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第1/3段
宋时这么理直气壮赵悦书就信了。
他虽然还不很理解宋时一个不好男风的人为何要来问这个却还是实实在在地讲了不少时下男风盛行的缘故也和宋时前两天花了六毛钱买的一份科普文献里写的差不多就是把少年男子当作女子爱慕,跟现代喜欢肌肉男的风气完全不同。
那小桓同志看上他又该算什么心态呢?
他假作掸衣裳,摸了摸自己结实的腹直肌、腹外斜肌、股外侧肌觉得赵专家好像也不怎么专。但毕竟赵悦书算个前辈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依赵兄所说,好南风便是喜欢美少年,那为何有人喜欢年纪就如赵兄这般情深不移欲与男子共渡终生,不嫌弃他日后年纪渐长模样不好的?”
赵书生微抬下巴,低着眼、勾着唇一副人生导师的派头教育他:“那些只爱皮肉色相的只是些顽蠢愚浊之物,不配好男风。不是小弟自夸,似我这等真心实意的人不只是看他外表好丑,爱的是他的风骨精神。”
譬如他心爱的李少笙生得艳冠一县压过那些名妓佳人不说,更有一身清高自爱的风骨。自从少笙与他定情之后,便一向为他守身如玉,不肯再奉承别人至多是到酒席上唱曲儿助兴而已。
为此他家少挣了许多银子卜儿也没少打骂他他都不曾动摇过。
赵书生说着说着又掏出帕子沾了沾眼皮感叹道:“我当时被爹娘锁在家里念书,无暇自顾,也不知他在外头吃了多少苦若非遇上宋兄这样的好人打救,少笙如今不知已属谁家了!我们夫妻能到如今,说起来都要感谢宋兄成全。”
他把手帕胡乱一塞,起身给宋时行礼。
宋时连忙扶住他,尴尬地说了声“是我份所应为,赵兄不用客气”,扶着他坐回去擦眼泪。
赵书生一面擦着泪,一面给他讲自己和李少笙这三年两地分居故事。宋时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大男人拿着手绢蘸泪的模样,又见他陷入了祥林嫂模式,满口都是他跟李少笙的悲欢离合,再讲也讲不出什么深层理论了,便找了个机会起身告辞。
赵悦书还没说够呢,见他要走,手疾一把捞住他的袖子,扔下手帕说:“我有件事早想请宋兄帮我,今日你不来问我和少笙的情缘,我还不敢跟你说,既知你也不厌恶我等男子之情的恋情,我便大胆一回了。”
他一个连自家墙头都翻不过去的真正文弱书生,自然是拉不住宋时的。
不过两人在福建数年的交情,又千里迢迢同到京师赴考,他既开口说了个“请”字,宋时自然也不能拒绝,便又坐回去问道:“不知赵兄何处用得到我?别的不敢说,读书科考之事弟自会尽心到底。”
然而赵书生一个有家室的人,心早不在读书上了,摆了摆手说:“科考中不中三分在人为,七分在天命,小弟也不作奢想,只借这名头留京与少笙过几年日子罢了。将来若家里人催问,索性捐个小官去外任上,岂不任我们快活度日?”
他倒不想让宋时教他念书,而是想让宋时给他写一本像白毛仙姑传那么震憾人心的,讲他和李少生恩爱浓情的也好、诸宫调也好、院本也好,只要将他们的经历写成一个热闹圆满的故事就好。
宋时当场便拒绝了。
他写白毛仙姑传时可是改编了样板戏之一的白毛女,写他们俩的恋爱故事,他能怎么写?难道改编游园惊梦,先把他写死,让他魂魄跟李少笙相恋,后来因为李少笙被人抢走,又从坟头爬出来抢人?
那就成鬼故事了。
宋时正色推辞,赵悦书却软磨硬泡,最终吐出了真意:“你那一套白毛仙姑传唱得天下皆知。如今世人提起王家就是王世仁,城外几处神庙都在配殿里供了白毛仙,心早不在读书上了,摆了摆手说:“科考中不中三分在人为,七分在天命,小弟也不作奢想,只借这名头留京与少笙过几年日子罢了。将来若家里人催问,索性捐个小官去外任上,岂不任我们快活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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