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输也是赢第2/2段
他现在可以大胆分兵，可以毫无顾忌的进攻沼泽地洞。
曹延下令把战死的民兵尸体，两两放在一块木板上，准备带回。
虽然大家都累了，但曹延不会扔下袍泽的尸体。死有安葬抚恤，才能确保还有人愿意为他战斗。
临走，曹延在埃莫森的背上对视鳞甲族首领，也不管那畜牲能不能听懂，便高声喊道：“离开罗纳男爵领，不然死。”
鳞甲首领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森冷的看着曹延，鳞甲族有睚眦必报的传统，这足够回答曹延的话。
一战论高低。
曹延得到回复，便下令割掉三十四个鳞甲族的耳朵，作为证据，向村民证明他没有失败。
鳞甲族首领怒容满面，不过他没有再冲上来，只是暗自决心，与曹延不死不休。
村中央的空地上，摆放着战死民兵的尸体。他们都值得尊重，毕竟不是每个普通人，在面对凶残的鳞甲族时，都能有勇气拼死战斗。
两个统领穿行其中，他们要把每个人的身份对号登记，以便今后遗属认领，和抚恤发放不至弄错。
三十四双鳞甲人的耳朵，被一个失去所有亲人的老人串成两串，挂在一边的木杆上，吓哭了好几个小孩。
居乐站在众人中央，沉默不语。
继老男爵之后，曹延第一次正面对抗，并击退了势均力敌的鳞甲族。
这是一个振奋人心，扬眉吐气的消息。然而，看着地上这一排排尸体，居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短短几天时间，他的部队便折了一半。任谁面对如此大的伤亡，都难以做到毫无愧疚。
就是急躁的村民，在见到这些尸体和鳞甲族的耳朵后，原本高亢的复仇情绪，也一下子如潮水般退散而去。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沉默、哀伤，甚至迷茫。
曹延在一旁看着，忽然暗道一声不妙。原本想借此振奋人心，却不料死了反作用。在这样下去……
想到这，他赶忙一瘸一拐走到居乐身后，扯他衣服一下，然后附耳道：“快说点什么，不然士气要垮。”
“这情况……该说什么好。”居乐有些犯难，尴尬说到。
闻言，曹延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暗道居乐这是在消遣他不成？
“说稳定人心的话就好。”曹延很想捂住额头，但又担心居乐有想法，故而只能放下抬起一半的手。
居乐闻言想了想，似在酝酿话语。
见此，曹延悄无声息退出人群，由秦时搀扶着回到营房。
小心翼翼扶曹延躺下后，秦时俯身询问：“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今天的事吓坏了不少人。你回去吧，你娘和姐姐不知有多担心呢！”曹延说着冲他摆摆手，示意秦时可以走了。
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居乐推门进来，曹延才从凌乱的思绪中解脱，转头看向居乐，坐起身来说：“怎么样了？”
“还好，虽然没在喊着报仇。但也没有一蹶不振。这都多亏了你，不然就坏大事了啦。”居乐心情极佳，一场成功的演讲，扫去他心里大半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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