季,所以我们的位置大概是在马绍尔的正北。”

  大家都听得玄乎,大副也解释得玄乎,但此时被绑在船舷的男子反而点点头道:“所言极是,日以昴宿,以临仲冬。”

  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望去男子,又望回大副,问:“他说什么?”

  大副此时也略觉妙趣,问男子:“哦?先生也懂占天术?”

  傅罟搔头道:“什么鬼?那个人刚说什么东西?一句没听懂!”

  大副阎虹笑着解释:“应该是刚才他在日落的时候,看到昴宿星在天空的中央位置,所以判定现在是临近冬至的晚秋。他引用的是古时的占星术语,昴宿是二十八星宿的一组小星。”

  阎虹转头又问男子,“先生,您也对占天术有所研究?”

  男子谨言:“略知一二,皆是皮毛罢了。但洒家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阎虹见那人用文言文跟他聊天,顿时雅兴就来了,双手作揖,礼貌言:“先生不必多虑,还望先生赐教才是!”

  杜若见状惊呼:“这两个人是不是鬼上身了?”

  男子望了望夜空,欲言又止,先是探话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阎虹入戏了,打开折扇摇了摇,说:“人间有姓我不用,地府王位可同坐,乃是在下之姓;人间岂可雷雨多,但见彩云天边挂,正是在下之名是也!”

  “这般···”男子寻思片刻,回,“恕洒家直言阁下贵名,阁下是阎彩?”

  甲板上一阵爆笑声顿时接踵而至,大家都听懂了他们的对话,笑得前俯后仰。

  男子醒觉不对,改口又言:“羞哉羞哉!怪洒家愚笨,阁下是阎虹大人啊!”

  大副霎时间就对男子失去了沟通的欲望,把折扇收起,无奈地坐下。

  男子见得罪了人,万般不好意思,又道:“方才真是失敬,望阁下谅解!洒家有一良言相告,以作赔偿!阁下此番所去,怕有危乎!”

  大家都没理男子,只有邹朋听后神色大变,但又不敢出声,像是怕得罪什么。

  阎虹也没理睬男子,刚才被男子这样羞辱,觉得很没面子,叹叹气就算了。

  男子见没人理他,开始急了,大喊:“此非良道!前路万万不可行!”

  邹朋此时快步走向驾驶室,不知要做什么。

  阎虹见男子还不住口,大骂:“闭嘴!你懂什么?名字都能猜错的人,说你有多厉害都是假的!你要是厉害,怎么会掉到水里去!”

  男子辩道:“阁下请看如今星宿,七星如钩柳下生,星上十七轩辕形,轩辕星宿,凶险相也!”

  阎虹越说越气,拿起折扇指着男子,骂道:“轩个毛辕!老子是大副,老子会不懂海?你还不闭嘴就扔你回海里去!”

  男子极力挣扎绳索,想要攻上来的样子,大声责道:“距今一千一百多年前,孟地星宿大变,旦值鬼宿,月离轩辕,此番大副何以不提?今星宿虽不如那时凶险,却也是犯岁之阵!大祸将临乎!此刻还可救,可星火回程!”

  阎虹虽然火上心头,但是听男子一连说了几个星宿的名字,不禁有些震惊,现在就算航海多年的老水手,都不一定认识鬼宿、轩辕、昴宿这三个星宿的。

  本来已经到了驾驶室门口的邹朋,见场面越发的不可控制,马上又下到甲板上来,劝说两人:“算了算了,一人少一句吧,大家还是初次见面,难免有些不知情的地方会冒犯到对方,一人退一步吧,就当给我个面子。大副,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就别放心上,他肯定也不是故意开你玩笑的。”

  其实相比起船长,大副阎虹才是个狠角色。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好欺负,一副孬种的模样,实际上在福建海域,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他说一连船长都不敢说二,连雇佣兵都让他三分。

  邹朋见阎虹还不下气,索性拿起餐纸塞到男子口里,不让他多说话了。

  阎虹其实已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了,但听到男子说起星宿的事,心里还是有点不可描述的悸动。抬头仔细看了看夜空的星象,发现现在的星象,跟以往出海时看到的星象,确实有点不同,甚至说有点怪,不过他也很少出到太平洋,所以认为是地理位置,观察的角度不同罢了,没有深究。

  褚舞见自男子上到船后,挑起一波又一波的是非,想找个办法平息一下纷争的气氛,等大家都冷静了一两个小时后,褚舞故意动员说:“啊~好无聊啊,不如我们唱歌吧!”

  说着褚舞拍了拍阎虹,阎虹苦恼地甩开她的手,道:“没心情!”

  褚舞尴尬地再次尝试了一番,说:“你们知道吗?我和船长是苗族人呢!”

  傅罟懒惰地搭话道:“然后呢?”

  褚舞走到甲板中央,鼓舞船员说:“我们苗族人啊,习俗有点多。比如说···你们知道我们三月三有个什么节吗?”

  尤悟愈开始表现得有点感兴趣,问:“什么节?”

  褚舞开心地回道:“男女对歌节!”

  杜若也不耐烦道:“还有这种节,你自己编的吧?”

  褚舞解释:“这个还真不是编的!每年农历三月三,我们就会在篝火前举行盛大的歌舞会,是我们苗族以前留下的习俗,男女对歌。如果有互相之间暗恋对方的,就会以唱歌的形式来暗示。一个人先唱,如果接着有异性接她的歌,就说明接歌的人喜欢她,很好玩的!但是歌词要自己编,旋律你可以随便挑,我们苗族有专门的人配旋律的!要不,我先来吧,我先献唱一段,然后大家跟啊!”

  说着,褚舞清了清嗓子,开声唱道:“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虽然声线很美,甜蜜如糖,但是压根不知道她想唱什么。

  金城观挠挠头,尴尬得冒汗,说:“大姐···你这···啦来啦去的,想唱什么呀?”

  褚舞稚气的脸上又添几分可爱,道:“任贤齐的《浪花一朵朵》啊!你们没听过吗?”

  众人这时才醒觉过来,齐声呼叹。

  “卧槽,你这样啦啦啦啦的,谁听得出来啊!”

&e洒家有一良言相告,以作赔偿!阁下此番所去,怕有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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