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3段
我很快就会发现他不是凶手。我听得浑身冰凉,难道他真的不是凶手?,是我一直在被人误导?可是我思来想去,只有他和罗夫人有可能是凶手,我一边想着,一边朝罗夫人歉意地点头致意,跟着镇长回到了镇公所。
镇长吩咐乡勇将阮郎和罗小山分别关押在一间房内,然后才给我也安排了一间房。我谢过了他,想起阮郎对我去告密的不满,也就没再去探望他,而是拿出书看了一会儿,实在是看不下去,就把书丢开,吹灭了灯,和衣睡了。
第二天我是被吵醒的,院子里的乡勇惊慌失措,大声呵斥着什么,然后就听见罗小山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们冤枉我,你们冤枉我,杀了你,杀了你!”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少主家,忽然被人关了起来,情绪激动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我想不到他竟会如此歇斯底里。
我推门出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见镇长一脸狼狈地闯过来,我连忙把他让进屋里,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镇长按着胸口,惊魂未定地道:“真险,险些让他刺个正着,幸亏我躲闪得快。”
我瞠目道:“谁险些把你刺个正着?”
镇长一脸惋惜地道:“先生,事情基本上弄清了,那姑娘真的是罗小山杀的,至于为什么她会在自挂几天后还能将青丝卖给阮货郎,我想,大概是那个姑娘自挂的时候,并未真的断气,而是进入假死状态,恰又被罗小山发现了,于是花言巧语哄骗她去将青丝卖给阮货郎。”
我听着镇长讲述,心想,那边罗小山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们冤枉他,这边镇长轻声慢语地说凶手就是他,从嗓门来看,倒是罗小山更可靠些。我问镇长:“何以见得凶手就是他,又问出什么了?”
镇长道:“都是一个镇上的,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自然不想他就这样被押解入县,就想去问个清楚,到底这事是怎么个来龙去脉,谁知我一进去他就疯了一般朝我扑来,还用剪子刺我。”说着朝我扬了扬另一只手上的剪子,剪子上血迹斑斑,不过是已经凝结了的,自然不会是镇长的。
我见了那把剪子,顿时心中一动,罗夫人曾问过阮郎,是不是把他爹的那把剪子拿走了,现在看来这剪子是被罗小山拿走的,难道他就是用这把剪子去把那姑娘的脑袋剪下来的?我有些不寒而栗。
镇长指着剪子上的血迹,对我道:“你看这上面的血迹,这剪子阮货郎说了,是他爹送给罗夫人的,这故事是他爹讲的,罗小山对阮货郎有很深的恨意,用这把剪子来杀人嫁祸于他,也说得过去。”
我干笑一声,道:“倒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阮郎,素昧平生的。”
镇长叹息道:“先生要隐恶扬善,自然不错,只是我一听就猜出了,大概阮货郎他爹与罗夫人有什么纠葛,却被罗小山知道了,他爹既已经死了,罗小山自然就将恨意转移到了阮货郎身上。”
我倒是没想到我没说出这一节,镇长却一听就猜了出来,不由得有些尴尬,镇长安慰我:“先生放心吧,这事我谁也不会说的。”
我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可是那姑娘怎么会同意罗小山的安排?”
镇长道:“造孽啊,先生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仵作验尸的时候发现,那姑娘自挂前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失声叫道:“难道那孩子是罗小山的?”
镇长道:“现在看来只怕就是了,那姑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而罗小山又不愿对她负责,那姑娘羞愤交加,她应该听罗小山给她讲过这个故事,于是以故事里的方式自挂悬梁,提醒罗小山,她是为他而死的,罗小山或许还念一些旧情,在她停灵在家时,偷偷去看过她,却发现她又活了过来,就在这时,他发现阮货郎是与他母亲有纠葛的那个,大概阮货郎他爹与罗夫人有什么纠葛,却被罗小山知道了,他爹既已经死了,罗小山自然就将恨意转移到了阮货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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