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何定论?第3/3段
他大惊失色,“或许,他们已经到姑苏了。”
照儿,也即是这位林姑娘,见白俅在那桌案前忙前忙后的,急得汗水都出了。也罢下自己的心绪,仔细察看了番。
“原是,没墨了吗?”
她细心地发现那砚池里的状况,便也搜寻起墨条来。
“啊!”
忽地,她想起了,“之前,在整理这座阁楼时,好似将那匣子与楼下的,同样模样的匣子给搁在一起了。”
眼下,看他正急着。这位林姑娘也不由得,臊红了脸。
“呀,怎会做这等傻事!”
她心里纠结,“要不,赶快去拿上来……可这样,不就?”
她也急了,一时不知所措。
再看向那白俅,白府的小公子。却见他,忽地,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看着纸张,沉思着。
“他,在想什么呢?”
她猜着,也不好扰了,便悄悄出了书室。
“不行。”
她心底打气,“做了就是做了,哪有不承认的?”
想到此处,她便兴冲冲地,下楼去,取了墨条,又拿了石墨,便研磨起来。
而书室里,白俅却眉头锁紧。
“生产方式也很重要,若按故乡里的圣人言论,那个社会是开始于工业,发展到后来,才使得农业从属。”他揉了揉眼,“但就眼下,影响大梁最甚的,仍然是农业……但工业也的确冒了头,是否能依据此来定,这是萌芽时代?”
他提笔,浅墨书写:“商。”
“士农工商,封建王朝大多重农抑商。”他又翻起书卷,“但《宜淳散卷》中也透露了新的思想,甚至抚州罗士覃的观点,要提高商人地位,实现大梁全境通商无阻,统一税率……这些类似的法子,还不少。最震惊的,这书里还载录了些偏激的思想。民主,共和之类的……实在可怕。”
他罢下书卷,叹了声,“阳明心学,也该是出了……”
白俅只觉是疲惫了,闭目养神,“这片土地,到底,该怎样定性?”
倏尔,那道倩影又入了眼。这回,是见她端着砚台走来,里面是刚磨好的水墨。
“你来晚了的。”
白俅诮笑道:“我这,已不动笔了。”
“啊,这?”
她好生尴尬。
“但你,还是放桌上罢。说不得,我这脑袋里有要写些东西来……”
白俅说着,让出身位。
她便盈盈身姿,走来,落下砚台。见这位白公子只是写了些字词,乍看下,还不是很懂的,便叹了口气。
“怎么?”
白俅打趣道:“林姑娘有何高见?”
“呀?”
她被吓着了似的,“我,我……”
白俅忽然想着,便说道:“红楼,的确不是我写的。那是我的先生——曹雪芹先生所作,我只是不忍这书落尘,便抄了出来。卖书的钱,也都给了他后人的。”
“这?”
她蹙眉,却道:“真的吗?我不信。”
闻言,白俅楞了下,浅笑了声,“这话,我是好久没听着了。”
便见她好生俏丽,颦蹙间,也是情思。轻轻提笔,落了张干净的纸,写着:“柳外青山,烟水凝碧。”
又停笔,滞了许。
终于,她恼道:“我,我写不下了……”
白俅欲要开口,忽地,听见池鱼阁外,一声嘶喊——
“白俅,你大爷的!”最近在读沈祖棻先生的《涉江诗词集》,由于是繁体竖版,颇费眼力,但感觉是好的。越读,越觉得自己的不足。但也没法子,毕竟作者只是个会写点字的。可是,学习,是永无止境的。写这本书,有时觉得烂,有时也觉得还阔以。所谓愁绪,缠、缠、缠,大抵如此。另外,这两天因为要外出,故而无法更新了。只有等到五一的时候,再写了。便在此,提前祝读者诸君,假期愉快。(虽然没多少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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