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山下乡第1/4段
相世杰出生于1959年,是居民户口,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他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相世杰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中等,长相也一般,学习成绩也一般。
1976年夏天高中毕业之后,相世杰也下乡插队落户去了,插队落户的地方离城里还比较远。相世杰参加了1977年高考和1978年高考,但是都没有考上,后来就不再参加高考了,只能安安心心地在农村这个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里扎根落户了。
但是,对一个城市里来的知识青年来说,农村的生活的确是很艰难的。以前,相世杰压根儿就没有参加过什么体力劳动,更不用说是繁重的农活了。
市是江南的鱼米之乡,主要是出产稻米,种植的作物主要就是水稻了,而且当时是两季水稻,一季夏收,一季秋收,而秋收之后便在一些田里种上大麦或者小麦,在另一些田里播上紫云英的种子为来年增肥用,因此,大部分的农活都是围绕水田进行的,而且,农田里有干不完的农活。
冬季是农村里最空闲的季节,但是,水田里的活也有不少,农民得为麦田排水、施肥和除草呀。排水和除草的活相对而言就比较好做一些,但是施肥就不那么好受了。当时的肥料主要还是猪粪,因此人们首先要把猪粪用担子挑到田里,每担猪粪大概有一百斤到两百斤左右吧,一天下来腰酸背痛不说,两个肩头更是酸痛难忍,够呛的。然后人们还得用双手把猪粪均匀地撒到麦田里,在冬天里干这活,又冷又臭,够难受的。
春天来了,万物开始生长了,杂草也开始生长了呀,因此人们又要除草了,如果握一天的锄头除草的话,一天下来,这两只手可得起泡了,一手的老茧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当然,春天的农活主要还是耕耘和春播,在春播之前,人们得先犁田。凡是播种上紫云英的田里直接犁田就可以了,而种上麦子的田得先把麦子收割了再犁田,收割麦子又是一项又苦又累的农活啊。当时,犁田也主要还是靠牛和人工,人工翻地翻田主要就是靠锄头铁锹了,因为当时农村的机械化程度确实还不高。犁田的工作完成之后,人们就要开始插秧种水稻了,插秧种水稻是一项考验一个人的腰背的活,一整天在水田里弯着腰插种水稻能不累吗?插种水稻完成之后,人们就要对水田除草施肥了,当时的除草是人们赤着脚用手在水稻田里完成,而且每一块水稻田都要进行两到三次这样的除草。
夏天来了,对干农活的人们来说,最苦最累的季节到了。夏天的农活是极其繁重的,更要命的还是天气炎热,有时候在灼热的太阳底下干农活,人都会晕过去的,因为地表温度或者是水田里的温度远远不止摄氏三、四十度啊。夏天干农活不仅要熬过烈日暴晒、风吹雨淋,而且还要忍受蚊叮虫咬,这些个蚊子和虫子真是无孔不入的。更有甚者,有些地方的水田里还有很多很多吸血的蚂蟥,有的人叫它水蛭,这种东西人看了一眼都会恶心,更不用说它叮在你的脚上或小腿上还吸着你的血呢,你一下子还很难把它扯下来,有时候你还可能发现你的脚上或者小腿上同时有还几条蚂蟥叮着你、吸着你的血呢。夏天的农活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进行的,收割稻谷已经让人累得半死了,接下来还要马上插种水稻。有时候,人们甚至还得起早,大约清晨四、五点左右起床,去收割稻谷,然后就是摸黑,一直插种水稻到天黑看不见为止。在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收割稻谷和插种水稻这样的农活大概要持续一个月左右。
然后是秋收季节,夏天插种下去的水稻在秋天里要收获呀,又是一轮累死累活的农活啊。
然而,这一切农活都是在露天进行的,你还得适应一边干活一边承受着雨淋日晒和风雪暴虐哦。
另外,当时全国上下粮食缺乏,居民户口的人们每个月都可以从国家那里领到定量粮票,居民可以用粮票去买米和食品,一般不会挨饿。而农村户口的人们没有国家发给的粮票,他们的口粮得自己去种,收成好的时候能吃得稍微饱一点,收成不好的年份就得挨饿了,特别是在青黄不接的时候,许许多多农村户口的人都挨过饿啊。当年的下乡知青又都是年轻人,正处于生长发育的时候,每天的食量肯定大呀,粮食不够咋办呢?那就只能吃别的东西充饥了,番薯、萝卜、芋艿等算是好东西了,当然能弄到什么就吃什么喽。
细皮嫩肉的城里人相世杰干得了这样的农活吗?从来没有挨过饿的相世杰能适应这样的生活吗?孤苦伶仃的相世杰受得了这样的煎熬吗?
相世杰一开始根本就受不了这一切,而且是一个人在农村孤零零的,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相世杰在晚上偷偷地哭了,当然不知哭了多少次,可是,哭有什么用呢?第二天照样还是得去干农活呀。
相世杰不仅仅在肉体上受灾受难,在心灵上也不堪重负啊。相世杰农活干得并不好,拿的工分就很低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丢脸的事啊,人家要看不起的呀。
这样的困境,相世杰能撑得住吗?没有多久,相世杰实在是快撑不住了。
就在此时,与相世杰同在一个生产队的农村姑娘刘芳出现在了相世杰的生活里。在每一个关键时刻,是刘芳帮助了他,安慰了他,给了他温暖,还给了他真挚的爱。在相世杰挨饿的时候,刘芳给相世杰送去了食物而在相世杰感到孤独的时候,刘芳则过去与相世杰相依为伴。
刘芳用她的温柔善良和真情实意帮助相世杰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熬过了一段又一段艰难的岁月。假如没有刘芳,相世杰还真是难说能不能熬过这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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