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星尹三十八第4/4段
“你想干什么?”齐玉麟没想到她这脸翻得比翻书还快。
雀踏枝不答,手一挥那地上突然多出来许多蜈蚣、蝎子、毒蛇、蟾蜍、蜘蛛来,众僧见了都吓了一跳。这五毒更是一拥而上,迅速地爬过了过去,没一会儿就将这些僧人咬得落荒而逃。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齐玉麟架着孙亦恬是想逃也逃不了,但这五毒却并不咬她们。
“把麒麟印交出来。”雀踏枝开门见山的说。
“我不知道麒麟印在哪儿,就算知道我也不会交给你的。”齐玉麟听她提到麒麟印,便又想起许多事情来“是你把我爸掳走了吧,把我爸还回来!”
“呵,看来你已经记起了不少的东西啊。五年前这上封寺那一场大火,你还记得吗?麒麟印破之后,百鬼出世,吞天灭地,到了这祝融庙你应该想起来了吧。你没有修练齐氏祝由是控制不了麒麟印的,不想重蹈覆辙再害死你哥哥那样的亲人,最好把它交出来。”雀踏枝似乎对五年前的事情了如执掌。
“我真的不知道麒麟印在哪儿。麒麟印一向由我爸爸掌管,我没有修练过齐氏祝由,又怎么会知道麒麟在哪里呢?”齐桓晋在时就决定封印麒麟咒术、齐氏祝由了,没有给齐玉麟兄妹传过法,她是真的不知道麒麟印在哪里。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雀踏枝没了耐心:“好,那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交出麒麟印,要么我杀了孙亦恬。不,是杀了顾筠婷!”
“这里是佛门、道教重地,你敢!”齐玉麟咬牙切齿。
雀踏枝冷哼一声:“哼!佛门、道教重地?五年前,百鬼出世这佛门重地也被一把火烧个精光,怎么不见佛来渡你,道来救你?”
说着,跳下墙头,扯出一把匕首朝孙亦恬刺去。齐玉麟见了这锋利匕首心下一惊,竟然伸手直直抓住了雀踏枝的匕首。
“滚开!”雀踏枝大喝一声,将匕首一抽,齐玉麟的五指便被这匕首划破了,一时之间鲜血直流。
雀踏枝将齐玉麟掀开再一脚踢在孙亦恬的腹上,半昏半醒的孙亦恬便被踢飞老远,撞上门上昏了过去。紧接着,雀踏枝再持刀向前一刺就要结果她的性命,齐玉麟眼疾脚快,伸脚将她绊了一下。雀踏枝踉跄了一下手上的匕首便扎在了门上,她拔出时一个惯性刀口就划到了孙亦恬的脖子上。顿时,孙亦恬脖子上的血喷溅而出,如同前世被斩首时般血流如注。
齐玉麟看这情景,心口一紧阵阵抽痛起来!她倒吸口口凉气,回忆起顾筠婷被齐氏族长斩首的场景。那是她亲眼所见、历历在目的过去,她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雀踏枝见齐玉麟捂着心口疼痛难忍倒不动手了,她本来就是奉命来取麒麟印的。现在,齐玉麟的反应强烈,说不定麒麟印马上就要问世了。
齐玉麟不知道此世她与轮回成孙亦恬的顾筠婷命该如何。但是,她还不想她死,她在忘川河里成疯、成魔,就是想要与她再续前缘,她还没来得及与她相认,还没来得及互诉衷肠,说前情往事。
于是,齐玉麟强忍着心口的剧痛,爬过去用自己的手摁住了孙亦恬的伤口:“你别死啊,你又要抛下我吗?”
“我有止血咒,只要你肯把麒麟印交出来,我马上就替她止血救命。”雀踏枝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我真的不知道麒麟印在哪儿,我哥哥死了,你父亲不见了如果我有麒麟印早就拿来救他们了、找他们了。”齐玉麟瘫坐在孙亦恬旁边,孙亦恬脖子上的血从她的指缝溢出来,她知道孙亦恬被割到了主动脉,这血照这个流法,没等送到医院她就没命了。
“帘外五更风,吹梦无踪。画楼重上与谁同?记得玉钗斜拨火,宝篆成空。回首紫金峰,雨润烟浓。一江春浪醉醒中。留得罗襟前日泪,弹与征鸿。”不由的,齐玉麟更想起前世的苦来,念起了李清照怀念赵明诚的词句来。这首词是齐曼儿在顾筠婷死后终日念叨地,她没想到现在才又再遇着她竟然又要生离死别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没有机会像前世那样可以不喝孟婆汤,可以从忘川河里熬过来。
雀踏枝往时要杀人、害人都是使的蛊、使的降、蛊降一出千里击杀,自己根本无需面对这能被杀者的生离死别,没想到现在看到齐玉麟和孙亦恬这样反倒心里不是滋味了。
她正打算给孙亦恬止止血,先不让她这么早死。但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得突然一声晴空霹雳,一道雷电劈在了她刚刚坐过的墙头上,打得灰石乱飞。而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由东向西滚滚而来厚厚一片黑云,不消一会儿天地俱暗,狂风大作起来,这狂风还险些把雀踏枝刮出去为半米远。
“你使的什么妖法?”雀踏枝也有些不安,这样的突变,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现在,突变的一切,就跟五年前一样,天雷作响、黑云万里、狂风大作,就差百鬼出世了。
齐玉麟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口不再抽痛了,这痛似乎转移到了摁着孙亦恬脖子的掌上,再又转移到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她知道自己刚刚用手去接雀踏枝的刀被割伤了手,刚刚并不觉得特别的痛。但现在,这痛伴着强烈的辛辣感,直痛得她大汗淋漓。
不仅如此,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像被什么吸附在了孙亦恬的脖子上,自己手指的伤口与了孙亦恬伤口像吻咬在一起似的,互相吸允着。不,与其说两个人的伤口在互相吸允,倒不如说是孙亦恬的伤口正在吸自己的血。
“喂,你是不是用了麒麟印?把麒麟印给我!”雀踏枝被风吹得近不得她们俩的身,但她觉得突然风云变色,肯定是齐玉麟使了麒麟印的缘故。
齐玉麟没功夫理她,她抱紧了孙亦恬,却发现孙亦恬从她指缝中溢出的血渐渐停了也干涸了。
“怎么回事?”齐玉麟喃喃。这时,孙亦恬动了一下,睁开疲困的眼看了她一眼,又昏了过去。
这狂风越吹越大,雀踏枝已经是站立不稳,只得正身盘坐,收视返听,双手置于胸前,结大莲花印,默念定身咒将自己定在原地,省得被风吹了去。不过,她还没静下心来,半空又突然来了一记响雷,真打在她头顶的屋檐上。一时,屋檐粉碎,砂石、砖块、琉璃瓦乱飞,纷纷砸将下来。
齐玉麟见这屋子怕要被雷给劈塌了,不敢久留连拖带拽地把了孙亦恬给挪走了。雀踏枝也知道不能久留,想起身逃难,但刚刚她给自己施了定身咒,避走不及,她头上那飞檐被大风一吹便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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