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1/3段
我和季明媚都点头,我赔笑道:“豆腐坊那人也真奇怪,吴汉祥已然不在人世,他直接告知我们便是,怎么却将我们引到坟地去了。”
镇长嘿然笑道:“可能那人是想让你去通知吴汉祥,他的墙角被人挖了。”
季明媚见他说得有趣,也笑道:“原来那人是个小偷,刚好被我们撞破,所以才将我们骗往别处去。”
她刚才被吓得狠了,这时放松下来,虽然到了镇公所却笑得开心。不过我听了这话却打了个寒战,因为镇长那话的意思,根本不是指那人是小偷,而是说那人与吴汉祥的遗孀有苟且之事。
但是既然如此,那人又怎会、怎敢指使我们去吴汉祥的坟地呢?所以镇长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在嘲讽我们信口开河。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相信我们说的话。那么我们之前在豆腐坊遇到的那人,很可能给我们下了什么套。
果然,镇长听了季明媚的话后笑眯眯地道:“吴汉祥十几年前死后,全家就只剩下了一个寡妇。不知你们见到的那个从寡妇屋里走出的男人,又是谁呢?”
我闻言打了个哆嗦,寡妇门前是非多,吴汉祥只留下一个遗孀,而我们却说从她的屋中走出了个男人。这话属于污人清白,若是刚烈些的女子听到这样的话,有些甚至会以死来自证清白。
若非有确凿的证据,一般人绝不敢在背后这样说人。我们在吴汉祥的坟上被抓到,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听起来却显得极其无耻。我额上微微冒汗,咽了口口水道:“或……或许那人是来买豆腐的?”
“入夜时分去寡妇家买豆腐,现买现吃吗?”镇长还是笑眯眯的,就跟他经常干这种事似的。
“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老笑呀,胳肢窝被人踩了?”季明媚生气道,“寡妇屋里走出个男人怎么了,万一家里来亲戚了呢?我们只说有个男人和我们搭话,瞧你这表情,却在说他们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是不是!”
她越说越生气,一只手叉在腰上,另一只手差点戳到镇长的鼻子上,“寡妇人家的,经得起你这么编排么,你是要逼死她么!你……丧心病狂!”
镇长被她说得张大了嘴,看那表情,似乎不是胳肢窝被人踩了而是脸被人踩了。我在一旁听得肃然起敬,心想这种颠倒是非的看家本事,绝非仓促之间可以练就的,季姑娘应该在这上面下过苦工。
季明媚说着说着,又替那寡妇伤心起来,连语气都呜咽了,“人家年纪轻轻就死了男人,这十几年守身如玉说着好听,日子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你还这样编排人家……”
说着,几滴眼泪也应时应景地从她眼眶里跳出来,顺着鼻梁缓缓滑落。我咽了口口水,对那几滴招之即来的泪珠佩服得五体投地,差点没忍住给她叫了声好。
镇长困惑地看看季明媚,又看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间就变成了个杀千刀的。这时季明媚还要再接再厉,他见状忙道:“我我……我去豆腐坊问问那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千万别再说了。”
他可能觉得若是季明媚继续往下说,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所以逃也似的从关押我们的这间房中离去了。季明媚见他出去了,静静地盯着门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对我说:“喂,包袱里有吃的没有,我饿啦。”
我还沉浸在她对镇长的控诉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季明媚朝我走了过来,将我肩上的包袱取下随意翻动着,然后从中找出一块云片糕掰成,这十几年守身如玉说着好听,日子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你还这样编排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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