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世事适是第2/4段
左不良眉头紧皱，抬手作刀。
身后的徐卜尘却笑道：“左提丞，没听明白吗？给他，口水，喝。”
闻言，左不良大彻大悟：“原是这样，小师哥且待我，口水来。”
便见得，那躺地的和尚猝然立起身来，大骂道：“你这和尚，怎这般扰人？”
“扰人吗？”徐卜尘思虑着，说道：“或许罢！”
“你？”那左不良的小师哥憋了久，仍是吐不出脏话来。
“行了，小师哥，你也清楚。”左不良若有所思地望了徐卜尘一眼，说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左不良。”
那人喊了声，“杀孽是我造的，没有让他人受罪的道理。”
“师哥，”左不良也沉下声气，“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了……”
“不行。”
那人摇摇头，好似正经了。
“江湖是一代一代的，他若死了，这江湖就得缺了一代。”
“他哪有这般神通？”左不良忽地斥道，“不过是个……小师哥，你该明白的，你也必然明白的。你躲不掉计审司，哪怕我在其中周旋，但除了计审司外呢？大梁，不仅仅这一司一府……”
“左提丞？”
青年和尚徐卜尘打断他道：“我听了些你这话，其中的‘他’，可就是我？”
“你？”
左不良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怎么不算东西了？”徐卜尘怒道。
“不，我说你不是东西？”左不良摆手道。
“我不是东西？”
“不，你是东西。”
“那我是个什么东西？”徐卜尘哼哼几句，“你所想的，不过是让我作他的替身，好把他换出来罢了。”
徐卜尘挺直腰杆，“来罢！小僧不畏死，最敢向佛行。”
左不良皱着眉，与他那小师哥对视一眼，走到徐卜尘身前，“那我来了？”
“动手罢！”
只见得，左不良蓄气于掌，眼色冷泠，便要勃发。
那青年和尚脑袋上起了汗，大抵是冷的。但又是坦白，正值模样。口中念念有词，可也不是佛禅语录。更像是，“你大爷的……”之类。
等了半晌，也不见那手掌落下。徐卜尘小心地睁开眼，瞧了下。
“吓你的。”
只见左不良冷哼一句，直说道：“把我的追影剑，还来。”
“啊，这？”徐卜尘慌乱道：“剑入我眼，已成桃花，如何剥夺？”
“把你眼珠子都挖出来。”左不良冷笑道。
“可是你要的是剑，而不是我的眼。”徐卜尘若有所思，“倘若取剑剜眼，则眼也如剑。那我这，可就有两把剑了。”
“呵，”左不良咬了咬牙，“你这和尚，除了扯一些嘴皮子功夫，还会作甚？”
“诶，左提丞。”徐卜尘笑了笑，说道：“你也曾是和尚一枚，怎会不知，这就是禅呢？”
“是禅吗？”
“不是吗？”
“你说是，那便是。”
“是而不是，何以适世？”
“这？世不适我，何必事世？”
两人好似激烈地辩论着，但一时又静下心来，都在沉思着。
&emsp到徐卜尘身前，“那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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