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唐人第2/2段
许折面无表情，上一世的剧本不是这样的。
然后点了点头。
“我现在觉得许轻雪说的不错，我与赵姑娘郎才女貌，哪轮的到你来反对？”许航幽怨而委屈盯着他，“你太坏了。”
许折无言，只冷笑。
“我今日约你来，还对你抱着一丝期望，没想到你还准备诓我，你一而再再而三阻挠我追求赵姑娘，其心可……算了。”
“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终于将此事的因果关系弄明白了。我知道你为何要阻止我了，许折，有些话，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当面说清楚。”
许航起身，来回踱步，踟躇二三，终于啪一声合上折扇，走到许折面前，沉吟片刻：“我知道我品性、才学都很出色，相貌也清秀端正，我很能理解你这种，阻挠我人生大事的行为，但……但我是个男孩子啊，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许航一声轻叹，双目也带了些说不清的意韵：“许折，我将你当朋友，你却想……”
许折怔了一下，幽幽说道：“打扰了，告辞。”
外面已经恢复了练武的热闹，穿着马褂的小老头在给他的弟子们讲解腿上功夫，许轻雪与那宁姓女子走了，赵卜住不知被人抬到哪边去了。
那小老头见许折走出来，犹豫了一会，压压手示意弟子们自行操练，他走到许折面前，吞吞吐吐：“许……小少爷，你能不能再与许轻雪那边问问，他还有没有那种，无比神奇的小还丹？我实在不忍心看我那徒儿整日消沉……”
许折摇头。
“哦……”小老头应答一声，有些失落。
临行前，许折又去柜台那边要了几个橘子。
那个葛衣中年人从摇椅上起来，替他挑选着橘子，神情专注，动作轻柔，像是捡着贝壳的渔夫。
许折盯着中年人的喉结，目光犹疑着向上游去，正好对上了中年人的眼瞳。
中年人象征性地微笑一下：“年轻人，有些锐气不是坏事。”
许折接过布袋，一言不发地离去。
中年人又躺回了摇椅，闭上了眼，轻轻哼着秦时的古谣。
那个四处忙碌端茶送水、总带着盈盈笑的小姑娘，鬼使神差地扭了一下脖子，僵硬而机械。
回了小镇边缘的那个家，许折抱着兔子久久沉思。
圆乎乎的兔子抱着圆乎乎的橘子，一边剥，一边口水啪嗒啪嗒往自己绒毛上掉，终于剥好了，偷偷掰出一瓣，小心翼翼地往小嘴边送去。
许折看了它一眼。
静静挣扎着收回手，将这瓣橘子从自己嘴边递到许折嘴边，心痛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喂许折吃到最后一瓣，静静眼巴巴地看着他，小爪子紧紧攥住小橘子，不愿松开。
许折直接抢过来，丢进嘴里，吃完后，双手抓着它的咯吱窝将它举高高，到与他视线平行，说：“橘子真好吃，新鲜多汁，酸酸甜甜，轻轻咬上一口，整个人都……”
静静看了他一眼，用小爪子将粉嫩的长耳朵拽下来，遮住不听。
许折开心地笑一下，然后将静静扔掉。
他走到门口看着昏沉沉的远景，眯起了眼，神色像前些日子的雨，冰凉、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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