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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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有节赶着车将我们都带回了镇公所,随即便立刻叫人去辛家,将辛馥臻和余妈、钱伯三人都叫了过来。辛馥臻在见到辛守一时便是一愣,余妈更是叫道:“你……你怎么还没走!”

  辛家人果然一直在催促他离开。我和季有节对视一眼,此刻在镇公所内,自然是由他来问话,所以他问道:“我们已经知道须弥山寺的来龙去脉。辛家小姐,你从未见到过须弥山寺,却编造了这样一个谎言,意在何为呢?”

  这也是让我好奇的地方,辛家人想嫁祸辛守一,将事情平铺直叙地说出便可,辛如一从僧舍离去后死去,无论如何辛守一都会有嫌疑,何必再如此画蛇添足?

  辛馥臻看了辛守一一眼,低声道:“我不知道镇长在说什么。芥子里有一个须弥山寺,这是我父亲亲手画在禅堂壁上的,须弥山寺更是我们亲眼所见,怎么会从未见过?”

  她仍然一口咬定芥子里藏着一个世界,季有节也不气恼,将辛守一在云门寺所述都说给了她听,然后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有什么话说?”辛馥臻凄凉一笑,“我父亲死了,我们辛家人说的话你们不信,却去信两个和尚的话。而这两个和尚一个可能是凶手,一个可能是他的同伙。请问镇长,这是什么道理?”

  季有节一时语塞,竟无从反驳,因为辛家人和辛守一所述其实都是一面之词,只是芥子里有一个世界的说法太过无稽,所以我们更倾向于相信辛守一而已。

  “既然你坚持你父亲与须弥山寺一道消失了,那为何尸首却出现在辛家呢?”季有节说不出话来,我只好替他开口问道。

  “禅堂里有一颗芥子,我想或许芥子是一个通道,须弥山寺的人可以借助其自由往来。若是这样,那他将尸首从芥子中带出,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辛馥臻答道,脸上表情十分郑重,说得跟真的似的。

  在未曾听过辛守一的讲述之前,我们也都有过这样的猜测,现在听来自然觉得这都是胡扯,但偏偏不能出言直斥。不过她这话中有一个很大的破绽,我闻言马上就道:“可是辛家小姐,你到禅堂的时候,那枚芥子已被我拿走,我也从未对你说过此事,你又从何得知禅堂里有一枚芥子?”

  辛馥臻闻言一怔,她毕竟年岁不大,此时被我抓住破绽,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一丝慌乱。

  我趁势又道:“你若是因为进过禅堂才知那里有一粒芥子,那自然也看到了壁画,知道了须弥山寺之事。我们姑且认为你之前所述都是真的,那你既然知道了须弥山寺之事,又怎会在听到辛守一说起时不产生怀疑,反而回去让你父亲一道去找他?况且在你父亲与须弥山寺一道消失后,你又为何刻意隐瞒,不将这些事告诉镇公所?”

  我注视着她,加重了语气,“据余妈所述,你父亲生前不许任何人进禅堂。所以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没进过禅堂,但是却知道里面有一粒芥子一种是你其实进过禅堂,却在明知道须弥山寺之事的情况下,还故意将你父亲带到了辛守一面前。敢问辛家小姐,你是哪一种情况呢?”

  季有节一脸欣慰地看着我,眼中大有赞赏之色,想必是没想到我居然还能侃侃而谈巧舌如簧。我心想年轻人要谦虚,就矜持地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过是小有聪明罢了。

  辛馥臻被我问得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两手局促地一直抓着衣裳下摆。正当我要趁势追击一举将她击溃时,这时余妈忽然说道:“是我告诉我家姑娘的。”

  我一下懵了,余妈当时确实和我们一块在禅堂内,如果是她告诉辛馥臻的,那我上面这一大堆话顿时就成了废话,除了能让我口干舌燥之外毫无用处。据辛守一说,昨晚在小巷中将我击晕的正是余妈,可是看目前这架势,即使我说了这事,想必她也不会承认。

  季有节还是一脸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副期待看到我舌战群儒的模样。我心想年轻人不能轻易认输,便又朝他昂扬地点了点头,重新鼓起气势道:“若是辛守一杀了辛如一,他可以就此远遁,或者躲入芥子之中,我们都拿他没有办法,为何他却一直在云门寺等着我们去找他?”

  辛馥臻这时恢复了平静,答道:“这你应该去问他。”说着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若你问我,我想或许是因为我父亲烧毁了须弥山寺,他觉得不但我父亲该死,就连整个辛家都该付出代价,所以留下来污蔑指责我们。”

  我被她说得一时无言以对,这时余妈也道:“看镇公所的意思,是说我们害死了老爷。若说我和钱伯与老爷有私恨,害死他倒还说得过去,可是你们就连我家姑娘都指责。试问辛家一家人合起伙来害死了家主,其中还有一个是家主的女儿,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季有节也转头看我,脸上的意思相当明显,“是啊,说出去谁会信?”

  我瞪大了眼睛,有点想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变成了看热闹的,而这明明是他的事!季有节还在瞪着求知的眼睛看着我,我安慰自己年轻人应该尊老爱幼,这才强忍住没有往他脸上喷口水。

  “那你了废话,除了能让我口干舌燥之外毫无用处。据辛守一说,昨晚在小巷中将我击晕的正是余妈,可是看目前这架势,即使我说了这事,想必她也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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