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不畏风雨第3/3段
这下,唐之信更为不解,不就是在雨中跑步吗?小时候经常这样,有什么可笑的?
刘淳把手机递给唐之信,笑道:“看看我们三人的杰作,疯狂的白条鸡。哈哈。”
唐之信看后,想删。但没眼疾手快的刘淳夺了回去。唐之信还想夺回来,詹丽娟又拦住了他:“这份视频已经发给嫂子了。嫂子这会儿正笑得肚疼呢。”
王东阳说:“就是。以后,我们再有什么压力,就看看这个看看这个疯狂白条鸡的视频。估计也就释然了。你们说,对不?”
刘淳和詹丽娟头点得像捣蒜。
唐之信“冤枉”、“气愤”,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们“取笑”、逗乐.......
漫天的雨猛烈的击打着车窗,也许是玩儿累了,也许是大雨给了难得的平静,王东阳和詹丽娟靠着后座上睡着了,睡得很熟,不一会儿,王东阳就轰轰隆隆地开起了火车。
刘淳专心开车,唐之信则倚在副驾驶上,凝望着车窗外的暴雨,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晚上,他们去了商城市的大排档,羊肉串,啤酒,凉菜,大盘鸡。
四人一扫白天的阴霾,又天南海北的侃大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唐之信问:“你说,咱们四个人怎么这么喜欢这些菜呢?百吃不厌。”
王东阳拿起酒杯,喝了一半,语惊四座:“我给你们聊聊如何吃饭?”邻桌纷纷侧目,或不屑,或好奇,或者百无聊赖找寻无聊至极。
刘淳不顾众人期待的目光,立马“反击”:“别扯淡,吃饭还用你教?不停你讲,大家也都长这么大。”
王东阳把手指头竖着伸到他两眼中间的位置,说:“此言差矣。我告诉你,什么是吃饭。吃饭,首先得吃的舒服,对不?”
唐之信放下正在撕咬的羊肉串,回应了一句:“对。”
“那好。那咱就说说。你说,咱们好歹身价也有点分量了。可你每次请我们为什么总是大盘鸡、羊肉串,还有这些凉菜。要么就是炒凉粉。为啥呢?”
唐之信哈哈大笑道:“好吃啊。你们不喜欢的话,下次去商城的云都西餐厅,吃点儿别人认为高大上的饭;如果还不行,咱们就邹毅的念想火锅。再不行,我带你们去茶庄,半杯茶喝一下午。找老师给你们讲讲茶道,顺便再讲讲四书五经,讲讲绵延五千年的历史和星汉灿烂的诗词歌赋。如何?”
王东阳摆了摆手,说:“你要请我我还不去呢。我给你们说点陈年往事,你们可得洗耳恭听。”
詹丽娟笑着说:“这点事儿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一喝酒就说。看来,这酒也不是好东西。”
唐之信说:“都说酒后乱性,我看酒后才能见男儿本色,男儿情怀,酒后才吐真言。说吧,反正我也听过。对了,刘总,你估计没听过。”
刘淳说:“看来,这洗耳恭听的是我啊。哈哈。”
王东阳喝了整杯啤酒,清了清嗓子,说:“小时候,家里穷。吃饭很简单,馒头,自家腌的咸菜和汤,随便而找个地方,就可以开始。像路边,树下,大门口。。。最好还有一只老黄狗。这都是吃饭的好去处,吃着聊着,很自在。再往后,情况好一些,有了饭桌,饭桌上有了一些简单的炒菜,偶尔还能改善一下伙食,吃点儿肉。再后来,上了大学,饭虽说比家里好点,但吃饭总感觉别扭。时间长了,慢慢习惯了,也会省出有些钱,和一群哥们儿去吃点像今天这些菜,喝酒,侃大山,笑得惬意。那时候,想的就是哥们儿,和生活里有趣的事儿,喝醉了回去呼呼大睡。没有前程,没有会议,也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愿景,不用分什么是苟且,什么是诗和远方。顺便说啊,诗和远方依然苟且,距离产生期待。就像旅游,其实就是从自己活腻歪的地方,掏点钱去另一些活腻歪的地方尝尝新鲜感。其实都一样。直到有一天,我听一个同学说,他家里请人吃一顿饭得上万。一万元,对还没有毕业,一顿奢侈的饭才敢消费六七十元钱的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可就是这个天文数字,燃起了我最初的梦想,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后来,我把它定义为金色月光。哈哈。。。。。那时后,我就在想,这一万多块钱的饭,买大盘鸡,能吃二百顿。按那时的消费水平,半个月吃一顿,奶奶个腿儿,所以,我最初的梦想就是吃上一顿1万多的饭,看看它到底贵在哪儿,是不是比大盘鸡好吃很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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