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偷师第1/2段
血管外只有40张床位,相比其他外科规模要小的多。科里没有实习生,规培医的数量也很有限。余依桦做了三年带教,手里翻来覆去也就这几位规培而已,所以对这三个手下很熟悉。
三人是什么货色她再清楚不过了,甚至其他规培是个什么程度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真要说他们真的很差?其实也不至于,都是正经医学院毕业的医学生,理论知识绝不会差到哪儿去,要不然也不可能毕业第一年就拿到资格证书。
他们早就已经被考试绑架了,满脑子都是知识,但就是没法转化成实践。
工作上大事有上级医生顶包,小事出了错无关痛痒,最多被骂两句也就过去了。等真正上了一线,发现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才会真的着急。
因为那时候一切都得自己做决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杀”掉一位病人。
这三位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平时工作无非在混日子罢了。有些问题她强调过很多次,可过了大半年,该不懂的他们还是不懂。
但谷良不一样,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对局部解剖非常了解。这种了解不是停留在书本上的那种,而是贯通在了他的日常工作之中,显然已经经历过了现实的洗礼。
说白了,他就是来偷师的。
但对于余依桦的问题,谷良不知该如何回答。真要说得这么直白,从语气上总有点嚣张的感觉。
他犹豫了下,改变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转而换了个角度,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对女人嘛,卖卖惨总是有效果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位新晋母亲。
“我是急诊外科的规培医,平时也没手术可做,所以抽空来这儿看看,希望能学点有用的东西。”谷良说得很随意,嘴角还带上了些苦笑,那种多年遭受不良待遇的悲伤顿时溢于言表。
余依桦也知道这种痛苦,就在一年多前她们的血管外也是这种情况。但再怎么说,并科也总比取消手术室来得强。
这已经不是在卖惨了,而是真的惨。
她看着病人的伤口,叹了口气:“我这儿就取个血栓而已,其实学不到什么好东西。”
其实谷良看到她从巡回护士手里接过拆封的导管,就已经知道取栓是没法学了。按她的年龄,刚来血管外科就已经接触到了导管取栓,真正的手动取栓方法可都是老古董了,恐怕连见都没见过。
谷良用的缝针取栓的手法也完全是自创的,没有参照,但实践过程中已经渐渐成熟。单从结果上看还算不错,可以继续沿用。
既然学不到取栓,学个缝合也可以接受。毕竟血管缝合没有器械可以替代,一切都得靠医生的手来实现。
“我想学8字缝合。”
余依桦点点头,不再多话,靠着b超快速取了栓子,在股动脉上做了个8字缝合。
谷良看得出来,她为了让自己看清楚特意放慢了手速。
在手法上,女性纤细的手指成了一种优势,谷良她的年龄,刚来血管外科就已经接触到了导管取栓,真正的手动取栓方法可都是老古董了,恐怕连见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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