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第1/2段
此为防盗章
他欲言又止偷觑着桓侍郎的面色。桓侍郎微一颔首淡然道:“说罢难道保定宋家那边又不肯了?毕竟是咱们家先退亲,他们还想要什么倘不过份就如他们的愿便是。”
桓春咽了口口水俯身答道:“不是宋家,是四爷遇上些事四爷到武平县时,打听得那宋时”
桓老太爷挥了挥手,有些不悦地说:“他是博儿的心爱弟子又是个读书人,轮得到你直呼他的名字?”
家人连忙低头谢罪改口道:“宋家三爷有个心爱的娈童,就、就一时动意叫人买下了那娈童补偿他却不料那娈童原先来往的才子们知道了竟追上来截了咱们家的车打伤四爷”
他越说声音越细头压得越低,身子禁不住有些颤抖。桓侍郎原本闲适的脸色微变,手捻长须压着怒火问道:“那孽障在何处?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么!怎么没管住他?我叫他稳稳当当地把亲退了他好好儿地去买什么娈童闹出这样丢人的事体来!”
桓春吓得不敢说话桓侍郎身边的大管家走到他身边问道:“四爷可受伤了?现在何处?你把话说清楚了,家里好安排人去接四爷回来啊!”
他战战栗栗地答道:“不曾受伤,小的们拼死也不敢叫四爷受伤。那些生员砸车时,恰巧碰上当地学政路过,救了咱们,四爷怕损伤咱们府上声誉,也不曾报上身份,便息事宁人,带着小的们回来了”
“息事宁人他还懂得息事宁人!他买娈童时怎么不懂得息事宁人!”桓侍郎叫他气得手上力道失控,生生掐下几茎细须,重重一拍官椅扶手:“去把桓文给我带回来!你把此事详说一遍,不可替那孽障隐瞒,倘有不尽不实的地方,叫我将来在别人口中听着,便将你一家打折了腿赶出桓府!”
桓春哪儿还敢替桓文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起他们到福建后的真情:桓文去退婚前,先打听了一下宋时的近况。因听说他家在外头以桓家东床快婿自居,便恨他们父子在外借桓家之势,又恨他将婚事随意说与人知,败坏堂妹清誉,于是想教训他一回,教世人都知道他配不上桓家千金,他们家退婚退得有道理。
他们一行人访查之下,听说宋时看重一个男娼行里的行头,每遇游宴常把他叫来侍宴。偏那行头还有个早年交好的书生,是个文社的社员,桓文便动了心思
生员有功名在身,受朝廷优容、百姓敬畏,动辄把持议论,往往当地府县也不敢管他们。这些人又是结了文社的,仗着社中名士、乡宦撑腰,越发胆大包天。若叫宋时给他们社员带上一顶绿头巾,不知这些人激愤之下,能干出什么事来。
于是他们打听着那男娼到文社社员家侍宴的时候,叫几个人过去强买下他,送到县衙外,好叫那些书生与宋家冲突。
“四爷眼见着宋三爷把那行头带回衙里,说是此事已定,不必多管,便带着小的们离开了武平。却不知那宋三爷怎么跟他们讲和了,那些疯书生盯上了咱们,在汀州府截住四爷的车,将小的们一顿好打。正是那时遇上了提学的车驾”
座上的桓老太爷冷哼一声,厅上寂寂,那种沉闷气息却压得人不敢开口。
桓春额前背后早已冷汗涔涔,声音喑哑,几乎俯伏在地上替桓文求情:“四爷也受了惊,现在还有些病症,才未能赶回家,求老太看在四爷生病的份上,饶他一回”
“饶他?饶了这孽障,天下士人、悠悠之口,谁来饶了桓家!”桓侍郎只恨自己当初叫了这不省事的孙子去武平:“世上怎么有这样的蠢材!那宋时是个才子,将来成就尚未可知,两家即便退亲,也不该结仇。他做出这事,是怕宋家恨桓家恨得不深吗?竟还叫那些书生和福建提学御史抓住”
桓春连忙又辩解了一句:“四爷没吐口说出咱们家的身份,那些书生也全不知道,只以为四爷是与宋三爷有私怨的旧仇人。”
“那是宋家念着师徒之情也给我这礼部侍郎面子,不说出实情罢了。难不成他还以为这事做的天衣无缝,自己咬死不认就能瞒过别人不成?”
桓侍郎气得精神不济,一手揉着太阳穴,挥挥手吩咐道:“拉下去。叫人把跟着去武平的人都带回来,一人打四十板子,那孽障带到堂前来,我亲自看着打!”
管家叫人把又哭又叫的桓春拉下去,桓侍郎听他哭叫声要把头上瓦片掀了,又皱叮嘱了一句:“莫叫凌哥儿知道此事。他与宋时一向交好,若知道桓文此举,恐他兄弟之间生隙。”
上回他听说了妹妹要应选王妃,便连还有些病症,才未能赶回家,求老太看在四爷生病的份上,饶他一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