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春宫第2/4段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快速报错

  如若在罩杯最中间几层用粗布,贴身几层依然用薄纱,最外层先缝上素净的绸布,再缝上李氏绣出来的四季花如此承载力和美观都会兼顾。

  虽说如此,她到底不够放心,令帮工将用了三层粗布、四层粗布、五层粗布的罩杯各做出一对,同时胸衣其他对应的部位也做出相应的数量。

  只有见到实物,亲手感受过,才能知道哪种真正适合罗夫人。

  在向各帮工交代罗夫人胸衣的款式、尺码及缝制要求的同时,她顺便又将此前为班香楼的那位新晋代言人赵蕊儿所制胸衣的各个半成品收来去做最后的缝制。

  只有胸衣最后一层面上的绣品还在她阿娘处,只有等她今日回去哄着她阿娘拿出来,再将其缝上去。

  从帮工处出来,她立刻去了翠香楼找柳香君,画师的事该定下来了。

  久未见面的龟公收了她一钱银子向她透露,柳香君现下白日极少见人影,只有晚上才回来睡一觉。

  龟公冷笑道:“一个窑姐把青楼不当成赚钱的地儿,竟拿来当成客栈,真是稀奇!”

  芸娘忖了半响,柳香君平日能去的地方除了翠香楼也就是内秀阁了,只得又去了内秀阁。

  在重回内秀阁这件事上,她实则有些近乡情怯的意味。

  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惜红羽。

  从道德上她对惜红羽这种出墙红杏的行为是十分鄙视的。

  可从结果上她又不得不觉着,惜红羽这一出墙,从有钱人的小妾成为贫民的正妻,这一番操作很可能是个十分正确的操作。

  小妾终究是小妾,哪怕是在富贵人家,那也是被人瞧不起的小妾。

  而正妻,即便是贫苦人家的正妻,却活的更为理直气壮。

  内秀阁里,惜红羽肚大如斗,面上五官臃肿不堪,正一脸讪讪的瞧向芸娘。

  芸娘毫不客气的宣示了自己的主权,将内秀阁四处检查了一番。

  窗明几净。

  展示架上没有一丝尘土。

  为胸衣遮挡灰尘的帘子曾被取下来洗过,细细闻还会有皂角的香气。

  隔壁厢房里,芸娘原本买的那张床榻摆放的十分妥帖,并无被占用的模样。

  靠墙处新增了一张床榻,床榻上摆放着被褥枕头,还有一些正在缝制的小婴儿衣裳,瞧起来似模似样。

  惜红羽同柳香君跟在芸娘身旁,柳香君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惜红羽则一脸惴惴,生怕她有一处没做好,被芸娘挑出错来。

  伙房增加了烹饪用具,灶下柴火木炭堆放满满,反映出寄人篱下之人想要长久居住的意思。

  芸娘眉头一皱:“你打算何时离开?要是今日走,我正好送你一程。”

  她对惜红羽半点没有同情之意。

  收留一个出了墙的被弃妾室,且此人还成了她唯一正室主顾王夫人的眼中钉她不能让翠香楼的悲剧再次发生!

  惜红羽神色一瞬间黯淡下来。

  柳香君立刻挤上前为惜红羽求情:“她一个大肚婆孤零零去哪里,多不安全住这里也好与我们有个照应”

  “我们?”芸娘愤愤:“我与她怎的成了我们?哪门子的我们?”

  柳香君便满脸神秘的提醒她:“说起来,红羽那姘头呸呸呸,是她那汉子,竟然同我们还是熟人,说起来还同我们有恩”

  这话成功引起了芸娘的好奇心。

  此前她作隔墙之耳偷听惜红羽对王夫人坦白时只听到后半截,对其中细节并未听清楚。

  在她被阿娘拘在家中百无聊赖时也鄙视了一把自己的道德观:装什么装,早知要偷听便该从最前头听,这只听了一半秘密令人抓心挠肺的难受,活该!

  柳香君为了留下惜红羽,自然要将惜红羽那进了牢房的汉子李大山事无巨细介绍的清楚,指望能引起芸娘的同情。

  芸娘的眼珠子瞪的老大,在满足了好奇心后,面上立刻浮上不可思议的神色:“劫匪?我这处收留的是劫匪的婆姨?”

  柳香君立刻为李大山辩解:“你不记得当时我俩遇到那劫色的一伙,若不是那李大山出声阻拦且带了其他人当先离开,只怕我的清白就要不保!”

  “关我何事?他维护了你的清白,你便自己去报恩,你用我的地盘借花献佛?”芸娘理解不了柳香君的逻辑,也不愿去理解。

  惜红羽一日在此,她的买卖便与那劫匪要产生瓜葛。

  待三年后那李什么山出狱,两口子来个里应外合,将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身家洗劫一空

  悲惨的未来仿似历历在目,她立刻打了个冷战,毫不犹豫道:“没得商量,她必须走!”

  柳香君愤愤道:“你这孩子怎的如此现实不仗义?”

  她向青竹央求道:“惜红羽怎么说也与你有旧,你们在翠香楼里几年的熟识情份,便帮着她说两句话吧”

  青竹从柳香君所言她们在华业寺路遇色鬼等情节里回过神,才知道之前竟还发生过这般似话本子的上的事。

  她不能预想到她成年后的日常将比这惊险刺激百倍,只顾着眼前跟了个生活精彩的主子而沾沾自喜,半点后怕都无。

  她自然要同她眼中唯一的主子立场一致,挺起胸膛道:“我听阿姐的!”引得柳香君斥她是白眼狼。

  惜红羽躲去了房中暗自垂泪,芸娘心中不愿理会她的苦楚,只知道挂念自己的买卖:“我方才瞧见货架上可是少了好几件胸衣,可是卖出去了?”

  柳香君闻言冷脸从袖袋中扯出两张银票塞过去,嘟嘟哝哝道:“人家没白住,还卖了几件胸衣出去。”

  芸娘不理会她的脾气,喜滋滋接了银票在手。

  她虽不怎么识字,但认银票却是一认一个准,每张银票上印了一百的字眼,其上还有大晏户部鲜红大印和钱庄的印鉴。

  四件胸衣得了两百两,要分五十两抽头出去。

  她并不装傻,将袖袋里所有的银子薅出来,凑够五十两,抬头问柳香君:“都是卖给了谁?”

  柳香君便又忘了方才同芸娘的嫌隙,面上浮现一片得色:“说起来又是华业寺的功劳。这几个主顾可都是我们当时在华业寺门前遇到的几位女子”

  “哦?”芸娘打起精神问道:“家中做何事的?”若有良家女便好了,正妻渠道便能多一份巩固。

  柳香君却同她想的不同,她兴高采烈道:“可算是多了一门生意,来的几位都是经营私窠子的,带了恩客过来。那恩客可是一个大方,眼都不眨就”

  芸娘眉头当即一皱。

  这可是她大意了。

  那日在华业寺门前,两人一心想给胸衣买卖做做宣传,凡是前来相问之人,无一例外都留下了内秀阁的地址,热情邀约她们前来相看。

  现下想起来可真是不妥,大大的不妥。

  不但在华业寺门前不妥,从内秀阁开张时便已经不妥。

  这其中的原委却要归结在阶级二字上。

  世间众人是分阶级的。

  女人也亦然。

  正妻自然同妓子不是同一个阶级,身价再高的妓子也是身处贱藉,同最贫寒的正妻都不能平起平坐。

  而且在贱藉这一阶层内部也是有鄙视链的。

  头牌、花魁瞧不起普通妓子,一流青楼瞧不起二、三流青楼,正经青楼瞧不起溜边的那些私窠子、暗门子。

  如此大的阶级差异,怎能让大家进出同一个大门,让正妻的颜值被妓子碾压,让妓子被正妻嫌弃,让妓子的恩客唐突正妻?

  这简直是自杀式营销,没几日便能把全天下的女人惹的精光!

  芸娘想到此,额头上已经浮上一层细密冷汗,脱口而出问道:“私窠子的暗娼来的那几日,王夫人可来过?”王夫人可是她唯一的正妻主顾啊!

  柳香君被她问的心里一虚,悻悻道:“没来过”

  自从惜红羽住进了内秀阁,王夫人非但未曾主动上过门,便连她主动去王家庄子也未被请进门。

  柳香君心如明镜,王夫人是怪她为了惜红羽的事情算计到自己。

  芸娘并未察觉柳香君的心思。

  她算了算日子,自王夫人最后一回换上最合尺寸的胸衣已有一月有余。

  以王夫人饭后百步走的运动量一个月掉十斤肉算顶天了,分到胸前也不过是区区一二钱。且她给王夫人的调整型胸衣两侧加了好几排纽子,为的就是她自己能随着体型的细微变化而调整宽窄。

  时间还来的及。

  最好等她将惜红羽“请”出去后再去见王夫人,算是她向王夫人投诚,彼此也不尴尬。

  她将王夫人放在一边不提,只从五十两抽头里拿回去了十五两,对柳香君道:“这私窠子的主顾可是当日你我二人在华业寺门口拉到的。我原本该拿二十两,你牺牲了色相,我就少拿五两。剩下的你同惜红羽拿去分,谁多谁少我不掺和。”

 &r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