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卡歇城(1)第2/2段
老人的视线穿透黑暗，集中在一点之上。
“亚尔常格！”
“在，尊师。”
“你为之自夸的秘术是什么？”
“回尊师，是地行之术。”
“唔，潜入地下并在地下行走……”老人思索片刻，并未花费太多的时间。“好，亚尔常格接令。利用汝之秘术，潜入鲁西达尼亚军的阵营，把其中叫得出名号的将军杀掉一个。”
鲁西达尼亚的大军正支配着老人栖息之所正上方的地面世界，人数有三十万之多。然而，老人下令的姿态显得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命令某人去林中收集果实一般。
接受命令之人也显得心平气和。
“亚尔常格遵命。一旦准备好趁手的道具，弟子会立刻执行您的命令。需要将对方的首级一并带回吗？”
“那种首级，根本没有当面看的价值。不过，你明白我下这种命令的理由吗？”
“为了削弱强悍的一方，让弱势的一方变强，并尽量延长混乱的时间，好让流血的总量增多。尊师是如此考量的吧？”
“你说得没错。流血越多，蛇王撒哈克大人君临天下的时机就会越早到来。你可以去了，其他人继续待命。”
随着暗黑色的极光无声的摇摆，男子们的气息全部消失。
只有古尔干继续留在原地。一番踌躇之后，古尔干仍然下定决心开口：“尊师，请恕弟子僭越，但弟子有一事相问。”
“我明白。”老人很焦急似地短促一笑。“你想问的是，既然要增加流血，只要让鲁西达尼亚军变得更为凶暴就行，为何却要刺杀他们的人，对吗？”
“正是，任何事都瞒不过尊师。”
“这样做的理由有两个。其一，在遭遇刺杀之后，鲁西达尼亚军的凶暴将会加倍，并积极策动复仇行为其二，亚特罗帕提尼会战中，鲁西达尼亚人未免赢得有些过于舒服，不让他们稍微痛楚一下，未免有失公允。”
“弟子惶恐。另外，被鲁西达尼亚军的利刃抵住胸口的帕尔斯王子，目前身处何处？”
“王太子亚尔斯兰？那个小家伙目前应该在王都南边的某处吧。”
“就这样对他放任不管吗？”
老人以笑声回答了弟子的疑问。潮湿的空气中，一时之间飘荡起干涸的笑声。
“无所谓，无需动用我们的法术。想要亚尔斯兰首级的大有人在。那帮人正瞪红了眼，四处追踪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呐。”
“席尔梅斯王子也是其中之一吧。”
古尔干的问话再度惹得怪异的老人嗤嗤发笑。
“那家伙也算是个悲剧的主人公。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上蹿下跳的小丑。他必然将亚尔斯兰看作他所憎恨的安德拉寇拉斯的同党，哼，等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没被火烧伤的半边脸想必会气得发青！”
老人单手举起，示意古尔干退下。古尔干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变得模糊不清，最终，他的气息从室内彻底消失无踪。
尼姆尔斯山岭地处帕尔斯王国的中部偏南，呈横贯国土之势，东西延绵二百法尔桑约一千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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