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本来的样子第3/4段
欣玉拿着腰牌进来:“回禀皇后娘娘,相爷在外求见大皇子。”
“相爷?”端木徳淑放下名册,后宫有主后,前朝给后宫的所有拜帖会第一时间送到她这里,以后妃嫔的亲眷进宫也是会先送到她这里来,可以由她直接决定见或者不见,不必经过前庭内务府。
端木徳淑看向执扇的品易:“前面有什么动静吗?”
“回娘娘,不曾听说。”
既然不是皇上提议,他见大皇子做什么:“请他进来吧,戏珠,去把大皇子带来。”
“是。”
端木徳淑不明白徐子智为什么对大皇子如此执着,莫非大皇子身上有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闪光点?
但不是端木徳淑自谦自家孩子,她带了宗礼多年,宗礼绝对不能算是聪明的孩子,只能说是乖巧听话,是个孝顺、心思重的小孩,并不出彩。
何况宗礼身体还不好,尽管占着长位,将来的分位也能一眼看到头,那他为什么频频想见大皇子。
端木徳淑自认自家这类凡夫俗子的脑子,想不透天才的思维,说不定他眼里的宗礼是不一样的,不过他们前庭不是有事吗?这么快就散了?
不知道小七身体好些了没有:“欣玉。”
“娘娘。”
“让御膳房加份补血养气的膳食给皇上送去,嘱咐皇上多注意休息。”
“是,娘娘。”
相爷到
端木徳淑喝到嘴边的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这么快!?也太快了?端木徳淑怀疑他是从凤梧宫门口走进来的,而不是从几里外的福寿门。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徐子智直接掀袍行了大礼。
端木徳淑神色温和,气质恬静:“相爷请起,相爷稍坐片刻,礼儿一会便到。”
徐子智抬首间,余光扫到她头上的梨木钗,想往她脑子里塞几吨酒的暴躁瞬间平复了下来,人也和顺很多,一直紧攥的双手放松下来,才发现指甲抠染了手心的血迹。
徐子智瞬间把握在手间里的镯子卡在手腕处,神色恢复如常躁动慢慢平歇。那只是一棵不名贵的树种,简单的梨木簪子,谈不上名贵,也不是名家,与此时殿里的所有东西比,它不起眼的容易被忽略,但她却从众多名贵的饰品中选了它
“相爷可是忙完了。”
徐知乎瞬间回神,但完全不知道她前面说了什么,但丝毫不影响他处变不惊的掌控力:“多是皇上操劳,臣等不过是尽绵薄之力,上次的事,微臣和镇西王多有得罪,还请皇后娘娘”
“不必,镇西王不看场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宫知道他是无心的,反而是相爷客气了,相爷也是为了大皇子好,本宫怎么会责怪相爷。”
是吗,不怪吗,徐知乎心中深吸一口气,仿佛才想起他这次进宫的大事,放下心里那些会让他失去判断力的不入流的心思,目光斟酌的扫过她的一举一动。
她今天没有穿明红,装扮简单,眼角微微上扬,说话的时候带着浅浅的笑,好似无时无刻不看着你,其实肯定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今天配色的耳坠不好看,她肤色白粉,这枚耳坠看似精巧但缀着玉滴还是太重了。
他也不知道白粉跟太重之间有什么关系,好像今天异常的不能好好思考,明明静下来了,还会不明所以的莫名其妙的走神。
端木徳淑突然勾唇一笑,万千风情,一份柔弱。
徐子智顿时警觉!绝对不会答应她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小礼快来,可用早膳了。”这孩子,这些天搬宫可叨扰他了。
徐子智神色冷了很多。
宗礼见了礼,又向一旁的相爷问了好,才克制的走到母后身边,也没有敢不顾尊卑的黏上去撒娇:“孩儿用过了,多谢母后惦记。”
端木徳淑摸摸他的头:“还是瘦了,回头想吃什么就让御膳房给你做,若是不满意了跟母后说,母后再给你请几个吃个惯的厨子。”
“多谢母后惦记。”
“哪里是母后惦记你,相爷也惦记着你呢,相爷想从明天起给你开马术课,你一会跟相爷熟悉熟悉马场,身体不舒服了就跟”
徐子智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她颈项的位置,偶然一个提起,囊括她所有动作,又慢慢的收回来,没有丝毫越礼的守在她的位置,脑海中不断播放刚才的画面。
她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殿中没有任何酒气,香炉里熏了新香,也没有任何血腥气。
来的路上他已经问过了,皇上昨晚一直在凤梧宫没有出去,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帝后二人昨晚没有让人值夜,也是后半夜才叫了贴身伺候的人进去。
那么,皇上从正常的进来,在殿里没有任何宫人伺候的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
徐子智看向大皇子的时候,仿佛不经意的把目光移向戏珠,又落回大皇子身上。
刚才,戏珠看着皇后叮嘱大皇子,神色自然,她并不紧张,甚至没有愧疚的痕迹,是不是说他们两个这样不是第一次了,戏珠甚至不用把这个结果放在心里,把皇上伤成那样依旧无动于衷
徐子智又想捏手里的镯子,但他老僧入定般的站着,没有动。
端木徳淑为大儿子整理整理衣襟:“去吧,身体不舒服了一定要说话不能逞强知不知道。”
“嗯,母后放心,孩儿心里有数的。”
“母后相信你。”
“孩儿告退。”
“嗯。”
“微臣告退。”徐子智转身没有再抬头看一眼的意思,他莫名的后悔前一刻的不理智让他出现在这里。
宗礼异常兴奋,他怎么会不喜欢骑马:“相爷,谢谢你,要不是你母后一定不放心我去校场的。”
徐子智认真的看着他,没有一点因为他是孩子而敷衍情绪的意思,仿佛他来这里真的只是想教导一个身体不佳的孩子,为皇上的子嗣操碎了心。
凤梧宫内。
戏珠重新给娘娘换杯茶,真心觉得:“相爷对大皇子好用心,跟以前比也和善很多了呢。”
品易分着手里的香:多久的以前?
而且相爷和善吗?他觉得说不出来,看着非常温和的人,但是戏珠没有发现,相爷其实什么都没有说吗?
端木徳淑与戏珠相视一眼,仿佛都想起他不和善时的样子,当真是油盐不进,怎么攻都让你无从下手:“欣玉回来了吗?”
“回娘娘,回来了,赞公公说皇上身体有些不适,用了膳后已经睡下了。”
“身体不适?”端木徳淑想到小七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何况这个时间就睡下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禁有心担心:“算了,你陪本宫过去看看。”
“是,娘娘。”
乾心宫内。
端木徳淑没有让人问礼,带着人直接进去,看眼屏风隔断外守着的赞清免了他请安:“太医可否看过了?”
赞清摇摇头,眼里含了泪水,委委屈屈的:“回娘娘,皇上不准传太医,娘娘可怎么办呀,皇上睡前就喝了半碗粥,看起来精神非常不好,奴才跪下来求了,皇上也不松口气,刚才奴才摸了摸皇上的手臂,还有些烫,奴才也不敢私自做主,刚打算叫人请娘娘”
端木徳淑没空听他说完,抬脚进了里面。
品易看眼哽咽的赞清。
赞清冷漠的扫他一眼,立即跟了进去,眼里的红晕还没有消失,声音压的非常低:“皇后娘娘,可怎么办啊”
品易站在门外,吩咐殿前小太监去传太医。
小太监和品易是认识的,以前都在一起当值哪里有不认识的道理:“可皇上”他站在外面都是听见了的,皇上不准赞公公传太医。
“放心去吧。”
小太监不太确定的看眼昔日眼里的偶像。
子智瞬间把握在手间里的镯子卡在手腕处,神色恢复如常躁动慢慢平歇。那只是一棵不名贵的树种,简单的梨木簪子,谈不上名贵,也不是名家,与此时殿里的所有东西比,它不起眼的容易被忽略,但她却从众多名贵的饰品中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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