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登高望远第2/2段
可面对父母冷淡讥讽的态度，阿呆如同丧失了生机，连声音都低微到难以听清楚的地步。
“算了...成绩还要过二十天才能公布，到底上哪所大学还是要看阿呆的成绩。要是他真能考上2200分，去读名牌大学，那我和他妈妈一定会供他上学。”
阿呆父亲用眼睛斜睨着妻子，阻挡她继续开口。
“雷丁顿，苏利文。你们都是好孩子，远大前程就在不远处等着你们。我没有读过大学，你们父母也没有读过，可我知道纽约和华盛顿那些上流人物每一个都读过好大学！”
“苏利文，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我这些年有一些存款，足够支撑你读完大学，努力向高处走吧！登高才能望远，这是我孩童时代爷爷经常对我说的话。”
“可我向来贪玩，从没有认真学习过，考不上大学。一辈子只能窝在休斯顿的牧场养牛、挤牛奶。”
“五十多年一晃而过，我从年少无邪的稚童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养了一辈子的牛，啥出息都没有。”
“你们不要向我学习，也不要向你们父母学习，我们都是坏榜样。追逐理想，向高处走才是少年人该有的姿态！”
一直默不出声的外公一席话让雷丁顿父母还有阿呆父母陷入尴尬，一时之间没有人再开口。
“我们一定记住外公您的话，任何时候都不敢忘记。”
雷丁顿郑重对外公说。
“外公，阿呆一定努力奋斗，争取早一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到时候我要接你到大都市的大房子里去，再也不要每天傍晚开着老皮卡去喂牛，累到半夜才能回到别墅休息。”
阿呆看着外公，一脸自信。
“外公等着那一天，努力拼搏吧，你们有大把美好年华可以去实现这个目标。”
外公一脸欣慰。
“爸，为了庆祝雷丁顿和阿呆取得好成绩，我准备把那头梅花鹿杀了吃掉。”
程耀祖有点小心地开口，没办法！谁让他多年前在公立社区学校整日荒废时光，别说考大学，连参加SAT的勇气都没有。
“也该杀了，那头梅花鹿就是白吃粮食，正好用来犒劳雷丁顿和苏利文。”
外公很不满那头梅花鹿整日徒费粮食却毫无产出，正该杀掉了事。
梅花鹿被牵着向远处走，似乎料到自己的下场，发出悲伤的咩咩叫声。外公拿着刀，恍若未闻，稳准狠一刀从梅花鹿脖子划过，鹿血涌出流入事先准备好的盆子里。
晚餐所有菜都是用鹿肉为材料，鲜香鹿血、红烧鹿肉、葱爆鹿肉、红枣炖鹿肉、烤鹿肉、干炸鹿肉、鹿肉饺子、鹿肉汤......
“阿呆，吃饱了没有？”
饱餐之后，雷丁顿和阿呆走在别墅附近小路上散步。
“饱了，非常饱！这鹿肉味道确实鲜美，我决定了日后要一天吃一头鹿肉，吃不完的扔掉！”
阿呆的声音透着喜悦，在夜色将临的牧场上传出很远...不知会抵达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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