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第 419 章第4/4段
林恩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张冲的厢房,他们哥几个有话要说,皇甫云溪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在旁边,就先行离开了。
多日未见,林恩成熟了许多,依旧消瘦,很有气质,干净而无邪。
他来到张冲的床边,关心的询问道:“你没事吧?皇上对你下手那么狠?”
“没关系,死不了。”张冲无所的笑道。
“这次多亏你了,否则黄越归来,会给皇甫晋夺位大大增加筹码。”林恩由衷的感谢道。
“林恩,别这么客气,咱么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张冲道:“咱们都为四皇子殿下做事,这么做事应该的。”
对于每一个要夺位的皇子来说,拉拢手握重兵的官员是必要的大事。皇甫晋要联姻三品大将军王聚海的小女儿,而四皇子皇甫恒拉拢的则是隐退的张家!
的确,现在张家看起来什么都不管了,可等到真正用兵的时刻呢?征战沙场数年的张延震定会请出山,与其等到那时候锦上添花,还不如现在雪中送炭,未雨绸缪。
张家唯一在帝都的儿子张冲,他自幼与林恩交好,也是皇甫恒拉拢的对象,曾经一度的,张冲与陈远陌走得近,是其阵营里的一员,可两人在几年前彻底决裂,几乎好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而紧接着杨家出事,张家被牵连,一时间张冲在帝都的形势如履薄冰,这时候皇甫恒向张冲伸出援手,张冲考虑许久之后答应了。
虽然现在皇甫恒被皇上贬去守皇陵,可他在帝都的势力还在,比如林恩,比如张冲,再比如一直待在皇帝身边,能看到皇帝所有奏折的司礼监秉笔,安孔!
这次事件,就是安孔听到消息,为了防止皇甫晋的势力增加,才安排这出好戏。
“四皇子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张冲严肃的道:“看这形势,就算皇上对二皇子厌弃了,又冒出来个五皇子,殿下再不回来,怕是皇上早忘了还有他这个儿子。”
“殿下总有一天会回来,”林恩的双眼暗了暗,“但时机还不够成熟,我们要再等一等。”
几日之后,五皇子府内,送走前来赔罪的皇甫云溪后,皇甫晋气得将桌子上的器具一扫在地,仅仅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就害他舅舅无法重返朝堂吗?!
这次事件害得张冲被打板子,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朝堂上的人都知道他有意让舅舅复出,郭家、丞相府、还有裴家他们,怕是开始有所防备了!
门外的小厮见自家皇子生这么大的气,哪儿敢进去,可门外又催得紧,他只得在外面徘徊着。
皇甫晋看见小厮的身影,皱眉厉声道:“有什么事?!”
“回殿下的话,”那小厮连忙道:“宫里来人传旨了。”
“知道了。”
接着皇甫晋在房内整理仪容,又换了件衣裳,别让外人看见自己戾气那么重,离开厢房时嘱咐小厮打扫干净,接着去前厅接旨去了。
走进前厅,只见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他身穿高级太监服饰,手握拂尘。
皇甫晋轻咳一声,“皇甫晋前来领旨。”
那人闻言转过身来,是安然!
皇甫晋不禁皱了皱眉,他心里对安然一点好感都没有,认为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对皇甫晋来说,当年安然是辅佐自己的,在他的羽翼下飞黄腾达,却在他与陈远陌决裂后开始落井下石,也不在他的阵营战队了!
当然这些只是部分原因,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妒忌,这辈子他最妒忌的人是林淼,因为林淼得到了陈远陌所有的爱,得到了陈远陌的不离不弃,而第二嫉妒的人,就是安然了。
其实皇甫晋一直很嫉妒安然,哪怕是当初安然辅佐他的时候,他见过不少次,陈远陌与安然之间的小眼神,小动作,小暗号,以及两人才懂的笑容,他们之间的默契是自己无法进入的,只是那时候,安然还在帮助自己,所以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妒忌,一切以大局为重!皇甫晋心里不止一次的怀疑,安然和陈远陌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尤其是他发现安然看陈远陌那爱慕的眼神时,俨然把安然当做了情敌。直到皇甫晋听说安然和陈远陌决裂了,他高兴得三天三夜都合不上眼。
安然当然看得出皇甫晋不喜欢自己,从辅佐他开始就知道了,只是那时一心帮着陈远陌,也听从干爹安寿阮的安排,所以就没想那么多。现在么,两人互不干扰罢了。
皇甫晋冷哼道:“是你来传旨啊。”
“杂家知道五皇子殿下不喜欢,”安然赔笑道:“主要是宫里只有杂家闲着,就勉为其难的跑一趟吧。”
“你”
安然也不管皇甫晋后面之后想说什么,直接从托盘上拿过圣旨,将其打开,掐着嗓子尖声道:“五皇子皇甫晋听旨!!”
皇甫晋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安然。
安然故作诧异道:“怎么?殿下,您不跪吗?看见圣旨如同看见圣上呀,不跪就是大不敬!”
“哼,”皇甫晋不与他多做计较,双膝下跪道:“皇甫晋接旨。”
接着安然开始念圣旨上的内容:“昊天有德,成人之合,五皇子皇甫晋品德贤良,尚未婚配。王氏王茜,温婉淑仪,可为佳偶,为其正妃。着有司吉日,姻昏敦睦,以慰朕心。钦此。”
这是一份赐婚的圣旨,皇甫晋磕头谢恩道:“谢主隆恩。”
皇甫晋起身,接过圣旨,冷着脸道:“既然圣旨传完了,我就不留你这儿了。”
这就被人赶走了?!安然心中那个火气蹭的冒出来了,他现在是水涨船高,到哪里都被人尊敬喊一声然公公,去传着圣旨甭管坏事好事,孝敬的银子都是五十两的起步价。今日他来宣读赐婚圣旨,不给个八十八两的喜气价,还赶他走?
安然真是闹不懂自己哪里得罪这位皇子了,难道是当初他说话有点狠么,可他说的也是事实啊,那时候皇甫晋为了逼迫陈远陌,把歪脑经动到林淼头上了,这是找死的节奏。从这那一刻起,安然就知道皇甫晋无望了,既然无望继位,那他也没必要再在这个皇子身上耗时间,安然自认为做的没错。
“殿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其实安然不想问的,但总得搞明白。
皇甫晋冷笑道:“当初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愿意帮我,对我落井下石,你认为我们之间有误会吗?”
“不是这件事,”安然直接了当的道:“是更早以前,在我们刚刚接触的时候,你对我有敌意,为什么?”
皇甫晋愣了一下,觉得心脏被针扎了一下,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陈远陌了,这个明明从小陪伴他、属于他、辅佐他的人,为什么要对这个阉人露出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呢?
他妒忌啊,妒忌得要死!他不止一次的幻想,那个和陈远陌之间默契十足的搭档是自己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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