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劝降第2/3段
战报传至淮南王殿,正做着春秋大梦的淮南公,好似一朝惊醒,愣在当场,足足数个时辰,不发一言,满朝臣工亦不敢退去,当日廷毕,是淮南公失魂落魄,走出王殿。
当日淮南公并未回到寝宫,而是亦步亦趋,跌跌撞撞走到了宗庙,跪立一夜,宗庙中虽摆放的,是八百载的祖宗基业啊。
第六日,淮宋两国各有急令送至军营,营中士兵亦不敢再出城迎敌,龟缩一日,而楚军不知是担心强攻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还是其他原因,也按兵不动,甚至连城下叫阵之语都不再有。
第六日夜,淮宋联军营帐之中,突起火光,喊杀之声不绝于耳,同属一营的宋军,竟然也突然刀兵一转,向着淮南军队暴起发难,白日里,淮南来的军令自然是让淮南军队龟缩固守,但宋国来的却不是。
淮南兵败,所谓将才临阵倒戈,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楚国给淮宋两国演的一出戏,淮南已经是骑虎难下,宋国又怎么肯与淮南一同去死,楚国只一句话,便让宋国奋然攻淮,淮南早该想到,宋国靠不住,淮南剩下的十余万人马,便是宋国的投名状。
一夜的火光,本就已无斗志的淮南军队,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发起,便都四下逃去,要么变作了刀下的亡魂,更多的还是在推搡逃窜之中,相互践踏而死,还有好不容易逃出了营帐,却一头又撞到了楚军的刀下,十余万人,纵使是一国之力来说,亦不算少了,却以这样的方式死死逃逃。
第七日,楚军兵临淮南城下,城门的守将还来不及作何反应,便被一箭穿喉,直直倒在地上,这个守门卒名换作张鲁,八年前被淮南公贬到边境看守城门,当日淮南王有言,让他去盯着楚军,八年时间,他等到了楚军来犯,却未杀敌一人,便落得个身死下场。
幻想破灭,于梦中惊醒的淮南公,此刻才想起了一人,便好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匆忙让人准备车驾,向着城中某处低矮的房舍之中奔去。
只可惜,等到淮南公赶到时,简陋的屋舍之中已经是空无一人,连最后的救命稻草都变作了泡影,淮南公终于再支撑不住,双目一黑,颓然倒地。
而淮南公要找的人,此刻正在楚国的大牢之中,早在三日之前,遍布在淮南王城之中的楚国眼线,便在徐启的授意之下,趁夜将宋毅掳到楚国,押入大牢之中。
楚国大牢之外,牢房重地,阴怨之气太重,更是晦气之所,凡是有些身份之人,都不愿踏足此地,但今日牢房之外,却是迎来了两位楚国顶尊贵之人。
“小人见过王上,令尹大人。”牢房两侧的甲士,见到来人,亦是有些惊讶,匆忙跪立迎奉。
来人自然便是楚王熊绎和令尹徐启,熊绎抬手,示意倒伏在地上的甲士起身,然后便欲迈步而入,但却一步迈出,反倒顿了一顿,好似有些犹疑,不知是否当入。
“王上爱才惜才,让臣将熊绎从淮南掳来,意欲招降,怎么此刻又生出悔意?”徐启到底是与熊绎相知相识多年,虽是臣子,却更晓得熊绎的心思。
“文和啊,你可真是寡人肚子里的蛔虫,什么想法都瞒你不过。”被人戳破了心思,熊绎也不再掩饰,大方承认,随后却是有有些心忧,“寡人爱才,意欲招降宋毅,也是欣赏其才,可宋毅若真的降了,好似又与寡人所惜之才有了差距,这几日来,反复思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熊绎这话其实还是说的委婉了些,他心中的担忧很简单,宋毅若是降了,侍奉二主,这在熊绎心中便是一个疙瘩,今日可叛淮南,明日有会不会复叛楚国,自古君王,大抵都是如此,恨不得他国之才,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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