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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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江鸽子这一晚,俞东池发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睡的十分不安生。

  早上起床的时候他纳闷的看着屋顶,竟觉不可思议。

  江鸽子并不知道有人为自己发了一晚上梦。

  就是知道了像是俞东池这样的人,他也会说一句:“仁兄想太多!”

  伟大的地球电视剧告诉我们,与这样的人谈恋爱会最少撕心裂肺四十集痛苦的素材够拍三季电视剧的。

  并且为了卷更多的钱,那些电视剧总爱开放式结局。

  多可怕!

  他的人生凭什么去填别人的坑?

  他最近忙的要死要活,没一天安生的。

  从送了五姑奶奶那天开始老三巷子的搬迁便开始了。

  比起年轻人的雀跃,老人与孩子才是依依不舍的。因此这街边树下,总是聚拢着眼泪汪汪的各种念旧团体或说过去或约了聚会的日子甚至还有死乞白赖,哭喊着要连世亲的。

  以前也没有见他们这样亲厚过啊。

  上周末,一些老街坊又集体来了家里与江鸽子商议说这样没啥交代的离开总是心里不舒服就问问杆子爷,是不是三巷子集体筹款,在戏台那边摆两天流水席,郑重的吃一顿散伙饭,才算是个好结局。

  吃就吃呗,江鸽子点了头,那些爱揽事儿的老头儿也算是找到了心灵寄托,便开始算总账,找厨子,开始挨家挨户的收起散伙的伙食费来。

  这一说要钱呢!曾是钢铁一般的街坊情,便又开始出现裂缝。

  吃可以,出钱就不可以。

  不出钱,就不给吃。

  凭什么啊?

  不给我吃,大家都别吃!

  对!这世上总有奇怪的人,能给你掰出奇怪的道理来。

  比如,五岁的收多钱儿?几岁算成年?是不是要请个戏班儿?

  等等之类

  以前做主的黄伯伯躲了,几个老头儿委委屈屈的揽了麻烦事儿,他们处理不了,就见天杆子爷议事堂里讹着,求着江鸽子做主。

  送走心累的连燕子,江鸽子也很是惦记了几天,这不,前天他接到了连燕子的来信。

  有厚厚的一封,十几页信纸,写满了一大堆数据。那些数据江鸽子无论如何也看不懂,就只能丢到一边儿。

  随着信,他还接到一个奇大的包裹,那里面从正装到寝衣到贴身的衣物是一应俱全,最莫名其妙的是,连燕子还寄回来一份勘探公司的股份转赠书?

  江鸽子不太明白这份股份转赠书到底转赠给了自己什么,他签好字,按照要求又塞了几大包牛肉干子,又给连燕子寄了回去。

  这天大晌午,江鸽子见家里争吵不休,便麻利的躲到了巷子口,他半躺半坐在戏台的二层青石头上看热闹。

  戏台下,邓长农守着一个巨大的啤酒桶,还有一塑料盆煮花生在贩卖。

  已经不会说话的林苑春,怀里抱着一个很重的铁琵琶在认真弹奏着。

  一旦有音儿错了,躺在一边的薛班主,拿着盲杖,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棍儿。

  林苑春缩脖儿都不敢,就硬生生的忍耐着,薛班主只要说他错,他就一点没脾气的从头再来一次,周而复始,十个指头上都是血,他却也没喊疼。

  站在一边的何明川,邓长农一脸羡慕的忙活着,虽然他们的十个指头上缠满了胶布,满脑袋都被薛班主敲的都是包,然而出于对钱的奢望,他们现在愿意做任何辛苦的事情。

  学艺算什么?

  给他们钱,就是给人跪着擦皮鞋他们都是愿意的。

  这眼见着,曾经热血的音乐青年,就成了老三巷的铁公鸡组合,不,铁公鸡已然不能概括他们爱钱的精神。

  应该喊他们糖公鸡。

  一毛不拔,他们还成天惦记粘点啥回来。

  老何太太坐在远处的巷子口,一边做鞋,一边远远的陪伴着孙子。

  她脸上也没一点儿心疼,竟是满面喜色露着,每当林苑春挨揍,她就摇头乐一下。

  邓长农手里提着一个大茶壶,走到薛班主面前,给他水杯加满水,还好脾气的大声说了句:“给您添满了您老注意点子,给您刚蓄满,这水可烫!”

  薛班主哼了一声:“我知道!那么大声儿干嘛?我手没瞎!我不会摸么?你以为我是你?”

  邓长农摸着脑袋笑笑,转身又去忙活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愿意把薛爷爷当天神一样崇拜了呢?

  大概是从薛爷爷唱曲儿那天起吧!

  自己风吹日嗮一整月,还不如薛爷爷随意开嗓唱一曲拿到的钱儿多那会吧。

  以前咋就没发现呢?世上真有这般来钱快的路子。

  以前家里逼着学手艺的时候,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邓长农不是一次在后悔,他是时时刻刻都在后悔。

  江鸽子乐呵呵的看着。

  等到他乱七八糟的事儿忙完了,回头一看,他们三个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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